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小声的对慕容舒越说道。
慕容舒越看着她,神色黯淡:“我对于那些人来说无非就是一个病痨子,成不了用,自然不会管我。”语气之中有些埋怨。
清禾听之一笑道:“故事的开始,很多人都会在猜测结局,于是自以为是的站着自己觉得正确的方向,可是故事不结束,他们的猜测永远都只是猜测而已。”
慕容舒越听后沉默了许久,以他们之外的地方很吵闹,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极度安静,良久,慕容舒越看着清禾:“我或许该试一试。”
“你可想好了?”清禾神色平静,为慕容舒越的杯子斟满了果酒后,端起来敬与慕容舒越:“浮生会一直站在四皇子这边。”
慕容舒越接过酒,一口饮尽:“请静观其变。”
清禾浅笑。
申时已到,皇后与皇上皆坐于主位,慕容舒越的母妃身份不算高也不算低,但是好在皇上宠爱,还能在此处有一席之地,只是坐的有些远。
“太子到。”尖锐的声音刺穿耳膜。
清禾明显感受到慕容舒越的敌意,看来这个太子平日里没少欺负慕容舒越。
太子一袭锦衣,黑发玉束,单论长相的话,他就已经输给了慕容舒越,他能当太子无非就是命比慕容舒越好一点。
只是太子身边总跟着的男人,清禾却无法将视线移开。
那人不正是乔孟,直挺这腰杆,即使在大虞的皇帝面前神色依旧淡然,不卑不亢,风骨自成。
而就在乔孟快要经过清禾身边的时候,他终于将视线落在了清禾的身上,四目相对,清禾窘迫的低下了头,乔孟眼中微颤,却还是从她身侧走过,与太子坐在一处。
原来乔孟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一开始跟着慕容舒越,清禾还以为他是慕容舒越的人呢。
清禾不知,乔孟谁也不属于,他想跟在谁身边就跟在谁身边,绝不是谁的手下。
不过令清禾没想到的是,她竟然遇到了谣洛和那个梁国太子,真是冤家路窄。
谣洛见到清禾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站在清禾面前,神色纠结,清禾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将头别想一出,不曾想这一撇,却看见了乔孟,正在对面看着她,于是清禾又将头低了下来。
看来这场宴会来的不是时候,她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几个人,要是知道会遇到,她是怎么也不回来凑这个热闹的。
慕容舒越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好在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皇子大臣们皆给皇后送了礼物,清禾看着皇后眉眼弯弯的一直在笑,心里不免有些落差,同是女的,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收到如此珍贵的礼物,而清禾想要什么东西,都要自己花钱买,花的钱还是自己刀口舔血赚来的,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不过清禾想了一下,假如让自己做这个皇后她愿不愿意,清禾自然是不愿意的,虽然生活无忧,但是却少了自由,自有这个东西,她是怎么也不会舍弃的。
乱世本就不安,再舍掉自由,那真的是牺牲太大了。
不过看着这场盛大的宴会,清禾抿着嘴却在冷笑,山河动荡危机四伏,将士拼死戍守边疆,疆内人却奢靡享乐,这个国家不亡,哪个国家亡?
第六十九章敌人相见
宫城之内,清禾静静的看着,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
慕容舒越偷偷的跟她说,今日皇后的生辰其实还另有目的,他说的时候,眼睛落在了梁国的太子与公主的方向他说:“梁国边境小国祸乱不堪,只凭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抵挡无尽的骚扰,于是这才派太子与公主来此联姻。”
清禾听着却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合,竟然需要依靠女子来维持,这种联合实在是太不牢靠了,当初东方泪是多么的排斥慕容舒越,如今这个如东方泪一般大的女孩,就真的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被别人操纵住吗?
用婚姻来维持的友好,在这场婚姻的主人逐渐淡忘别人的生活的时候,那么这场如同交易一般的联合,也会陨落,那联姻的两人也仅仅是维持了那数年光阴的和平。
“你觉得,那个梁国公主会选那个皇子?”清禾侧着头问道。
慕容舒越嘴角微扬浅笑道:“至少不是我。”
“哦?为何这样觉得?”清禾饶有兴致的问道。
慕容舒越神色平静,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道:“怕是没有谁会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那可不一定。”清禾看着她眉眼弯弯带着一丝浅笑。
乔孟静静的坐在角落,看着清禾与慕容舒越有说有笑,实在不是滋味,一开始有夜逸之,在夜逸之之后又有一个慕容舒越,她的身边好似从来不缺人陪伴,而那些人不论是和清禾什么关系,乔孟看着都格外的刺眼。
而当她的眼中没有自己的时候,乔孟的心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胸口沉甸甸的,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来气,那种感觉让他十分的疲惫,却不舍将视线移开。
乔孟有时候在想,清禾已经将自己忘记了,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既然她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何不放手让她离开自己,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只是他真的放手的时候,心会疼眼会涩,想要大声而放肆的哭一场,可是却哭不出来,连发泄都静静的在心底发泄。
为何清禾的眼中没有了自己,明明曾经她是一刻也不远离开自己的,他真的很像冲过去将她拽到自己跌身边质问她,为何会将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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