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也如同刀割一样,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突然想起林斐邑对我说的那句话,“顾云溪,你不是挺聪明的吗?孩子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啊?”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我只想着自己,没有顾及到儿子。我不应该那么不管不顾的就跟他分开。
我听不到电话里他跟儿子说了什么,只是豌豆听着他的话,似乎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我忙抽了纸巾,递过去,让他擦擦眼泪。他也接过去,不像刚才那么抵触我。
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豌豆点着头,把手机递给我,“爸爸要跟你说话。”
云起抱着豌豆上楼。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你们差不多几点吃完,我过去接你们。”
“用不着。”
“我跟豌豆说好了的。”
“林团长,麻烦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好不好啊?过去的几年,你天天不在豌豆身边,他不是也没跟我闹过吗?不过是昨天见了一面,他有些舍不得而已。所以,你不要觉得你自己有多重要。他刚哭得厉害,一会吃完饭,说不定就忘了。你还真别把自己当回事啊。”
“操,顾云溪你……”
只听到那边什么被踢倒的声音,我却迅速的挂了电话,朝楼上走去。
家里,云起还抱着豌豆。一家人都围着他。
丁丁也瞪眼瞧他,“豌豆哥哥怎么了,怎么哭了。”
爸妈都在那儿哄他,“豌豆,今晚姥姥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肘子。”
好歹从云起身上下来,只是他刚刚哭过一场,情绪平复的哪有那么快。又扑到我的怀里,眼泪又流出来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应该也没有生病,只是不知道他今天为何情绪如此的低落。
我把他抱到卧室里。
“宝贝,你能不能跟妈妈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不知道你这样哭,妈妈也快伤心死了。”
很久,他赖在我的怀里,也不吱声。我就跟他说:“宝贝,你看,今晚舅舅舅妈都回来吃饭,姥姥姥爷还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要好好的,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那大家因为担心你,也吃不好饭了。你要是想爸爸的话,妈妈一会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接我们,好不好?”
好不容易哄着,总算不哭了。
爸妈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的菜。云北开了几瓶红酒。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这么吃过饭了。月儿和楚楚还算是知书达理的女孩。尤其是月儿,懂事,又能处处迁就着顾云北那坏脾气。楚楚可能还算是有些脾气的,妈常说,十个云起也没有一个楚楚心眼来的快。只是在我们面前,楚楚也从未做过什么不讲道理的事情。所以我常劝我妈,“现在的年轻人,你看不惯,也不要插手,不然就越管越乱。”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顺当。
豌豆虽然依旧兴致不高,可是还算有礼貌,该吃饭吃饭,该说话说话。丁丁稀罕他,非得跟他坐一块。
饭桌上多是聊云起和楚楚了,是月儿提起来的,“你们怎么还不打算要孩子吗?”
“要了孩子跟带个拖油瓶似的,我们哪里还能尽情的玩啊。”楚楚笑着说。
“敢情是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啊。”月儿笑着说。
“看你跟姐姐,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豌豆和丁丁倒是养的白白胖胖的,可是自己呢,一点都不快活。”
“这你就不懂了吧。养孩子虽然辛苦,但也有养孩子的幸福。你现在没做妈妈,是不会理解那种心情的。”我说。
“姐,真的假的,要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要个孩子了。不然,我的人生多不圆满啊。”
我们都笑。?
☆、所以
? 那天晚上回家之前,妈妈偷偷把我拉到卧室里,“你周叔叔有个侄子,在大学教书,离婚两年了,我看过照片,长得还行,你去见一见吧。”
我特别无奈,心里烦的不行,可是碍于大家都在客厅,不好意思甩身就走,“妈,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小溪,你就听妈妈的话,好吗?好歹去见见,给你周叔叔一个面子,说不定就能看上了呢,要是真的不合适的话,你爸那里也好跟你周叔叔解释。”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世间的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人似乎都不能畅快自由的活着。总是要被各种事情束缚,然后见自己没有兴趣的人,做自己没有兴趣的事情,明知那对自己来说就是煎熬,可是总也摆脱不了。
在妈妈那殷切而又期盼的眼神中,我是再也不能拒绝了。
带着豌豆回家,一路上,他不再似之前那么闹。很安静的,在后座看小人书。下车的时候,我给他拿了厚外套,套在身上。他倒是有些不耐烦,“妈妈,我不冷。”
其实,我们母子俩的生活是安静的,甚至有些循规蹈矩的。夜已经有些深了,我催着豌豆洗澡,然后伺候他睡觉。他还是有些不安分的,一个人在里面,偶尔会玩水,浴缸里的泡沫飞的满地都是。隔着门,威胁他,“你要是再调皮,妈妈要进去,打你的屁股了。”
他洗完之后,脸色被热气熏的,白里透红的,头发被他梳成了侧分,竟然有些民国小少爷的e,平日里,他的头发稍长一些,如今光洁的额头露出来,神色像极了那个人。
躺在床上,晕黄的灯光下,我给他读那本《城南旧事》,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看着上面的吊灯,“妈妈,你和爸爸为什么不在一起了,因为你不爱爸爸,是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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