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拦在了一扇高大而坚固的铁门前。
那铁门的底下是一块及其坚硬的花岗岩,被粗暴地凿出了一个极小的洞口。而铁门正中的位置,被用红漆标上了粗大的“严禁”二字。从门锁的掌纹密码来看,卡夫卡知道这是只有军队的高级将领亦或是特殊的官员才能打开的。正当他想着回去另作打算之时,八角枫从他身侧走了上去,在识别掌纹的案板上放上了自己的左手。随着巨大的吱嘎吱嘎的铰链转动的声音,门开了,他们进到了一个被废弃了数十年的地下仓库之中。阳光从墙顶半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密密层层的尘灰漂浮在光影之中,无数的档案袋被叠在了一排排的架子上,已再不会有人查阅它们了。
卡夫卡和八角枫沿着石阶走出了地下室,穿过一个个宽敞但处处是残破的办公桌椅的房间,从一个大厅出到门外,进入了一个漫天黄沙的世界。那沙尘遮天蔽日,以至于他们两个人只能看到远处至多不过20米的地方,其余所有的一切都被深深地藏在了那浓浓的暗黄色的幕帘之后。
“你看!”八角枫指着他们刚刚走出的大楼门外挂着的一块牌子,提醒卡夫卡道——那上面写着米克维斯辖区政府大楼,多伦路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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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与八角枫站在了多伦路18号的门前。眼前的房子与雷纳给他们的那张照片上的白色小楼别无二致,只是长年累月的风沙使它原来表面上所覆盖的藤蔓被墙砖上细小的裂缝所替代,一根根地从房顶展露出来一直蔓延至墙根深处。
推开房门,一条狭窄过道的尽头有另一扇通往院落的后门,一阵“悉悉索索”刨土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卡夫卡和八角枫急忙冲了出去,但见屋后是片荒芜的空地,只有孤零零的一颗槐树和一架在风中摇摆着的双人秋千。他们发现树下沙土的一处有松动过的痕迹,便找来了铁锹向下挖去。当他们挖到第三锹的时候,从地底下传来了一声声“咚,咚,咚……”的怪响,一顿一顿的,错落有致。原来那诡异的声音来自于一个精致的可能仅够放置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小巧的棺材内,那是卢克的母亲在他还未出生之时就为他亲自准备好的!
棺材盖板自己弹了开来,卢克等不及地从里面一跃而起,他在土堆旁灵活地打了一个滚,一下子就隐入了那愈来愈猛烈地沙暴之中,向着山艾荒地的深处奔逃而去。
卡夫卡想要去追,可是在这视线愈来愈模糊的沙土之中,哪里能追的上。他跟着卢克跑进了那正飞荡着滚滚红雾的黄沙风暴之中,他的双眼被强风迷住,他嘴里满是沙土,卢克的踪迹早已消失无踪。他在追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他的双脚被深深地埋在沙下,每一次抬起都费尽艰辛。他狠狠地,却又毫无成效地迈着每一步,就好像追逐着他自己长久以来一味追求的那个遥不可及的东西一般……
突然,卡夫卡在自己的前方看到了八角枫的身影,他不知道她是何时跑到自己的前面的,他感到一阵疑惑。
“八角枫!”卡夫卡叫了一声,那女人回过头来。他大吃一惊,那不是八角枫!虽然容貌完全相同,但是她们的衣着发型却完全不同,尤其是她的神情。八角枫神色永远都是淡淡的,仿佛对任何事情的都不会挂在心上。再大的变故在她的脸容上,你也找不到任何波澜。可是这个女人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狠戾,嘴角含着一种凄厉的笑容,看得卡夫卡身上一阵发寒。
“卡夫卡!”八角枫那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卡夫卡本能地掉头去看,她正站在后面的不远处,向自己用力挥动着双手,大喊着:“不要再往前了……”
当卡夫卡再次望向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时,她已和卢克一样隐匿进了山艾荒地的黄沙里。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刚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绝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卡夫卡与八角枫互相搀扶着往回走去。回程之中,风势渐渐变小了。而当他们再次回到那个双人秋千的院子时,风暴已经完全平息。火红的太阳正落到地平线的尽头,深青色的天空上万里无云。在那最后的余晖之中,八角枫与卡夫卡站在山艾荒地与罗山城的交界处,他们看到,米克维斯所有的房屋都是背对着罗山城而建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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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和八角枫回去之后,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在米克维斯所见的一切。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共识,卢克的案子就让它结束在他第一次逃离囚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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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怀疑卢克的身体在出生时就发生了变异,骨骼以及肌肉异常的柔软,并且……但这一切皆是推测,由于之后卢克的失踪,而无法得到确实的证明……
西元1990年5月7日八角枫报告”
八角枫签上自己的姓名后,将文件装入档案袋递给了定期从橡树城来取的工作人员。恰巧在这时,卡夫卡走了进来。
“刚才你女朋友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找你。”八角枫关掉了桌上的台灯,她准备下班了。
“哦。”卡夫卡随便应了一声,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对八角枫说道:“一起走吧,我送你。”
八角枫按下了办公室最后一盏灯的开关,由于她想去试一家新开的牛排店,她拒绝了卡夫卡的提议。
第10章第四章无纹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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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山城中央大学的一个房间内,韦恩坐在办公室的后面,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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