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耀的,当年你师父就喜欢那姓耀的,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唉,那谁谁谁,对了,他儿子,他儿子去年刚进学院,是哪一院新生首席来着……”
总共三分院,还姓耀,还能是谁,霜白心里一惊,不等他作何感想,大叔继续感叹着:“他俩啊,可算一块儿长大的竹马,偏偏你师父太聪明……”
“……火眼金睛都能从一堆破烂里发现失传的断肢重续法的线索,这消息一报上去,就给学院派去主持重新开发项目,你想啊,古代这么多厉害技术都已遗失,断肢重续法少说也得开发个七八十年吧,你师父当时也这么想,他心里不忍,在进研究室前便叮嘱那姓耀的不要再等他……”胖叔吸了口烟,烟头在冷空气里闪着红光,一明一暗的。
他眯着眼睛望着天边y-in晴不定的浓云,悠悠叹了口气:“你师父实在太聪明了,按理说,在主要研究资料都遗失了的情况下,项目至少得搁浅个十年二十年重新推导,可你师父,一狠心竟然放弃了当时收集准备了好久的资料,直接从基本理论出发,居然给他另辟蹊径的推导出自己那一套新的断肢重续法,当时震惊了整个学院,最后尝试,居然成功了,整个蛮荒简直闹翻天了,你不知道每次兽潮活下来的多少百姓缺胳膊少腿的,实在忍不住了,偷偷跑出城去等死……”
他声音一哑,哆嗦着将烟头往雪中一扎,不知回想起什么,撇撇嘴继续问:“你可知道推导断肢重续法你师父用了多久?”
霜白对上胖叔亮晶晶的眼仁儿,想想普通人少说花个十来二十年吧,可他毕竟是墨师,再考虑对方现在年纪,霜白闷闷的开口:“怎么也得五六年吧……”
结果对方一拍膝盖站了起来:“要不怎么说他是百年一见的天才呢,这前前后后两年功夫不到,你不敢相信吧,当时谁都不敢相信,你看现在如何……”他眼睛越来越亮,瞅着远方:“你师父一从实验室里出来,便兴冲冲去找那姓耀的,可走到人家里,才发现两年不到那混账竟然结婚了——”他声音一哑,气得脸红脖子粗,显出几分凶狠来。
“庆功宴那天晚上他直接跟人撕破了脸,说什么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唉……”
胖叔说完便忿忿拔腿要走,霜白有些感概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一张嘴就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人在路边挥挥手:“……那年我以为有机可乘,想乘虚而入,你师父揍得我连我妈都认不出来了,他太太太太凶残了,还好我没娶他……”那人朝霜白咧嘴一笑,渐渐消失在人群里,唯有薄薄的人声隐隐传来: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敢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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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白一下卖出去三瓶药丸,还平白听了个不知真假的八卦,心中唏嘘不已,不知该感慨墨师聪明,还是可怜他可怜,忍不住托着下巴坐凳子上发了半天呆,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生意,中午让旁边小贩帮忙盯了两眼,自己在附近面摊端了碗面条回来,坐下还没开吃呢,摊前慢慢踱来一人,他估摸着对方也就看个新鲜,多半跟他人一样看完走人,也懒得招呼,埋头嗦面。
才吸溜了没两口,那人出声问:“这丸子怎么卖……”
霜白擦擦白雾氤氲的眼镜儿,抬头看过去,摊前中年人衣料不错,他想起胖叔说的涨价,到底又该涨多少呢,还没等他想明白,嘴角的油腥也还没干,那人嫌弃的摆摆手。
“你也甭想了,要不这样,七十银一瓶我全包了。”他轻飘飘落下这么一句。
霜白惊呆了,捧着面碗无处安放,只管呆呆又点了点头,那人蹲下麻利数了数药瓶,大手一扬,飞过来七枚金灿灿的硬币,少年喜不胜喜,慌忙将面碗往地上一搁,抓起一枚金币张嘴要咬——
“嘿……哪里来的小土包,还担心爷爷坑你呢,”对方嗤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家里还有没有存货了,有我也全包了……”
霜白简直心花怒放了,但脑袋一扬,又迅速苦下来一张小脸:“都在这儿了,你要还想要我可以继续炼,就是可能要等几天……”他声音越来越小。
没想到那人竟然又利落的抛过来三枚金币,再跟他预订了十瓶,一星期后在分院外的交易行交货。
等那尊浑身金光闪闪的壕老爷一点点消失在人海中,霜白才不可置信的掐掐脸颊,哎呦——按这趋势发展,我岂不是很快也要晋升为土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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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卖刀剩下来六金,加上自己以往那点积蓄跟今日卖药所得,霜白一下子竟然攒了二十二金币,想必土豪指日可待了,至于遗忘汤剂,多多少少凑出三分之一来,他心下控制不住兴奋,手忙脚乱收了摊子,不停在附近闲逛,看见什么都想买,什么都想要,最后回去,半辆马车都是他心血来潮买来估计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的玩意儿,最后还得花钱让车夫给他送进小院里。
回到家,一如既往喂猫逗猫,心头那股兴奋劲儿也渐渐冷却下来,遗忘之药勉强可换三分之一回来,剩下的倒是可以继续炼制跌打损伤丸来换钱,可跌打损伤丸虽然是用低等药材炼制出中级药品,可c,ao作繁琐不说,还要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实在耗费心神,燃烧生命知道么,这一炉丹药练出来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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