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满意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笑着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当晚,我还逼迫他去健身房办卡。可原来他早就有一张年卡了,而且还是vip。
“难道你不知道健身房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gay吗?”,他义正严辞道。
“所以你办卡的目的是去看帅哥?”
“错,是去钓鱼。”
我生气地往他臂膀上给了温柔的一拳。
“怎么?还吃醋了?”,他笑着逗我玩。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你放一万个心吧,有你在,还哪有j-i,ng力看别人?”
“就你油嘴滑舌。如果给我发现你偷懒没去运动你就欠打。”
“哎哟,我怕。”
我俩相视大笑。
一切看起来似乎太过于顺利,顺利得让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像是一场排练。尽管心存疑虑,但第二天我还是在他温柔和健康的笑容里找回了些许安全感,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信任。
或许,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信心罢了。
*
暑假正式开始的前一晚,我正式向大三告别了。其实,这三年的学习,我都靠擦边球蒙混过去,上课经常看英文,课下晚自习就自顾自地翻译些有的没的。由于爸爸是做外贸的,妈妈是英文老师,所以我的英文一直很好。但正因如此,他想我利用这个优势去学经济,做外贸,日后出来商界闯荡,赚更多的钱。但我妈会私底下跟我强调,一定要学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日后毕业才不会后悔。
在高考完报考志愿时,我故意报了一个语言专业,被父亲发现了,他让我重填志愿,可已经过了报名的时间。他便找人帮我内部改了志愿意向。可无论父亲怎么费劲心思让我进坑,我还是从坑里爬了出来。一个学期后,我还是偷偷地背着父亲申请了转专业。而我妈妈是唯一的知情人,并且帮我保密。
可惜,纸包不住火。大二那年临放暑假时,父亲曾来过学校找我,却发现我不在商学院。
那天晚上,我和父亲在家大吵一架,我甚至提出离家出走来威胁他。妈妈在这场“选专业”的战争中一直在做我的护盾,不断游说父亲,甚至还提出‘你不给孩子生活费,还有我的工资呢’来减弱父亲对我的经济威胁。
那一夜,我捍卫了自主选择的权利。
就在我准备要搬去魏军家的那一天,我收到了实习工作的邮件通知,内心莫名多了一份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是啊,我的新生活要开始了:恋爱、同居、工作。
魏军亲自来到我学校宿舍里的帮我搬东西。我环视着宿舍四周,陪伴自己三年的上铺,还有善良嬉闹的舍友们。我的脑海中不禁想过我们曾一起聚过的餐、唱过的k、喝过的酒和一起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星星谈着心。
我曾趁着他们正值兴致、带着几分酒意之时,向他们出柜了。
我只记得其中一个舍友对我说了一句特别傻气的话,“从你搬进来那刻我们就隐约到你和我们不一样”。
他醉醺醺地看着我,“我们早知道了。可我们不在乎,只要你还是你。这里永远欢迎你。”
我那晚并没哭。
也许这份感动早已在心里乐开了花,才忘了眼泪的存在和它的形状。
可我离开宿舍时还是控制不住眼泪。我拿起笔,留下了一张矫情的纸条给他们:“等我回来。”
*
我本以为同居是一件十分轻松事情。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魏军的公寓并不是大的可以容纳下两个人,何况我有一整个大衣柜的衣服和书要放,我最后只能把它们安置在收纳箱里。
虽然自己一时冲动决定了和魏军同居,但幸好这目前看来仍是利大于弊的决定。首先,我能每天见到魏军,可以和他腻在一块。其次,他家离我实习的地方只有四个地铁站。比起住在学校,那简直是便利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我能照顾和监督到他的生活起居。
嗯,一切暂时看起来很美好。
魏军正为我的加入尝试腾出更多空间。我小心翼翼地把他送我的蓝玫瑰放在了我们的卧室里,它依旧如此美丽。
走出卧室后,客厅仍是一团乱。他看到我一脸迷茫的样子,便笑着走近我,把我搂入他的怀里,“欢迎回家。”
我抱着他的瞬间,就知道该把自己放哪了。
和魏军住在一起后,我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幸福的家庭煮夫。由于我们的上班时间只相差半小时,每天早上我都会提前半小时起床为他做“cd”早餐。
“海带瘦r_ou_米丝”、“芦笋黄瓜蛋花汤”、“牛n_ai蛋包鲜豆浆”…
尽管自己准备的这些所谓的菜单只是一种心理安慰,但不知为何自己还是愿意相信它们能给魏军带来健康上的改善。
即使我无法寄托于医学,也要寄托于迷信。
有时候,我俩早上会同时醒。他会拉起我一同进浴室刷牙,时不时还要问我索吻。
“宝贝,亲一个。”
“啊!你嘴里都是泡沫,你不怕病菌传染给我吗?”
每次一开这个玩笑,他就很严肃地摇了摇头,假装生气地继续刷牙。
自从住进来后,无论我俩谁先出门,我们都会给彼此一个拥吻。尽管我知道,总有一天两人都会厌倦这个动作。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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