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凶险。
秦洬低头看着认真为她包扎伤口的宗绫,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哪怕被人抓去欺负了。毕竟她自己就是个前科累累的“坏人”,所以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没资格去惩治谁。
所以他并不提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就好。
后来还是宗绫意味不明的突然道:“你给我下了蛊?”
她能问这个问题,秦洬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仍旧有些紧张的抿起了嘴,他害怕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让她再次将自己推得远远的。
这次无法感应到她的存在,他便知道她的蛊被解了,她也已了解自己对她下蛊之事。
他不回答,就是默认。
宗绫就算知道他定然不会害自己,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给他包扎好伤口,她就背过身去低着头生闷气去了。
秦洬从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似乎习惯了与她相处时,这种他不说话,她说话的模式,所以他只从她身后亲了亲她的耳朵,表示愧疚,表示低三下气的祈求原谅。
见她一直没反应,他便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将她刚穿好没多久的衣服又扒了。
宗绫低头看着又埋在自己身上的秦洬,抬手想打他,可想到他身上的伤,便只能作罢,她扭了扭身子,喘息道:“我不要。”
“可我要。”秦洬上去覆住她的唇,辗转吸吮,将她所有的抗议全都吞噬入腹。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仍旧恢复了寸步不离,每日养伤,也继续给她养身体。宗绫知道秦洬定然不会与俞亲王就这么算了,可她也不想过问,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过问。
她不喜欢与谁斗得你死我活,也不希望秦洬与谁斗得你死我活。
可她若劝他算了,又不太合理。
于是关于他们与俞王府的恩怨,她就装聋作哑了吧!也就只了解了一下俞亲王要抓她的原由,原来不是因为她娘。
俞亲王根本算不上喜欢她娘。
上元节那日,二人身上的伤也都已经好的彻彻底底。宗绫约了解情与柳蓝玉一起在月青湖放花灯,大概是因为去了几次东黎街,发现那里不适合他们玩。尤其不适合柳蓝玉玩,因为那里太过容易碰到秦子蔺。
宗绫与两个小姐妹在秦洬的守护下放花灯时,柳蓝玉突然公布了一个好消息:“有一件事我忘了与你们说了,就在阿绫回来后不久,我与陆公子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在下月初一。”
宗绫闻言惊讶:“这么快?”
柳蓝玉闻言摆了摆手:“不快不快,我都快十八的老姑娘了,再不嫁,就真十八了,也多亏了陆公子不嫌弃。”
宗绫闻言笑了笑,也亏得柳蓝玉与秦子蔺无缘。她已经多少从秦洬那里了解到,俞亲王针对秦洬的缘故,是因为皇位,所以俞亲王父子对她不利的原由也极好理解了。她从不认为有秦洬与齐云帝连手,俞亲王父子能有胜算,所以他们注定会是个悲剧。
柳蓝玉没有嫁给悲剧,也好。
何况那样她与柳蓝玉之间怕是会形成一道一辈子跨不去的鸿沟。
秦洬抱胸倚着一旁树,看着湖边与两个小姐妹玩的很开心的妻子,眸中点缀着温柔的星光。
这时秦蒙湛走了过来,跳到了树上,对秦洬道:“据调查,俞亲王所有的计划准备该是都早已成熟。他只是想杀了小皇叔,已求得一个万无一失。可惜小皇叔命硬,最近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杀你。所以小皇叔可以挑个时间带小皇婶离开一趟,给他制造一个好机会。耀都这边,推波助澜的钩子也下的差不多了。”
“嗯!”秦洬淡淡的应了声,仍旧只是看着妻子。
为了让他们夫妻有个安宁的日子过,俞亲王还是快些死了好。
陪着宗绫玩到了深夜时,秦洬牵着她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问道:“想不想去一趟隐州?”
“隐州?”宗绫面露诧异之色,“你说的是隐州城里?”那个她的故乡,她的伤心地。
“嗯!”秦洬从她身前蹲下,示意她爬上了自己的背部后,背着她前行,道,“我希望你能完全释怀过去的事。”
有些事情,总归是需要壮着胆子去面对了,才能真正释怀。
“我……”宗绫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回去,可她想要去爹的墓地去看看,也想要找到她娘的墓地。所以犹豫了一番,她终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在蓝玉与陆公子大婚后,咱们去一趟吧!”
她想,她不该给秦洬制造烦心的事,她得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看开些。这些日子他们虽恩爱,却总无形中有什么东西横在他们之间,他该是感觉到了。
时间飞逝,转瞬便到了二月初一柳蓝玉与陆深予大婚的日子。
这日宗绫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拉着秦洬去喝这杯喜酒了。秦洬不喜与其他人打交道,便随宗绫一道去了柳蓝玉的闺院。秦洬守在外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宗绫在屋里陪正在上妆的柳蓝玉说话。
宗绫坐在一旁托腮看着柳蓝玉,问道:“感觉怎么样?”
柳蓝玉眨了眨眼:“什么感觉怎么样?”
宗绫叹息:“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蓝玉垂眸掩下眼底的异色,嘴角勾了勾:“感觉很庆幸,庆幸有人要我。”
虽说之前她做了不嫁的打算,可“不嫁”哪里是两个字那么简单,面对的东西定然多到她难以想象,她现在就感觉是自己像是个被金子砸中的叫花子。
她这话就说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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