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眼前一亮,惊喜地喊了一声“姐”就抛下了说话的人,跑到她身边来。而方才和他说话的人也转过身来,却是张小桃,很快,她便察觉到了一道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侧眼看去,才发现是那黄金宝。
绿竹半点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偏张小桃不如她愿,在她拉着向北准备离开时,迎了上来。
“绿竹姐姐,相逢便是缘,何必走那么快?”张小桃笑魇如花,仿佛他们张家从前和她之间的事从未发生一般,叫绿竹看了不舒服。
绿竹宁愿她还是原来那个有点高傲,有点小心思的少女,也不希望她丢了自己,戴上一张伪善的面孔,心中叹气,对张小桃的和煦也有些不解其意,她想,她们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好谈的。
“抱歉,黄大叔的牛车不等人,我们赶时间。”找了个借口,想要抽身。
张小桃见她态度淡淡的,便也放弃和她攀交情了,要不是黄金宝在一旁,她要维持着温婉娇弱的模样,她也不至于假笑。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如果我要介绍一桩买卖给冬至哥呢?不知道绿竹姐姐有没有兴趣腾出一点时间来?”
绿竹挑眉,她有这么好,会介绍买卖给她?想想都觉得蹊跷,她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买卖?”
张小桃以为她感兴趣,面上有些得意,笑道,“是这样,夫君他打算为我筑一幢小楼,里头的东西自然也是要最好的,特别是木工活,我想着,这清潭县里,最好的木匠莫过于冬至和他师傅了,便想请他们来,当然,报酬不会少。绿竹姐姐以为如何?”
不如何。
张小桃说是看上了冬至和他师傅的手艺,实际上看中的是周师傅,这么个宫里造办处的御用匠师,若是能请去给她做活,想必她面上也能有光,在黄金宝面前也能更有面子,毕竟能加上御用二字的匠师,可不好请。
别说绿竹做不了周师傅的主意,即便做得了主,她为什么要帮她呢?平白无故给她做脸,是以为她好欺负吗?还是以为世人都会为了几个钱而弯腰?
如此想着,她笑了,“抱歉,徭役还未结束,我也做不了冬至和周师傅的主,张姨娘要是有心,可以亲自去请,而且,张姨娘的哥哥手艺不差,似乎没有肥水往外流的道理,黄少爷如此看重张姨娘,想必愿意提携一下张姨娘的哥哥。”
方才张小桃有意无意地炫耀黄金宝对她的宠爱,绿竹也不在意,相反一再地用张姨娘提醒她的身份,并且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张小桃顿时被堵得说出话来。
看着张小桃的脸青白交加,眼梢扫见黄金宝正往这边走来,绿竹也不欲再与她牵扯,于是点了点头便带着向北离开了锦绣阁。
在她身后,黄金宝手搂着张小桃的腰,一双浑浊的眼睛却盯着绿竹离开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过头来问张小桃,“方才那是谁?”
张小桃见他这样,哪里不知道他的色心又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妾身的一个老乡。”
“哦。”黄金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笑道,“我看你和她关系似乎不错,有机会可以叫她到府上来和你说说话,你也就不用无聊了。”
今儿个便是张小桃说自个无聊,求得他带她出来逛街的,却不曾想遇到了绿竹。他方才只看到了她的侧脸,倒是不记得自个调戏过她,他注意的是绿竹身上的那股子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的风韵,那身段,啧啧,还真是诱人,就是方才她站着的地方,仔细嗅,还能闻到一股奶香,甜甜的腻人。
他猜测这小妇人兴许是才生了娃子……他的莺莺燕燕那么多,却没有一个能生下来孩子的,因而还未尝过类似的滋味,勾起了食欲,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人弄到手了。
张小桃是心思多了点,可也没坏到根子上去,她自个掉过一个孩子,虽然对绿竹能顺利生产有些嫉妒,却也不会做拆散人家庭的事,那样会毁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闻言,推拒道,
“我倒是想请,却是请不来。爷你是不知道,她和县老爷家的少爷和嫁出去的佩茹小姐都有交情呢,据说有一回在县城里被人调戏,还是佩茹小姐给救的呢。”
黄金宝顿时想起了这一茬,对绿竹的模样还有些模糊,但当年那个不要命地在他跟前折断木方的凶狠男人却是记得清楚,还有些余悸,更不要说还牵扯到了李佩茹。虽然不认为这么个乡下人能和李佩茹扯上什么太大的关系,心里的那团火却也滋地一下灭了。
咳咳,不找这个,可以找别个。他私心里想。
嘴上却说,“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了吧,对了,你有看中的东西没,说出来,爷都给你买。”说着手往下在她的浑圆上掐了掐。
张小桃脸有些羞红,这大庭广众之下,黄金宝对她实在有些不尊重,仿佛她是那春搂里的妓子……她心里不舒服,却要装着对他百依百顺,实在难过之极。
绿竹丝毫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还有这一出,黄金宝对她起了邪念,而张小桃却帮了她。后来,她在掌柜的徐娘子那听到这事时,还有些惊讶,却更加不敢一个人上县城里来了,无论是张家、黄家还是邹县丞家、许山长那,她都能避则避。
可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其妙,你越不想碰见的人,老天爷就爱让你见到。
离开了锦绣阁,又逛了县城仅有的两家木匠铺以后,绿竹看太阳已经偏西,这才和向北匆匆往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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