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光溜溜的脑袋也被磕得也有点疼。
她摸摸头,回过头来,呲牙咧嘴的样子像只没毛的小猫;“呜呜,好疼呀,你不疼吗?”说着眼睛好奇地眨巴眨巴,小手就探了过来,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抚揉,带着微微湿热的温度,似在宽慰,然而当他无意识地联想到几分钟前那水雾缭绕中的盈盈胴.体,心口处忽地发紧,整个焦灼起来……
其实,顾语声更疼的是脑仁。
白纯自从被确诊患有几种混合型的皮肤炎症,就被顾语声看的很严,每天三顿,上药,吃药,全都由他亲自全程监督,不仅如此,陈姨也对她格外严格,把她以前的假发通通藏起来,每天打扫她的房间三遍,每顿饭都经过卡路里检测器监测,不能吃热量过高的任何食物,同时控制盐油糖的摄入,搞得白纯想畅畅快快吃东西,戴会儿假发臭臭美都不行。
如此严苛的看管差不多一个星期过去,顾语声需要出差一趟,两天后回来,白纯既高兴也失落。
两天啊,顾叔叔不在的两天要怎么过呢?
本来以为,这两天她都要孤孤单单的了,没想到第一天晚上,竟然有顾夏过来陪她,但奇怪的是,将顾夏送过来的人是个陌生的高大男人。
顾夏先进的门,噔噔噔地跑进来,看见她的光头形象,讷讷地眨眼:“唔……你是谁?”
白纯到处找东西遮脸,不,是抱头,搜寻一遍,无果,最后一赌气,把整只脑袋都埋入沙发的白色靠垫中,声音有点变调:“是我……”
顾夏一边大笑,一边和白纯角力拽靠垫:“小白姐姐,你的头发怎么都没了?”
“我……我生病了,必须剪头发……”白纯像保护生命一样,保护靠垫,突然,一股力量从她头顶划过,接着她眼前就一片大亮。
一个脸黑沉沉的男人站在顾夏身边、她的面前。
顾夏跳上沙发,摸摸她的头:“真的没有头发了啊,以后我叫你光头姐姐得了。”
白纯不明所以,来回看着男人和顾夏,小声问:“这人是谁?”
陈姨过来介绍说:“这是——”
男人做个阻止的动作,比她还熟门熟路地走向楼梯,忽然回头问:“你叫顾语声什么?”
“我……”白纯被没头没脑问一句,大脑转两圈,就乖乖答应道,“顾叔叔。”
男人唇抿直,嘴角一压,眼神有点吓人。
眼看男人大模大样进了书房,白纯跟过去,再踢踢踏踏快速地跑回来,对顾夏说:“你认识他?”
“当然,他是我叔叔,我爸爸的弟弟,你也跟我一样叫他二叔叔吧。”
白纯吱唔:“二叔叔……我觉得你二叔叔好可怕,和顾叔叔一点都不像。”
十五分钟后,段景修从书房出来,拿出一沓资料。
既然顾语声顾念着白纯,不愿意她为了想起锦生,而受到
其他回忆的伤害,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调查顾锦生的下落了。
白纯战战兢兢地看着段景修落座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不住向角落里躲了躲。
段景修浅笑:“小姑娘,我不会吃人。”
白纯想,但你会吓人。
段景修点了颗烟,烟雾缭绕里,眸子黑深幽沉,一眼望不到底。“我没有我哥的好耐性,明明有了锦生的线索还一直耗着,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把知道的回答我就好。”
白纯略略点头,这人说话的气势让她想摇头都难。
段景修将那只冷饮店的纪念钥匙扣从兜里拿出来:“这个你见过?你是在哪里见过?
白纯绷紧下巴,双拳紧握,那玩偶在她眼前一阵阵的摇晃,她胃里一阵阵的恶心,酸涩的委屈在胸口来回萦绕,又像有团愤怒的火熊熊燃烧。
“我见过……就在冷饮店的门外。”
“为什么看到这个小东西,你会那么激动?还甩了我哥一巴掌?”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纯使劲挠了挠头皮,一块龟裂被她揩了下来,冒出丝丝的血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店里面,那个女人手里面就拿着这个,然后我好生气,气得快爆炸!”
陈姨看到她手指甲里的血丝,赶紧拿纸巾擦了擦,按住她的手着急说:“白小姐,把抓了,
刚刚好点,再抓,你又要上好几天的药。段先生,您还是……”
段景修眉间的皱褶松开:“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是不是顾锦生?”
白纯簌簌颤抖了下,咬住指节,似乎只有疼痛能够让她镇定些:“锦生……是锦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段先生来客串啦。。。这个时候应该是跟小鱼儿分离的四年里。。。
今天更新好多。。。可能还会再修下细节。。事实证明琅琅有时候也是可以码很多的
☆、tuey
那晚白纯是和顾夏一起睡的,两人捧着零食,看了半宿卡通片,后来双双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梦里,有关那只纪念玩偶的场景再次浮现,男人、女人、晃动的玩偶……她看不见男人的脸,只有一个挺拔宽厚的背影,海蓝色的西装外套,手肘支在桌上,好像和女人正聊着开心的事……他到底是不是锦生呢?和从前每次出现在她梦境里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
第二天一早,因为一夜不停重复的梦魇,白纯疲倦极了,还在半梦半醒中,门被敲响,白纯无意识哼哼,疲倦中添了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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