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姑娘得到答案后不必再亲自走一趟,只要捎一封信给我们就行了。”云善渊看着薛冰,神针山庄虽然没有被完全牵连到天魔绣的案子里,但是在此案终结之前,薛冰还是呆在家中更为安全。
薛冰答应了云善渊,她会尽快回家也能尽快将这个消息,通过花家的商铺传递给三人。
云善渊看着陆小凤送薛冰离开,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似乎相融到了一起,然后他们消失在了官道上。不得不说,难得陆小凤这样的浪子身上也多了一份安定之感,那是因为他身边的薛冰。
“薛冰是个好姑娘,希望陆兄不要负了她。”
花满楼很肯定地说,“我觉得陆兄不会,他的心找到了归处,他也愿意安定下来。”
云善渊只是微微笑了笑,她抬头看向天际的浮云。不知为何,看着那两人,她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不安感,可是又说不出不安从何而来,只能归咎于她的杞人忧天了。
“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也不知那两位受害者究竟为何被杀,若说是正好被绣花大盗撞上了,那着实也是运气太差了。”
花满楼相信缘分,但此案与孽缘无关,只会是故意而为。
“我觉得这样可能性太低了。金九龄去调查京城出事的杜大人,那位杜大人也是与前朝有些关联。杜家两朝为官,在本朝建立之际就投靠了新帝,这事情现在极少有人再提起,但想到邱家布庄,此案之中已有两处与前朝相关了。”
“你知道得不少。花伯父看着就像是一位退隐江湖的生意人,他还教你这些?”云善渊可不认为杜家的事情是随便谁都知晓的,两百年足以埋葬很多秘密。
花满楼笑着摇头,“我还有六个哥哥,他们也有在朝为官,知道这些不足为奇。七岁之前,我也算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反正上有六位兄长,不必我继承家业,可以简单地活着。每天除了必要的课业,也没人对我有过多的要求,我想得是怎么玩才开心。今天想着放风筝,明天想着荡秋千。”
花满楼说到这里顿了顿,“七岁之后,很多事都变了,我想去探寻更广博的世界,所以什么方面都会多学一些,而父亲与哥哥们也很照顾我,放手让我去学习与探求各种不同的学识。花家家大业大,朝廷之事,该知道总都要知道一些。”
谁说不是如此。花家富家天下,当然会有各种人脉,各个阶层的朋友。
花满楼即便不继承家业,但是他知道得绝对不少,只是这些事于他来说不重要,他也不算感兴趣,所以他从来都不会没事说一两句。
听花满楼这样说着,云善渊就想起了多年前阿吉与她安葬的那位疯老头。
“那么你听过金鹏王朝吗?我是随便问问,从前我与阿吉遇到过一位有些疯癫的老头,他以东南边的语言说着什么复国之类的话,念叨着金鹏王朝。”
花满楼点了点头,“我也只听过它的名字,五十多年前,这个王朝覆灭了。应该是有王室遗孤逃到了中原,竟是让你与你师父遇上了吗?”
“谁知道呢?我与阿吉见到老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除了念叨几句复国什么都没说,也不见他的子女。”
云善渊也不再去想这些没有边际的事情,“不说这些了。此去福建,你要一路小心。”
“你也一样要保重。”花满楼这样说着,两人就在官道分开了,分头急速赶往那两位受害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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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渊在三日后到达了湖南,她片刻没有停歇地就前往了停尸的义庄。即便是大白天,义庄总是多了一分寒意,谁让这里是存放尸体的地方。
看守人引着云善渊来到一张木板桌前,其上是一具散发着腐尸味的用白布遮住的尸体。“传闻被绣花大盗所害就是疤老头了,他是我们镇上的流浪汉,也不知道怎么会与绣花大盗扯上关系。”
云善渊掀开了白布,因为尸体死了有一段时间,即便仵作做了一些保存措施,但尸身还是有些变形了,不过她却清楚地看到了疤老头双眼上的针线。果然,它有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cǎi_huā大盗的绣帕上所留的图样。
“仵作没有把这针线拆除,总觉得这可能是某种线索,就把它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
看守人郑大爷这样说着,指了指疤老头的心口,“致命伤是在心口,一剑钻心。”
云善渊看了疤老头的致命伤口确实是剑伤不是针伤,这倒是与白云城商队那些人的死因不同。她又仔细查看了疤老头的尸体,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毁去了整个面容,而他的右手虎口有一层薄茧,他应该会武功。
“郑大爷,你可知疤老头的来历?”
“不好说啊。疤老头不爱说话,大概二十多年前来到了我们镇上,他就是个流浪汉,在附近几个镇上活动。疤老头的脑子不太清醒,还有些疯癫,不过他似乎会些医术,为那些流浪的小孩治过病。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郑大爷说到这里又问,“现在人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入土为安?他治过几个流浪小孩的病,那些孩子想要凑钱为他买一副薄棺,就等衙门说可以放出他的尸体。”
“不会等太久,绣花大盗的案子一结束就能入葬了。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些小孩?”
云善渊确认疤老头会武,郑大爷又说他会医术,这个头发花白疯癫的流浪汉只怕也有一段过往,就是这段过往让他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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