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祖宗哎,您可别吓我。”
他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连老毕那张石头脸都微微裂开了一道缝。
小林检查完府里,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他爹点点头。老林松了一口气,赶到老太太的身边道:“要不,老太太到大殿上去等吧,这里风大
,吹着可不好。”
小林从媳妇手中接过儿子,也低声对她道:“你也跟老太太一起去休息一下吧。”
小林媳妇和老太太同时摇摇头,又伸长脖子向大道尽头望去。
此时已经进入冬月,天气却仍然象秋天一样的温暖怡人。那蓝得澄净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
“来了,来了。”这一回,仍然是小林最先看到了迎亲的队伍。
只见远处,在那一行仍然鲜绿的柳树丛中,一队红衣的吹鼓手和一顶喜气洋洋的花轿缓缓而来。
在前面引领着花轿的,是凌雄健和他的“月光”。两侧相随的,是整个凌府卫队。这一回,他们舍弃了那身严肃的凌家军服,而是人人穿
着一身绛红色的战袍,那衣角被风吹起,“飒飒”地作着响,直引得路边的小姑娘和小伙子们人人惊叹,个个羡慕。
到得府门前,众人全都笑闹着拥上前去。楚子良也被众人挤到前面。他一看凌雄健,差点儿笑出声来。只见凌雄健身穿着一套大红喜袍,
胸前扎着一只硕大的红绸花。就连“月光”的额头也戴着一朵大红花——它正不耐烦地甩着头,想要甩去这个累赘物。
凌雄健将“月光”交给难得也换了一身红袍的乌里木,转身从花轿中抱出新娘。
“哎,错了错了。”媒婆急忙叫到,“不是现在抱新娘。”
凌雄健只扫了她一眼,便扫去了她的抗议。
她看着凌雄健抱着新娘熟练的跨火盆、踩碎瓦,不由耸耸肩,喃喃地道:“算了,好歹没把我扔过墙。”说着,忙向已经走远的新人追了
过去。
拜完天地,好不容易熬到进了洞房,凌雄健迫不及待地将洞房中的“闲杂人等”一一赶走。
“等等,仪式还没完呢,”那位当年被赶出府去的媒婆壮着胆子拍着门,“下面还有交杯酒、分食礼,一样都不能少的……”的
凌雄健用一声落栓声作为回答。
“我以为你说要一个全套的婚礼呢。”可儿边笑边看他胡乱地扯着身上的喜服。
“对,我们是有一个全套的婚礼。我在族谱里记了你的名字;圣旨里也写了你的名字;告诉你,早晨我还偷偷地用黄纸烧了我们的名字以
告上苍。总之,这天上地下能记录的地方我都告知了,这样的婚礼还不算全套?”
结局我们不生了
又是一年四月天。
仍然是桃红柳绿,仍然是草长莺飞,仍然是一队面容严肃的黑衣卫士把守着一座无人的吊桥。
不一样的是,吊桥内的人们一改往日的悠闲与从容,在管家张三的指挥下来回奔忙着。而且,每人脸上都挂着既担心又期待的表情。
从昨夜寅时起,偏殿内就不时地传出尖叫声和怒吼声——安国公夫人即将临产。
又高又瘦的王嬷嬷领着老太太的命令进偏殿看了看,又跑出来。
“怎么样?”老太太立刻从廊下的摇椅中站起身来。
殿前小径上围着的众仆役和卫兵们也都纷纷竖起耳朵。
“说还要一会儿呢。”王嬷嬷脸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少奶奶说,让来几个人,把孙少爷架出去。”反对盗
版!
一旁的老鬼揉着仍然疼着的下巴嘀咕着,“谁有那个本领呀。”
按照风俗,女人生孩子,是不许男人在一旁的。老鬼正因为不识相的想要执行这一风俗,而被凌雄健毫不客气地在下巴上钉了一拳。
早在去年秋天,凌雄健便命老鬼接来了他的母亲——因为这位粟特“神医”治好了他的腿,他便对她有着无比的信任。在凌雄健看来,皇
宫里御医的本领都远远及不上这位脾气古怪的老妇人,他只放心将妻子的安全交到她的手中。
只是,这一回他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老娘,还要多久?”
凌雄健几乎是求救似的望着老鬼的母亲。他正按照她的吩咐坐在可儿的身后,支撑着她的身体。
老娘跪坐在可儿的脚边,低头看了看,笑道:“快了,再努力一把,就快出来了。”
“天啊……”在疼痛的间隙,可儿无奈地呻吟。
“已经三个时辰了!”凌雄健伸手擦拭着可儿汗湿的额头,全然没注意到他额头的汗水甚至比她的还多。反对盗
版!
“头胎都要这么久的。有人疼了一天一宿才生下来呢。”老娘翻着眼嘀咕着,“难怪你们汉人生孩子时不让男人在一边,你们汉人的男人
就是没胆子。只怕明儿会吓得再也不敢碰女人了呢……”
正说着,新的一轮阵疼又开始了。可儿无助地扣住凌雄健的手臂,尖叫着抵抗这折磨人的痛苦。
凌雄健知道可儿是最怕疼的人,不禁死死缠住可儿的手指,另一只手也牢牢地箍在她的肩上。见可儿似乎已经疼得实在受不了,他也忍不
住跟着嘶吼起来,仿佛这样能代替她疼痛一样。
老娘受不了地捂住耳朵,就连在床边侍候着的柳婆婆也不禁畏缩了一下。
可儿此时更是苦不堪言。身体已经很是痛苦了,耳边还要忍受着凌雄健那比杀驴还要“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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