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抚养到你成年。”嵇徐看着前面的路突然说了一句。
“谁要你养了。”成越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他感觉自己鼻涕都快被自己抖出来了。
“我也不想。”嵇徐把车停下来,这才转头看着他,伸手从纸巾盒里扯了一张纸出来递了过去,“但现在很难过的是从法律上来看我是你合法的唯一监护人,你忍忍,我也忍忍。”
成越接过纸巾擦着鼻子。
嵇徐看着他擦鼻子那动静,立马把窗户给打开了,偏头看了看外面,催促道:“赶紧下车。”
成越因为鼻子被堵住了,声音有些闷,一脸茫然的转过头看着他:“啊?”
“拿行李。”嵇徐看着他那样子,立马推开车门下了车。
成越拿着纸巾按着自己鼻子,被他巨大的关门声震得纸巾给吓得掉下来,接着又手忙脚乱的把纸巾收拾好了,团成一团拿在手里推开门,下了车。
机场这边人流量太大,成越抱着怀里的玉石盒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挤掉了,走的小心翼翼,一步做成三步挪着走。
嵇徐身高腿长,迈的步子也大,成越抱紧了手中的玉石盒没回话,只是悄悄地加快了脚步,尽量跟上。
“你行李呢?”嵇徐问。
成越转头往四周看了看,他前天下飞机直接去了医院,行李本来应该在传送带上,但现在还真不知道给转哪去了。
正当他站在传送带边上一件件的看的时候,成越发现嵇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周围人太多了,行李也太多了,他抱着手上的玉石盒又不敢乱动,只能转着头左右乱看。
“成越。”嵇徐从机务人员工作室出来朝站在传送带边上正满脸焦急的成越喊了一声。
见他看过来之后,又喊了一声:“过来。”
成越跟着声音看了过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抬头看着他,“你干嘛去了?”
“过来对一下信息。”嵇徐直接推着他去到了一个工作人员面前。
成越对完信息后,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俩拿到了四个银色大箱子。
“应该是这四个。”工作人员帮忙把四个箱子全部推了出来。
成越抱着盒子不好接手,只能道了声谢。
嵇徐倒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一头黄毛,又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穿的那条破了那么多洞的工装裤,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会道谢的主儿 ,难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搬啊,看我干什么。”成越翻了个白眼一手抱着盒子,伸出另外一只手试图把那个小箱子给提着。
嵇徐:“……”
小兔崽子还挺会使唤人。
嵇徐开的车是suv,空间大,车门儿高。就是这样,后备箱塞了两个箱子,外加一个小箱子,还有一个大箱子直接扔后座上了,他一把把后车门给关上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帕,仔仔细细把手给擦了个干净。
成越看着他擦手,有些震惊的缩了缩瞳孔,这男人长得挺爷们儿,心倒是挺小姑娘啊。
这年头还有人兴带手帕?
“车门是不是坏了?”嵇徐抬眼瞅着他。
“啊?”成越正看他擦手擦的起劲,被他猛的一问,下意识就去用手去拉开了车门。
车门一下就被他给拉开了,他看了看好端端的车门疑惑道:“没有啊,挺好的。”
“那我寻思你站车门那儿祈祷呢。”嵇徐脸上没什么表情,嘴上一点儿都不带留情面的,“原来能开啊。”
“嘿……”成越愣了愣,“你嘴够损的。”
“那也没你脑子损得严重。”嵇徐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上了车。
成越被气的眼睛瞪得老大,上了车把车门关好后,透过车玻璃看着前方的道路:“咱们现在去哪儿?。”
嵇徐拧了拧眉,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他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成越去哪儿确实是个问题,这也不是个娃娃玩具,哪儿哪儿都能搁着。这是一个会喘气的大活人,还是一熊玩意儿。
他一个人住了几十年,这突然塞一个人进他家里,嵇徐眉头拧的更紧了。
“去哪儿啊监护人?”成越见他不回话又问了一句,“我饿死了!”
嵇徐刚想要不先给他租一房子凑合过过,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前面正好红灯,他把车给停住了,把兜里的手机给掏了出来。
来电人显示的是他爸。
成越见他不说话,自个儿一个人使劲儿的啰嗦:“我好饿啊!好饿啊!好饿……”
嵇徐偏头看向成越,指了指手机,皱着眉示意他安静。
“靠。”成越忍着肚子里的饿意,骂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了车座上没出声儿了。
“爸。”嵇徐接通手机先喊了一声。
“下班了吧?”嵇山电话那边有些吵,全是鸟叽叽喳喳的声音。
“下了。”嵇徐一边回答一边偏头看了一眼正仰着脖子靠着车背的成越,突然眼睛就亮了亮。
完全可以把这小子交给他爸哪儿呆着。
他爸当了一辈子的高中教师,教一个不成气候的熊玩意儿那是老寿星上吊,闲着没事儿干。
“下了就过来我这溜达一趟吧,我买了苦瓜跟香蕉,刚做好。”嵇山逗着笼里的鸟,脸上很是严肃,“你杨阿姨说是润肺的,你赶紧提溜着你那老烟枪肺过来。”
“……”嵇徐想着他爸那天他回去给他端上来一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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