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达到目的后,想拍屁股闪人的意思吗?太傻太天真。
邵泽徽安静听她说着,无声无影地呵呵一笑,唔了一声。
她见他还是一贯的爽快,高兴转过头,凑近几厘米,张口:“谢谢。”软了一软,忙又把脑袋伸出窗外。
他鼻子灵,觉得空气骤然有点异常。
她嘴里残留的酒味在车厢扩散。
他不喜:“喝酒了?”
丁凝趴在窗边,脊背上下起伏,脱口而出:“没,是三少喝酒了。”
邵泽徽心头一跳,眉头一个大耸,一把揪过她,老鹰制服雏鸡一样不费力气,小车能有多少空间,一下子就把她结结实实拎到腿上:“你都是叫人看着你后脑勺说话?”
那也不至于坐大腿讲话!
丁凝心底咆哮,可声音还是细细沙沙:“您、您身上有味道……我闻得不舒服!”没说假话。
怎么可能?难道以后……得一天洗三次澡了?
他受伤地抬袖吸了口,闻不出来,冷冷问:“什么味道?”
“男人味……。”她软绵绵嘟噜了一声,手一抓,抠松了他衣襟上的一颗扣子,熏得半昏在他怀里。
☆、29
女人一昏,男人趁机剥皮吞净,那是言情小说,或者不和谐现场。
这是现实,救人才是正常反应。
越夜越静的小区楼道进出口,感应灯灭了,车子熄火了,人流早就散了,黑咕隆咚一片。
丁凝被邵泽徽两巴掌拍醒,脸颊打得生疼生疼。
两巴掌,除了想掴醒她,还表示出对她跟侄子亲热的泄愤。
阿男是做什么吃的?留他下来,就是这么看人的?
邵泽徽丢了句国骂,把人放在副驾驶座位,扭了一把车钥匙,准备去医院。
女孩在旁边的坐垫上捂着脸,像条粉红色的蛇,闭着眼蠕了蠕身体。
跟他亲近时的反应,一次比比一次强烈,就好像是对其他男人失去了的难堪反应,全都慢慢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一次更严重,连现实还是书里都辨不清了,全凭前世本能。
丁凝一个倾斜,主动滚回他腿上,一只手捂着被拍得绯红的腮帮子,另只手举起一根指头,朝男人脸上戳了两下,呢哝怨叨:“郎君!”
郎君一怔,手离开钥匙。
腿上妖姬继续翻滚,重新坐实在他大腿上:“……不懂怜香惜玉……大、大坏人……”
他不想被路过的人免费观光,闭紧了车窗,隔绝了外面声音。
她吸舔了半天,见他没什么动作,有些挫败,仰起头,抬了抬镜框,眸子蒙着雾气,声音很无辜:“郎君……我不好吗?”
为了不打击她的自信心,他决定充分尊重她的意见和建议……
她抬起双臂,很熟练地飘出声音:“帮我解开……嗯……”
他接受她的示意,滑到后背,低头,端详她幼稚的粉红卡通大纱裙,再看看椅垫上被衬得比实际年纪小了不少的女孩,心里有种说不出奇特的感觉。
她嘤咛一声,环住他脖子,眼睫晃动,半眯着眼,软嫩唇瓣一张一合:“……你嘴唇真干。”继续挑逗。
体内火气旺盛,车里冷气十足,他身体里的水分都快被她熬干了,顺口答应:“那,怎么办?”话音一落,嘴上被覆盖上来含住。
她用擦着透明啫喱的唇,去摩他的上下唇,偶尔伸出纤巧的香舌,邀功似的笑得咯咯:“……现在好了。”
她嘴里的酒味直直冲到了他嘴巴里,他又坐卧不安了,自己不在才几天,就耐不住寂寞!这幸亏还有人看着!
她耷着眼皮凝视他,咦,怎么脸肌发搐,好像气得不行?又把唇贴上去,给他擦了一擦。
他躯干一筛,脾气消了大半,反口含住她的唇。
她鼻梁上的眼镜是个大阻碍,让他始终近不了身,他不耐烦了,摘掉她镜框,狠狠摔在后座,这才顺利闯进她口腔里,把她嘴里所剩无几的酒味都给口允光了,见她呼不过气来,才抬起她白润的下巴:“你对老三,也是这样?”
面前的女孩被还没喘匀气,却莺笑环住他脖子:“只、只有对你。”又抬脸凑近他耳边:“我想要你——”。
这不是他该说的台词吗?
底盘不低的车身,随着两人前后匍匐下去的一瞬,轻轻一震。
纱裙太麻烦,又紧又厚又繁琐,找半天没摸着暗扣拉链,她有点儿不耐烦,身子一扭,曲曲折折地哼唧:“快点——”。
他没料到她这么着急,手劲一大,刀剪一样跐溜一下,崭新的衣服,不小心撕裂了半片角。
突然,玻璃窗被人咚咚敲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
邵泽徽不耐,抬起身,打开一点窗缝,女人声音传进来:“
“——凝凝!”
杜兰半天不见女儿上楼,下来看见一辆车子挡在楼道口,异常眼熟,见车身震了一震,又听里面有撕衣服的裂帛声响起,赶紧敲窗,果然是那个邵家老男人的车!
夜间沁凉的空气伴随着女人的惊慌打破狭小空间的暧昧和潮热。
丁凝魂魄归了位,手滑过去,扭开车门,踉跄滚下去,一屁股摔在地上,彻底清醒过来。
杜兰一脸怒容:“凝凝,你不是跟我下过保证吗?”
丁凝从没见过这个妈这种神色,捂住屁股爬起来,连忙把罪名推到车里人身上:“妈妈——是他——我没——你别误会——”
喜欢翻脸不认账的人,邵泽徽这辈子见过不少,可变脸变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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