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收到市//政//厅里的线报说,有极//端/宗//教//分子混入了游/行队伍,伺机发动暴/力/冲突。让我们赶紧去现场,但要注意安全,离远点。”
薛定把矿泉水重新该上,往冰箱里一扔。
咚的一声。
又重重关上门。
“走!”
*
另一边,祝清晨和童艳阳到了特拉维夫。
童艳阳说自打来了以色列,祝清晨就一直跟薛定黏在一起,就跟拆不开的孪生子似的,这次怎么也得抽空陪陪她。
祝清晨没拆穿她。
睡了乔恺就想跑,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不过也挺出乎意料,她以为按照童艳阳的性子,睡了就睡了,哪管对方想什么。可这次,她还有了逃跑的心理,颇有点羞于见人的心态,估摸着也是觉得夺走了乔恺的童子之身,心里羞愧。
死海位于以色列和约旦交界处。
下午,两人拎着泳衣从特拉维夫的花园酒店赶了过去。
死海的名字听着挺吓人,可看上去却截然相反。热烈的阳光下,湖面仿佛一块泛着金光的蓝宝石,形形□□的游客飘在上面。
童艳阳说:“老早就想来了,怕晒黑,又一天到晚到处跑,走秀赚钱,没空旅游。听说飘在上头,拿份报纸,戴着墨镜看新闻,是现在来了死海照游客照的标准姿势。来来来,刚好,好不容易身边还有个摄影师,把我照美点啊!”
祝清晨:“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童艳阳:“你还是滚一边儿去照风景吧。”
在海边浴场换泳衣时,童艳阳一扭头,发觉哪里不对。
“我给你买的泳衣呢?”
来以色列之前,她特地把从欧洲带回来的维秘泳衣拿给祝清晨,一是为两人来死海度假做准备,二是为祝清晨色//诱薛定做准备。
可眼下,祝清晨身上穿了件长袖长裤紧身防晒泳衣,斑点花纹都没有,黑漆漆的像只乌鸦。
祝清晨也愣了愣,“这不就是你给我买的泳衣吗?”
童艳阳当初把泳衣给她之后,她压根没拆封,一直搁在塑料防水袋里,今天早上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装入随身携带的背包。
童艳阳一顿,“你开什么玩笑,我会给你买这种老年人泳衣?这看着压根儿就是旧时期的泳衣好吗?”
顺便嘀咕了句,“倒也还行,虽然半点肉都没露,但是身材不错,还是有点禁欲的性感。”
祝清晨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慢慢地猜到了什么。
想笑。
疯玩一下午,以色列的太阳太可怕,晒得人一身红通通的。
夜里,两人在特拉维夫的小酒馆吃了顿晚餐,回了酒店。
特拉维夫是以色列最现代化的城市,不同于耶路撒冷的古香古色,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建筑与设施都充满设计感。
他们的房间十六层,落地窗外,整座城市陷入灯光火海。
童艳阳喝醉了,站在床上手舞足蹈。
祝清晨站在窗边给薛定打电话。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
他从前接电话向来很准时,不多不少响两声,他一定会接起来。
大概这也是记者的职业病,随时待命,机不离身。
这一次,大概响了□□声,就在祝清晨以为薛定会错过这通电话时,那头的人总算接起来了。
“我在。”他的开场白简单直白。
祝清晨弯起嘴角,“在哪儿?”
那边的人顿了顿,说:“在家。”
“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薛定笑了,“打了个盹,手机静音,刚醒来就看见你来电了。”
下一句又问:“今天去死海了?”
“嗯。我数落童艳阳不该那么随随便便对乔恺,她恼羞成怒,用水泼我,结果盐水进了眼睛,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祝清晨望着辉煌夜色,放低了声音和他讲述一整天的事。
薛定偶尔含笑回应,大多数时候都听着。
末了,她问他:“你呢?今天在干什么?”
薛定顿了顿,说:“今天和乔恺一起出外勤了。”
祝清晨一下子站直了,“……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中//央//广场有罢//工//游//行,照例报道一下。”
她松口气,“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吧?”
薛定说:“有一点,不是特别严重。”
“那报道顺利吗?”
“嗯,大致顺利。”
祝清晨又放松下来,低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流,低声说了句:“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那边的人笑了,言简意赅:“好。”
总是这么惜字如金。
床上蹦蹦跳跳的酒鬼童艳阳,这时候也蹦累了,索性跳下床来,加入两人的对话。
她抓着祝清晨的手,对着电话那头大喊:“死海里有好多腹肌啊!六块的八块的,特拉维夫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此言一出,对面沉默了。
*
薛定坐在医院里,铺天盖地的消毒水味道。
乔恺在一旁看着他的液体。
祝清晨打来电话时,护士在给他缝针。
中//央//广场的罢工游//行最后演变成武//警与人群的肢体冲突,起因是好端端的游//行队伍里,忽然冲出好些人,手里拎着汽//油//弹,砸在路边的车辆上、道路上,最后还望武//警投掷过去。
薛定和乔恺就在人群里,当时人流一阵恐慌,四处乱窜。
冷不丁一只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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