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啥。今儿就连两个不着家的家伙都没出去野,一个在熟食铺,一个在酱铺,乖乖地帮着忙。
姐妹俩对视一眼。对方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这画风不对啊!不应该是赵乔氏倚老卖老,强逼着赵永忠去把判了死刑的肖守安给捞出来吗?好吧,就算不是为了捞人,她这么大老远过来也绝不会是为了探望儿孙,肯定是怀揣着某种目的。虽不知是何目的。但绝对是来给他们添堵的。可这会儿怎么如此风平浪静呢?
难道是在后院儿?难道赵乔氏真的学会了正确的求人姿势,知道要安静守礼地坐等别人忙完?
姐妹俩又满腹狐疑地转去了后院儿,结果院子里就只有几个洗碗洗菜的帮工,压根儿没见赵乔氏的踪影。
难道说赵乔氏乘的车太慢,这会儿还没到?
不死心的姐妹俩就在赵家铺坐等。
结果坐到吃完晌午饭,赵四娘接待完有意向的加盟商,都没有看到赵乔氏的影子。
“四娘,你是不是看错了?”快言快语的赵三娘怀疑道。
担心在赵家铺商量对策会被赵永忠听到,赵四娘和姜荷莲子就转移阵地,跑到了甜品坊里。
尽管赵四娘和姜荷莲子有很多秘密不能告诉赵三娘。但在对付赵乔氏这一点上,姐妹几个立场是一致的。
赵四娘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说道:“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我认错谁,能把她给认错?”
赵三娘一听,也觉得有理。她们姐妹几个在赵乔氏手下遭了十几年罪,早已对赵乔氏“刻骨铭心”,绝没有把她认错的道理。
赵三娘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可能,一脸兴奋道:“要不就是她得了重病。镇上治不好,就跑到府城来治了。”
别怪她这做孙女的不孝顺,老盼着她奶去死,实在是赵乔氏这做奶的太招人恨。让人忍不住要咬死她。
“看病?不像。”赵四娘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道:“虽然当时就看了她一眼,但我记得她气色好得很,一点不像是得了重病的样子。再说了,要真是得了重病。还不得让人搀着呀?可她当时就一个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就在姐妹仨纳闷儿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伙计回来了。
这个伙计叫程昱,是城东本地人,家就住在这附近。
住在富人区的程昱,祖上虽然也阔过,可传到他爹这一代,祖业已所剩无几。加上他爹早逝,家业越发凋零,拿得出手的恒产就只剩下城东的房子了。为了给他那还在念书的大哥凑束脩,他小小年纪就出来干活儿了。
和其他伙计不同,读过几年书的程昱不光勤劳肯干,办事还极有章法。所以,考察了两个月后,赵四娘就把他从熟食铺的打荷工升成了大伙计,很是看重他。这次也把打探的活计交给了他。
“三小姐,你所说的那个穿酱红色绸缎夹袄的老太太她不是来看病,是来买药的……”程昱回道。
“买药?啥药镇上没得卖,非得要跑到府城来买?”赵三娘奇道。
程昱解释道:“这种药镇上恐怕还真没的买。听说济生堂的伙计说,砒霜是剧毒,只有县城以上的药铺才有资格卖……”
“砒、砒霜!她买砒霜做啥?要毒死谁不成?”最近没少去看戏文、听说书的赵三娘一听到“砒霜”两字,就自动脑补起来,忍不住惊呼出声。
“二姐,你能不能让程昱把话说完呀!砒霜既然放在药铺里卖,就说明它是味药。除了毒死人,它还能治病救人的好不好!”赵四娘赶紧提醒道。
尽管赵四娘心里觉得赵乔氏买砒霜肯定是为了害人,可程昱是外人,有些话不好当着他面讲。
程昱点了点头,说道:“三小姐说的是,砒霜确实是味药材。不过它不同于普通药材,含有剧毒,朝廷对它有严格的管控。购买时,既要登记户籍,还要问明用途。据那伙计说,老太太自称家里有人打摆子,怎么也看不好,就寻了个偏方。方子里头就有砒霜这味药,这才特地跑到府城来买。”
怎么办?赵三娘也知道“闻病则喜”是不对的,可是能劳动赵乔氏来买药的也就那几个,而那几个正是她所深恶痛绝的。尽管打摆子这种病可轻可重,光听病名很难知道病情如何。不过都要靠吃砒霜来治病了,可以想见这得病得有多重啊!要不是程昱在场,她都要笑出声了。
赵四娘可没有赵三娘那么天真,对于赵乔氏所说的话,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既然是县级以上就能买到,那直接在县城买不就得了?又何必大老远地跑到府城来?这里头绝对有鬼!
姜荷莲子同样也不信,问道:“能查到她登记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字吗?”
程昱忙答道:“我问过了,写的是长治县王家屯孙氏。”
“孙氏”这是个什么鬼?和世居静海县的赵乔氏有毛线关系吗?
这回就连赵三娘都察觉出不对了,她甚至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众人皆想,看来赵乔氏这回真的是要害人了,只是要害的是谁呢?
对于赵乔氏要下手的对象,赵四娘和姜荷莲子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乔氏,因为前世乔氏极有可能就是被砒霜毒死的。
可再往深处一想,赵乔氏有谋害乔氏的动机吗?难道赵乔氏为了给他二儿子的外室清除道路,就要把她的正牌儿媳妇给干掉了?
要论起来,赵乔氏和乔氏不仅同出于乔家庄,两人之间还有远亲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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