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一张脸面无表情,是他惯常对生人的模样,唐景神色一凛,收起那些没用的闲谈:“既然大家都没多少时间,那就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你和齐屿分开。”
她话说得轻易极了,甚至还没刚才她对秘书说的“出去关上门”更用心思,她陈述般的一句话一瞬间几乎没被西野捕捉到,因为是那样理直气壮,仿佛对别人感情的强势c-h-a入,于她不过最轻的一件小事。
西野盯着她:“不。”
唐景笑了一下:“我想你也明白,对你们两个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麻烦您来指导。”
“困顿的经济、不得志的工作、同事的构陷,你觉得这种生活他会喜欢吗?他之所以一直在坚持,是因为你。而你放任他痛苦不管不顾,是因为你的自私。”
西野抿紧了唇没说话,唐景接着说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骄傲又自负,没关系,我完全可以惯着他的自负。可现在,别说自负了,你把他的骄傲都给碾灭了。”
西野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唐景笑着看他:“我听说你爷爷生病了,这段时间你们过得挺辛苦吧?齐屿给你的二十万,他怎么跟你说的?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项目出了问题,那些钱是他跑去跟他小姨借的呢?”
西野攥紧了拳,唐景的话变得有些模糊:“你正在毁了他。”
西野狠狠地看向唐景:“是你在毁了他!”
唐景摊手,她轻松的模样是不用明说的鄙夷:“我做了什么?你看,我给你们机会在一起,但你们连一年都撑不过去。别说是我的阻碍,既然齐屿想靠自己生活,那他就该能独立承担起一切,但你说,他承担起来了吗?”
“你回去好好看看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你觉得你的坚持是对的吗?难道不是你的自私在作祟吗?”唐景的声音仿佛诅咒,“你们都还处于很不成熟的年纪,等有一天,他会怨恨你的。”
西野几乎要冲她大喊大叫,她在说谎在胡说,但他却只是站在原地,仿佛站成了一尊不会移动的雕塑。
最后,唐景抛出了好处:“等你们分开之后,我会给你爷爷找最好的专家治疗,就当是让他成长的谢礼。”
西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他不该来听唐景的胡言乱语的,他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到家了,齐屿做好了饭。齐屿好久没有亲吻他了,饭不吃了也无所谓,他回到家要和齐屿接吻,他们会在那张特意搬来的睡了好几年的大床上□□,齐屿会温柔地问他疼不疼,然后与他亲密无间地彻底结合在一起。他们明明可以过得那么好,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要分开?
齐屿正在书房,窗户敞开着,椅子对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的酒味氤氲在书房的空间里,又被风断续吹散。
西野站在门口看他,齐屿将电脑往外推了推,说道:“厨房里有留的饭菜,应该还热着,赶紧去吃。”
“你吃过了吗?”
齐屿从嗓子里唔了一声,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又灌了一口酒。
西野问他:“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块吃?”
“你今天不是晚回来吗?我在外面吃过又回来的,在楼下帮你打包的。”齐屿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西野仍旧站在门口,没动:“你为什么要喝酒?”
齐屿已经有些不耐烦:“你今天怎么回事?”
西野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易拉罐,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喝酒?”
齐屿皱眉:“哪有什么为什么?这有什么好问的?”
西野的脸背着灯光,显得暗沉沉的,他的声音也是:“是因为你觉得烦吗?跟我在一起,让你感到烦躁吗?”
齐屿啪将电脑合上,身子后撤倚在椅背上,看向直直地盯着他的西野:“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西野一把将那剩了半罐的酒拿了起来,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和里面的两个空酒罐砸出哐啷声响,酒液倾倒出来,一时间房间里的酒味更重了,风也无力吹散。
齐屿的脸霎时冷了下来:“西野!”
西野却突然前倾扯住齐屿的衣领,躬下脊背将他摁在座椅里,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动作很粗暴,撞得两人的唇齿都发疼。
两秒后,齐屿用力将他推开,抹了一把发麻的唇:“你今天发什么疯!”
西野的神色却有些迷茫:“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是很喜欢吻我吗?”他说着又将齐屿压住,直接坐在了齐屿的腿上,把齐屿的手扯到他的腰上,意味已经很明显。
齐屿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兴致,也根本就不想做。酒j-i,ng让他少了以往的耐心,西野的异常举动只让他觉得烦躁。
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找回以往的一点温柔表象,缓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西野引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发现两人都毫无反应,放弃般地松开了齐屿的手,头狠狠地砸在齐屿的肩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不喜欢我了……”
一股气从胸膛直直地冲向头顶,混着酒气蒸腾出热浪,齐屿用力扳直西野的身体:“你他妈良心一天天是不是喂了狗,我已经放弃得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为你做什么才算得上喜欢你?”
西野皱着眉看他,似乎是认不出眼前人般,神色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时钟的声音,西野脸上的表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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