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你在做什麽?快上课了。」跑在前面的同学喊他。
「叔叔我要去上美语课了。」的樊楚谦急着走,同学都走远了。
孟秦愣住。他叫樊、楚、谦?不解。
樊楚谦一溜烟跑走,孟秦又喊住他,「你还没告诉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呢?」他想确认是不是听错了。他姓樊?樊士芬的樊吗?
「我叫樊楚谦。」他跑来跑去,感觉很紧张迟到。
孟秦骇然一听,不分青红皂白冲过去捉住樊楚谦肩膀,焦虑的半跪在地下与他齐头问:「你说你叫樊楚谦,你跟你妈妈姓是不是?那你爸爸呢?」
到底怎麽回事?他不是该姓卓?在孟秦潜意识下他应该姓卓才对呀!
天真的樊楚谦被孟秦突变的神情吓住,愣了下、又幽然垂下头,露出像猫儿可怜兮兮的眼神吞吞吐吐说:「我、没、有爸爸。」
没爸爸?没爸爸?孟秦仔细看他,他……果真一点都不像卓子仪!
他呼吸变得急促,感觉心痛到心律不整……他、他,太像自己,难怪他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定是小时候相片中的自己。
不会吧!
放掉樊楚谦,孟秦差点跌坐在地上。被放开的樊楚谦一脸不知所措的向孟秦丢下说他要去补美语,就好像逃避坏人那样的溜掉了。
作家的话:
☆、(9鲜币)60有了他的孩子
她骗他?!孟秦几乎敢肯定。她根本就没跟卓子仪有孩子,所以他们才没结婚……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那孩子根本不是卓子仪的,是、是……
胸口的答案,拧得他像快断了气,捉住胸口,这辈子从没感觉心如此酸楚的痛,比当年失去她还痛,就像将被拧乾的毛巾那般痛楚不堪。
孟秦心里难以接受的呐喊,倘使如此,这十年她到底是怎麽过的?
天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十年!潜藏在内心的痛苦太长了,这一刻他完全忍不下去,激动的横冲直撞跑向樊士芬授课的那所国中。一路上被一古脑堆积的杂乱思绪压得几乎想痛哭,根本顾不得路上行人把他当疯子,拔腿直冲,为求答案像田径手那样死命冲刺。想到樊楚谦若是他的孩子,心里滋味实在难以诉说──
他急着要答案,顾不得跑了几百公尺上气不接下气,到校门守卫室前,他用力喘气,急促对一位穿着制服的守卫说:「我要找樊士芬樊老师,请问现在可以找她吗?」他几乎是断断续续从胸口说出来。
他根本等不了,眼神瞄到正上课中的静谧校园,很想直接冲进学校,但是理智劝他再等一会。
守卫拿了访客登记簿请他写,孟秦匆匆忙忙写下自己名字跟他要找的樊士芬名字,然後心急地将纪录本还给守卫,希望守卫赶紧帮他找人。
守卫见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斯斯文文的孟秦喘着气像跑了马拉松一样,心里疑惑,感觉他找樊士芬好似相当紧急,所以守卫没有怠慢,也很紧急的拿起电话按了两个键拨出去,简单明了说完挂断电话後跟孟秦说:「先生,麻烦你等一下,樊老师刚好没课,她马上就出来。」
「喔。」应了声,孟秦喘着气靠在守卫室墙角喘气休憩,守卫好意说:「先生可以进来坐一下啊。」
孟秦摇摇手谢谢守卫好意,现在他心急如焚根本坐不住。他臆测樊士芬从里面走出来也不需太久时间,刚才听见守卫在电话中跟对方讲了他的名字,所以樊士芬要是知道是他来找她一定不会耽搁太久──他这麽认为──因为,因为……
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赫然发现这件事,霎时间就像一把刀猛地插上他胸口,让他汨汨淌出血来,激动得难以平复,假如这是真的,想到她可能吃过的苦头,他更是自责得不能自己。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心湖不平静地站在守卫室外等她,每喘上一气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想屏息静下心来,但情绪受了这麽重大的冲击,如同一块巨石突地落下湖面,不只激起惊涛骇浪,湖面的涟漪也久久无法平息。
几分钟过去,孟秦所估计的时间内,樊士芬从校门口对面那道走廊出现,看见孟秦站在守卫室前的身影,她脚步急促的往他走去。
「孟秦?」她满是疑惑,不知这时间他来找她做什麽?
樊士芬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孟秦突然离开靠着的墙壁,捉着她的肩膀神情痛苦追问:「你骗了我是不是?」
「骗你?我骗了你什麽?」樊士芬一时间有些困惑,但从孟秦眼神中樊士芬发觉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事。
「他为什麽不是姓卓,你为什麽骗我,你根本没跟卓老师结婚。」孟秦心慌意乱的质问。「其实你们根本没结婚,为什麽要骗我?」
因为这件事他痛苦了多少年,果真如此,他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
「喔。」樊士芬心震了一下,心虚道:「我们当初是要结婚的,只是後来……後来……」
看着孟秦灼热的视线,樊士芬显得焦虑。这件事要她怎麽解释?
其实到目前为止她仍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实情,可是,时空转变、物换星移,她并不知道这十年他的变化到底有多大,那些变化是不是已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自己所能承受?
她已经胆小的连他近况都不敢问,也没有勇气知道,要是他结婚了或有女朋友了,还是、还是……她更不敢去想的变化……
为什麽不能不要再见面?就让她一直活在假想的美梦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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