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关上窗户,脊背抵在玻璃上,明明没有任何动作,肌r_ou_却像是拉伸到了极限一样紧绷。他回房翻找行李中的应急药品,从里面拿出抑制剂,仰头灌了下去。
想想不够,又注s,he了一针。
此时已是深夜,漫天繁星洒下清冷的星辉,校园里安静得有些寂寥。
没人察觉有一个雌性在发情,没有前仆后继的雄性,也没有人为了争得配偶而大打出手。这场深夜中的悸动是如此地隐秘无声。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发情,而是定向发情!
这是忽略了整个世界,只向唯一的那个人传递的信息素,只唤醒彼此的情欲,任何人都无权参与。
秦固耐心地等待药效发挥作用,等着自己平静下来。
不多时,宿舍楼的窗户中,忽然飞出了一只蜻蜓大小的飞行器……
如果那只雌性不停止发情的话,他把抑制剂当水喝也没用!秦固懊恼地c,ao纵着机械蜻蜓的飞行路线。
楼睿觉得自己要快死了,它在隔离区身受重伤无法动弹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生不如死。小海豹难耐拱了拱被子,眼前一翻天旋地转后,圆润的身躯滚到了床下,摔得砰咚一声。
在被生理泪水模糊的视野里,空气都好像因为高温而扭曲变形了。
想大声呼叫,想嚎啕大哭,只要把医生引来,给它一针抑制剂,这一遭就过去了,它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不行,不行。
如果让校医发现它是在定向发情,把秦固牵扯出来的话……
海豹的绒毛雪一样白,少年的皮肤也在暗夜中也反s,he着莹白的光泽,楼睿难捱地在地上打滚,体内激素乱窜,他忽而变成人类外形,再滚一圈,又变回了海豹。可是无能哪种形态,都没有让它更好受一点。
小海豹在高热中渐渐失去意识,皮毛像滚了水一样s-hi淋淋的,变回人后,肌肤上反s,he着润泽的水光,窗帘无风自舞,楼睿吸了吸鼻子,又闻到了那要命的味道。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窗口缝隙中,不知何时飞进来一只小小的机械蜻蜓。
就在体内那把火愈演愈烈的时候,有一股细微的风,从楼睿额头拂过。楼睿有气无力地掀了一下眼皮,想挽留那一丝凉爽。
机械蜻蜓在它头顶二三十厘米的高度盘旋,细细的金属指爪上,抓握着一支玻璃药瓶儿,瓶口慢慢倾斜,透明的液体j-i,ng确地倒在了楼睿微张的嘴巴里,一滴,两滴。
他本能地伸出粉粉的舌头,舔舐着那些微凉的、发苦的液体。
体内的火焰仿佛被这液体遏制了一般,楼睿身体稍有舒缓,他蜷起身,大口大口喘息着,虽然还是很难受,但脑海中已然有一丝清明了,静静祈祷着药效发挥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楼睿坐起身来,脸上的潮红基本褪去了大半,只是破皮的嘴唇还红肿着。
“衣服穿上。”秦固的声音突然透过蜻蜓的头部传出来。并且是以命令的口吻。
楼睿一个激灵,赶紧扯下床单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他的身体还残留着一丝兴奋后的慵懒,头脑也还有些迟钝,他偶尔还会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但是他得打起j-i,ng神来面对眼前这只机械蜻蜓。
楼睿透过蜻蜓冷冰冰的复眼,仿佛看见了秦固瞪着自己的样子。自己居然不受控制地变回了人类形态,现在变回去就太刻意了,有欲盖弥彰之嫌,楼睿只好红着脸把腿并拢,乖巧地跪坐在地上。
“谢谢你!”楼睿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说道。值班室一直有医生值班,他怕声音大了把人引来。
蜻蜓绕着楼睿飞行,楼睿的目光追随着蜻蜓。
“就这样,不许再变回去。”秦固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楼睿眼神迷离地问道。
秦固冷笑:“为什么?你以为变回去就可以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我不是乌龟,我是海豹。”楼睿认真地纠正他。
通讯那头的秦固:“……”为什么他一和这个雌性说话就想打人!?
“你给我听好了,就保持这个样子,明天开始配合学校的调查。也别想耍花招,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捣鬼,就等着受死吧!”秦固对着个人终端讲完这句话,并没有说更多,这个雌性嘴里的话不可信,除了等待真正的调查结果,现在说再多都没用。
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蜻蜓就在楼睿视线齐平的地方悬停,对视。可是突然间,蜻蜓冷不丁飞过来,尾部的针头一下扎在他耳朵上,并没有很痛,但是因为来的突然,楼睿“嗷”地叫唤了一声。
蜻蜓扎了就跑;“听见了没有?”
楼睿一手捂嘴,一手捂耳朵,自己刚刚是被家暴了吗?是吧?这就很过分了!
“听见了……”楼睿怂兮兮地答道,然后目送着蜻蜓从窗户的缝隙钻出去,还很狗腿地上去恭送:“您小心,您慢走,您常来玩。”
秦固站在窗台上,用手背接住了飞回来的蜻蜓。秦固捏住蜻蜓的身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容器,将蜻蜓身体里那滴血从针头上挤了进去,然后密封好,和那片金属一起放到了空间按钮里面。
大半夜的,楼睿披着床单,气鼓鼓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既然都想弄清楚我的身份,那就别怪我放个大招了!
楼睿盘算着,他的身份,不是不能说,而是要看怎么说。
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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