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宁蓝!你已经嫁给我了啊!就这么不自爱吗?”
心底被狠狠一击,他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进我的胸口,搅得鲜血淋漓。
“沈幸,在你心底,连听我解释一句都不肯么......在你心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好,解释?”他怒极冷笑:“那你解释,你昨晚不是和我说你跟覃月在一起吗?说了晚上不回来,就是和别的男人来开房逍遥的?!”
“沈幸!”周卓翊怒喝:“你还是宁蓝的丈夫!你连听他解释的机会不给她,还在这里乱加妄言!你真的爱宁蓝吗?”
“怎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沈幸阴沉的盯着他:“难不成你想和我说你爱她?”
周卓翊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正色道:“沈幸,如果你不相信她,你连这点信任都给不了她,那么请你放手,我会比你更加珍惜她。”
“哥!”周锦韵突然惊呼:“你不要说了!”
“怎么,这个时候倒在这里滥显深情了?”沈幸走过去对着周卓翊的膝盖就是一脚,周卓翊吃痛弯腰,他伸手抓住周卓翊的领子就把他狠狠的扯到自己的面前:“那你告诉我,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和她待在一起一个晚上?还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你这算什么?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嗯?!”
“我没有!”周卓翊嘴唇苍白:“我们没有,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昨晚喝酒喝多了,半夜胃痉挛发作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觉得周围的声音离我好远,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我轻轻的说:“沈幸,你要是觉得我让你难堪了,我让你觉得羞耻了,那我愿意离婚......反正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不多,你不肯相信我,你不要我了,请你告诉我,我自己会走......”
沈幸狠狠的把周卓翊推开,把床上的床单一掀就卷在我身上,他掐着我的下巴阴冷的笑:“这由不得你!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和你的情郎好是吧?我偏不让你们如愿!宁蓝,我说过,就算彼此折磨,你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说完再不理其他人,把我拦腰抱起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
当他把我扔到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床上时,我怔怔的承受着他暴怒的动作,撕扯着我的衣服,然后完全不似以往的温情缠绻,没有前戏的就直直粗暴的顶了进来,那种干涩的胀裂让我忍不住皱眉低哼,他却像是有着滔天的怒火,横冲直撞的在我身体里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感受。
我只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手狠狠的掐进他的肩膀,在他的背上划下几道血痕,两行眼泪不停的再流,心底万念俱灰。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疯狂的掠夺和暴怒,终于到了天都快黑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扯着我的肩膀把我丢在床上,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我已经身体颤抖得快没了意识,眼睛早已哭到红肿。
他坐在我身上静静的看了一会我,然后起身去洗漱,穿戴整齐后我还是愣愣在被子里眼神溃散,沈幸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下我,然后转身离开。
已经黑了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无声的冷寂,还有房门冷漠的关上的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沈幸一直没有回来。我支撑起身子,看着青紫的手臂还有大腿,愣了几秒,然后卷起床单,慢慢的挪到了床下,背靠着窗子双腿曲起坐着。
那身肚兜装已经残破的挂在身上,我卷起被单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靠着墙壁默默的坐着,不说话。
周围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在蔓延,我的眼睛好像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原本的夜盲也因为上次被绑架头被撞到以后更加严重,黑夜太深,也太过寂静,墙壁上挂着的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浴室里轻轻的滴水声,都在黑夜里异常明显。
因为当时在贫民窟待的那三个绝望而无休止的夜晚,我已经害怕了黑夜,所以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习惯往沈幸怀里钻,那样的踏实温暖,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不要我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深冬的夜里地板很凉,我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准备起身去摸床头柜的灯,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一惊,有些宽心:“沈幸,是你吗?”
没有声音回应。
依旧是黑夜沉沉的寂静。
我的心一点的一点的变凉,慢慢低下头去。半晌,我摸黑着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碰到了放在床头的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我一个没走稳膝盖稳稳的跌在一块碎片上。
我吃痛坐了下来,摸了摸膝盖,有些黏糊,还有血腥味。我怔了怔,用身上的被单随便擦了擦,然后停了会,慢慢的退回了墙壁处,蜷缩在墙角,愣愣的一言不发。
巨大的空洞袭来的感觉,我眼前好像晃过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白大褂医生,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这我的病情,爷爷满脸的沉痛和绝望。
好像马上,又要陷进去的感觉,那么无助,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帮我,没有人懂我。
脑海中有什么零碎的画面闪过,我突然一震,喊了声:“沈幸!”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然后一切,都归于夜的寂静,随着黑夜,跌进了无尽的永夜之地。
第九十九章失忆的黑白世界
全是消毒药水味的医院,依旧是一片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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