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来关照掌柜的生意,先告辞了!”
说完,她迅速把玉佩收好,拎起裙摆就急忙往外走,快步走回家里,果然看到那辆马车正从自家门口驶离,而自家母亲正面带恭敬地站在门口目送那马车,她心底暗叫一声糟糕。
来晚了。
“凌波,你一大早去哪了?”做母亲的可不知道女儿这会儿的万千心思,柳眉一挑颇有些责问的意味,但月凌波现在可没心思顾虑这个了。
“娘,刚才那是哪家公子来求亲?”
“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是公子?”月夫人凌敏一脸精明,凌波顿时语塞。
“哎呀娘,我瞎猜的。”她干脆耍赖跺了跺脚,一边伸手扯住母亲的衣袖,“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家的?”
“闵国公夫人亲自到来,为自己的儿子求亲事。”月夫人的脸色渐渐转为凝重,她向来只给活人做媒,一脚躺进棺材的人没得耽误人家姑娘终生,但对方的身份……
果然。
凌波顿时皱眉:“娘,您就说咱们不接官家的亲事不就行了?”
“你以为我没说?”月夫人叹了口气,“可这闵夫人来势汹汹,都已经找人算过八字了,而且,她相中的正是你表姐,连你表姐至今未定亲都打听清楚了,这回我实在是装傻无力啊……”
虽然她只是个舅母,但毕竟是丈夫的亲外甥女,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再怎么也不能往火坑里推。
“不行。”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毕竟湛嫣然之所以推迟到现在还没定亲和自己也有些关系,她总觉得那孩子值得更好的,一直在帮着把关,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国公府……“备车,我要去湛府。”
“那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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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嫁。”
她就知道,这个表姐当真是读书读傻了。
“湛嫣然,我非得把你的圣贤书都烧掉不可,你就是当真嫁给那姓韩的了,也比嫁给一个半死的人强啊!”
月凌波无奈了,她的表姐虽然容貌像姑母,但心性却是和读了一辈子书的姑父如出一辙,虽说懂得多是好事,但这越读下去越正直的脑子真真是让人火大。
“凌波……”被表妹这样训斥的湛嫣然也没有生气,只是略有些无奈地笑了,“你的顾虑我很清楚,可我也不是单纯无知的女孩了。定国公对我大金意义重大,国公唯一的儿子如今昏迷不醒,若是国公夫人强硬起来,便是公主也不得不下嫁冲喜,更何况是我一个小小国子祭酒的女儿……”
月凌波不由沉默。
家国天下,湛嫣然当真是圣贤书教育下最出色的才女,连这种事情都看得透彻,所做的选择也让人钦佩。
“凌波,你别为我担心了,还记得以前舅母说过的吗?这时代的女子一生幸与不幸关键看自己嫁了什么样的丈夫,若是不能找到真心愿意嫁的那人,倒不如孤独一生……我嫁过去的话,若是真守寡了,倒也真可以孤独一生了。”
娘,原来这是你的错……
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很想说这些话是自家老娘不想湛嫣然随便嫁掉才这么说的,而且当时其实是忽悠姑母的,没想到被表姐听了去……
“也罢。”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凌波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还给湛嫣然,“至少说件让你高兴的事吧,这玉佩大概正是那位闵公子的。”
“哗啦”一声,桌前的端庄女子顿时打翻了茶碗,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家表妹。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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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没办法了。”
“是啊小姐,动手吧!”
“对,既然那闵公子已经昏迷半年了,我们就帮个忙让他昏迷一辈子……啊啊好痛啊小姐!”
“闭嘴,你想死也别拉着你小姐我给你垫背!”
漆黑的夜,月亮被乌云遮掩,只余暗淡的光照射到地面上,正是适合做坏事的好时机。
皇城宵禁将至,闵国公在皇城的别院外一片宁静,角落里隐约传来细微的争执声,两个黑衣人捂着刚才被主子敲过的脑袋,虽然蒙着面看不到脸,但那眼睛却诚实地泄露出委屈来。
“小姐,那我们今晚来干嘛了?”
“我就想知道,那闵韫是受了什么伤,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了。”既然她家表姐铁了心了,她总得最后挣扎一下看是否有复原的希望。
“那要怎么看?咱们虽然穿得像个高手,但咱们不会飞檐走壁啊。”黑衣人茫然道,“这墙这么高,难道小姐您要走大门进去?”
角落里喧闹着的同时,一道青色身影轻飘飘地落在国公府别院的墙头,月光太暗他瞧不清角落里人的模样,只是那个穿着一袭黑衣正娇声呵斥着手下的少女……声音倒是让他印象深刻。
“怎么可能,让你俩来当然是有大用处。”少女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示意他蹲下,后者很老实地照做,她站起来抬脚踩了两下,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我月府的伙食果然好,这肉垫就是结实。”
“小姐?”两个人顿时傻眼。
“嘘,安静点,你俩叠起来,站稳。”少女拍了拍另一人示意他先踩上去,两个兴致满满穿了黑衣过来的下人顿时迎风泪流。
感情,他们是来给小姐当垫脚石的?
“小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在小姐第三次滑下来以后,蹲在最下面的那人忍不住开口。
“闭嘴,我才没吃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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