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声震耳欲发聋。他丢了那鼓锤道:“平民百姓们击鼓喊冤,无论有冤无冤,先打二十大板,孤不才,蒙天厚爱有这个身份,便替你销了这二十大板,如何?”
他是帝子,就算击鼓也不必被打板子的。
如玉自以为做的缜密无比,不呈想还是叫赵荡给知道了。他今天带着整个瑞王府的精锐护卫们前后围住了整座大堂,显然是有备而来。如玉心中惴惴,也不知赵荡要如何发作自己,暗道他自打区氏丧期里qín_shòu了一回,平日里还算个好人,况且那墨香斋早归了我,我便变买了他也揪不住我的错儿,我又何需怕他?
审案的是张永,曾经的御前内相,翰林学士,年不过二十五六,斯文儒雅,只是大约身体不好,时时捏着拳管轻咳。他瞧过如玉的递来的呈情状纸,又看过那张房契,轻轻搁在大案上道:“陈安实已死一年有余,而这店子新转才不过一个多月,陈赵氏你花五万银子买下一间店子,却转到一个死人手中,意图为何?”
要说假托安实之名,却有个缘故。安康年不过十四岁,还过户不得田产地契,而她实在找不到可信之人,唯有个陈安实确确实实是她的亡夫,所以她才会假托他之名。
不等如玉开口,赵荡忽而说道:“前几日,孤身边的探子们捉得一个来自秦州的女子,名叫待月,她言自己与你是老相识,如玉,你可识得她?”
待月如玉是知道的,她下意识摇头道:“我听过她的名号,但与她并不相识。”
赵荡笑笑呵呵,在张永身后那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慢慢踱着步子:“那待月姑娘说,你上京之后,曾去信至秦州,言自己在西京觅得贵人,请她前来相助。之后,她便入了西京,叫你安排在前任府尹院中做事。
前任府尹意图谋反,一个文官自然起不了事。而你借助余剥皮等人,替前任府尹牵线到永国府,要叫永国公张登与他同谋而反,两京之间,里应外合,直逼皇宫!”
他越说声音越重,忽而止步在张永身后,张永随即站了起来。
他道:“那间店子,据说便是因你牵线有功,前任府尹回赠你的好处。”
听完赵荡这番话,如玉才知自己几个月来小心翼翼的伸手,却还是未能躲过赵荡的眼。而且他狠就狠在非但不曾轻易打动她,还极有耐心的放了条长线,想要通过她这只露头的耗子,整个儿一网打掉永国府。
她一笑道:“王爷此言差矣。买留香阁的钱是从何处而来,钱又是经谁人的手到的余剥皮手中,当时有谁作见证,这些我皆能给你数出个一二三来,若你不信,我即刻便可将当时的见证人们齐齐儿请来。
至于这西京府中,虽说府尹换了人,我想大约文书、主簿等还皆是原来的,当初我在此过户店铺,那些人皆是见过我的,他们就能证明我是如何买到的店铺。
至于什么待云还是待月的,王爷您是天家贵子,想要诬赖我个谋反什么的,不是易如反掌?”
赵荡早知如玉虽表面看起来是个温温软软的小妇人,但心里明白透亮。他知道这间铺子的时候,恰是抄前任府尹的时候,若不为余剥皮娘子一句口供,他也想不到如玉会掏空墨香斋,转而在西京置上一间铺子玩金蝉脱壳。
所以谋逆什么的,其实全是他临时起意用来吓唬如玉的。
他一唬之下见如玉不肯上钩,又道:“并非孤要诬赖于你,你与钦泽是夫妻,钦泽又是孤的得意门生,孤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那待月却是千真万确参与了谋反,如今她就在府衙大牢之中,她言自己手中有些东西,必得要交给你,所以要请你前去一会,你可要去?”
如玉略一犹豫。那待月若有什么东西想要交给她,如玉最先想到的便是张君留给她那值一千多两银子的首饰。她不贪首饰自然不肯去大牢,转而对府尹张永说道:“方才瑞王殿下也替我正了名,此时衙外还等着几个当初我与余剥皮过户店铺时的见证人,若大人还不肯信,不如请他们进来?”
她当初怕余剥皮要耍赖,交钱买店铺的时候,请了黄娘子一家,豆浆娘子一家作见证,如今那些证人还在外面等着。
张永仰头去看赵荡。赵荡唇抿一线,缓缓抱臂,在张永身后盯着如玉,忽而挥了挥手。张永会意,立刻将整坐衙堂中的人全都清了出去。安康本是傻呆呆的站着,忽而叫两个衙役架了胳膊便往外扯,吓的大叫道:“嫂子!嫂子!”
如玉眼见得张永亲自合上那近两丈高的府衙大门,气的直欲跳脚,气急败坏问道:“赵荡,好端端儿的你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有那么一瞬间,如玉不能适应这种黑暗。赵荡直冲冲从衙堂后冲了过来,拽过如玉的手问道:“既你在永国府过的不好,过的不开心,为何不与张君合离,为何不到孤跟前来,却非得要一个人悄悄儿的往西京跑?
你从未与孤一起生活过,为何一门心思就认定孤是个恶人,难道说,孤还不如心里永远装着个周昭的张君?”
黑暗中他身形如山,一身的檀香气息,越逼越近,如玉一步步往后退着,退到大门上时踩到裙角,跌靠在门上。她道:“我不过是赚了些余钱出来,想多开一间铺子罢了,我与钦泽两个好着了,周昭是我们的大嫂,最正派不过一个妇人,王爷这些龌龊想法,在此说说就好,我只当没听到,出了这里可不要乱说。”
赵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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