”
禁卫军副统领纹丝不动,率领着禁卫军守在寝殿之外。岿然如山。
“圣上有旨,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寝殿,违者杀无赦,王爷是在逼卑职动手吗?”
“你!”明明寝殿就在眼前,马上就能见到灵帝,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张安夷,却被隔绝在外寸步难行,谢昭对着禁卫军副统领气得咬牙切齿。
张安夷和沈未也许很快就会追过来,他的亲信和护卫全在宫外,到时候恐怕凶多吉少。
谢昭狠狠地看着禁卫军副统领说:“再不让开,就休怪本王硬闯了!”
禁卫军副统领冷笑了一声:“来人,永安王意图抗旨不从,将永安王拿下!”
一个呼吸的功夫,谢昭就被禁卫军给包围住了。
谢昭看了看这些禁卫军,眼中闪过轻蔑:“那就休怪本王了!”随后,他一脚踢开了离自己的最近的禁卫军,就要闯入寝殿。
“来人,永安王硬闯圣上寝殿,刺杀圣上,意图谋反!拿下!”一直站在暗处看着局势的尹济走了出来,声音清晰肃杀。
“是!”
霎时间,四处涌出了更多的禁卫军。
谢昭敏感地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看了眼尹济,眼中带着寒光。可是已经晚了。
他虽然在战场上练就了一身杀人的武艺,可是敌不过禁卫军那么多人。当有十几把刀对着他的时候,他只能停下了反抗。
时隔四年,在同样的地方,又是败势已定。
可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拉个垫背的。
“皇兄!”谢昭对着寝殿紧闭的大门叫道,“皇兄,我并无谋反之意。这个尹济是张安夷的人,我此次是要来ash;”
尹济打断了他:“永安王惊扰了圣驾,还不堵上他的嘴,将他带下去?”
“是!”
就这样,谢昭还是没将张安夷和沈未欺君之事说出来,只差一点点。
他愤怒地挣扎着,看着寝殿始终紧闭的大门,无何奈何。
看着谢昭被带下去,尹济那张俊朗轻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胜的笑意,随后看着天际。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普照着整个皇宫,各个宫殿的影子斜斜地拉长着。所有的景致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天亮了,一切也结束了。
忽然,丧钟声响起,皇宫戒严。
当钟声从皇宫深处朝外传来时,被拦下的张安夷和沈未皆是满脸的震惊。
这钟响意味着皇上驾崩了。
太突然了。
随后,守在宫门口的禁卫军们齐齐面向圣上寝殿的方向跪了下来,盔甲碰到地上发出的声音格外整齐凝重。
紧接着,张安夷和沈未也跪了下来,朝着灵帝寝殿方向。
没过多久,传旨的太监匆匆走来。并不是侍奉了两代君王的大理寺掌印太监高严。随着洛阶下狱,高严也渐渐失势了,待到新皇登基,这内廷之中也不再是他的天下了。
“永安王硬闯圣上寝殿,意图不轨,现已拿下押入大牢。圣上因此受了惊,忽然咳血暴毙而亡。”
随着太监刺耳的声音,对政治敏感如张安夷和沈未,已经意识到了事情有蹊跷,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人在背后操控。
而这个人也已经浮出了水面ash;裘皇后。
“张大人,皇后娘娘请您和内阁其他几位大人一同过去,商量要事。”
皇宫的丧钟敲响后,京城各大寺庙也要鸣钟三万下。顷刻间,冗长的钟声掩盖了京城原有的繁华与喧闹。
自天蒙蒙亮便醒来的阮慕阳听到外面传来的钟声,浑身一震。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口。
她望着皇宫的方向抿了抿唇,神色凝重。
这是丧钟声,灵帝终于“驾崩”了。裘皇后能把灵帝驾崩的事情公布出来,看来是他们的计谋成了,谢昭败了。
在一片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哭丧声之中,阮慕阳缓缓地勾起了唇,露出了一抹平静的微笑。
灵帝生前就有了退位的打算,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自然不会有人质疑皇位的继承,也不会出现像武帝驾崩时那样血雨腥风的场面。内廷之中有裘皇后,朝堂上有张安夷,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平静极了。
可是,只有深涉其中的人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局面之下,有多少勾心斗角,有多少计中计,惊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
回顾灵帝这一生,十分传奇又十分荒唐。
他由武帝最钟爱的孝静皇后所生,出生之时便被立为了太子。这太子一当就是二十五年,在武帝晚年好几次险些被废。坐上皇位后,他不务朝政、沉迷炼丹,优柔寡断,致使朝中出现了洛阶这样只手遮天的奸佞,朝外出现了永安王那样手握重兵的藩王,可谓是内忧外患。
灵帝当了二十五年的太子,在位却仅仅四年,即便是放眼前朝,也是绝无仅有,是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
但是这短短四年之中,也有许多大事值得载入史册,许多人值得青史留名、或者遗臭万年。其中最大的三件事便是:组织编纂旷世奇书《平乐大典》、江寒云上奏死劾洛阶七大罪状、刑部门口监生血流成河。
至于这么多人之中,最该提到的便是东宫的谋士、右中允尹济,将来的一代明臣。
灵帝驾崩后的第三天,十岁的太子谢深继位,改国号新德,这一年为新德元年,史称元帝。
原建极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张安夷,任中极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内阁首辅,加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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