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再结合之前的疑点,就算假设犯人另有其人也并不奇怪,反而倒是有很大的可能能够完美契合。
但是这样一来杀人动机就成了一个未知数。
潜意识中,大石并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可能。直到之后有更为决定性的证据被挖掘出,依靠一些模糊的监视画面与其他目击者的证词,结合法医所预测的死亡时间,使得疤男的不在场证明成立,几乎可以确认凶手并非疤男而是另外的团伙。当然这是后话。
算来也不过是十几个小时,却感觉就像是人生的马拉松长跑般让人疲惫不堪。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让人措手不及,警局的再次重聚又让人身心俱疲。不二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又会卷入如此事态中,明明之前的嫌疑还没有洗刷干净。他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应对青学其他伙伴的眼神,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但那种眼神都让他极为不舒服,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在禁锢着自己。
手冢依然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乾一如既往地被镜片所拦无法窥探;桃城、海棠及菊丸完全是保持着因难以置信而似冰冻般的夸张表情;连越前都难得地压低帽檐不发一言。
有所动摇是正常的,如果换做自己也一定会如此怀疑,如此警戒。不二在心里已经早早地为他们的反应铺好了台阶,可是那种苦涩还是止不住地往上翻。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怎样去与这些昔日同伴交往,甚至恐惧着与他们相见。当然也包括此刻正占着他办公室沙发誓死不挪窝的观月。
不二很是头痛。一来是为了逃避,二来是为了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不二选择在办公室内扎窝,并准备效仿大家闺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为什么这个本应该顺利躲过去的人却赖在自己眼前不走呢?不二认为没有哪一时刻会比此时的观月更难应付了。
首先,背着助理偷偷挪用资金,其中一部分还被卷入了硫磺事件。
再来,这次的交易计划也把助理完完全全地蒙在鼓里。
还有,之前关于迹部公司重大项目取消的决策的事情也没有一个完整的说法。
最后,在近期整理资料中才发现,许多重要的文件档案都已不在原来的储藏点,难道是私自换位了吗?
不二周助,你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观月的控诉有条有理,有根有据,让不二的太阳x,ue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刺痛。
无意识间,反驳的语句就已脱口而出:“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说完,不二就后悔了。观月的表情微怔,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你还在在意那件事吗?”
毫无疑问,说的就是那个由谎言导致的时间悖论,观月和龙头之间可能存在的交易。
不二不置可否,并不避开观月笔直的视线,只是任由沉默蔓延。
对视许久未见半分动摇,观月率先举起白旗,他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不二等着他的下言,可是观月却思维跳脱地换上了另一个话题:“你是憎恨pure想舍弃它的吧。”
意料之外的话让不二瞬间警觉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哦~龙头跟你说的?”观月那句话的隐喻不二很清楚,关于pure也是仇家之一这件事恐怕已经被观月知晓,而这其中的联系很可能就是龙头。
而他在意的莫过于为什么龙头连这种事情都会跟观月说?
“不,你想错了,我并不想舍弃它。”不二紧接着又否认,但他没有说出之后心里想着的那一句——我是想在利用之后破坏它。
面对不二的否认,观月并没有产生任何动摇,他似乎压根不信不二的话。他只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你会的,而我此刻的铺垫只是为了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不二并不是傻瓜,观月说到这个地步他不可能不理解观月的苦心,也能大致猜到观月和龙头之间很可能存在的交易。
是想在他脱离这个泥沼时助他一臂之力吗?
是想在他有意回归时抹去他身上的泥泞吗?
而龙头看中的莫过于这沾满罪恶的王座吧。
可惜,或许自己并不需要。但不论怎么说——
不二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观月身旁,轻轻说道:“我们的行动模式或许意外得想象,虽然目的不一定相同。”
对这模棱两可的话,观月没花多少时间消化,不知道是因为快速理解了,还是因为放弃了短时间内的揣摩,他只是没好气地继续抱怨:“你的疑问我解决了,礼尚往来,那我的疑问呢?”
使得迹部公司重大项目被强制取消,不顾损失。绕过自己和观月,有此权利干涉其中的人有谁?
或许该考虑一下黑白道的差异?从某种程度上黑道更注重上下级以及人情关联方面。
重要文件档案失踪事件不二心里有数,这是他的把戏,只不过他不知道另一端的相关方何时才能察觉。
本意用于此次交易而私自挪动的资金却不知道被谁得知用于硫磺购买——那是与忍足有关的实验室爆炸事件。
连观月都不知道的事,谁可能得知?谁又有权绕过自己私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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