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老爸的优良基因,不仅政治敏感度极低,而且,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不上好。最令蓝潜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忠心了。脑子里一根筋儿,蓝潜指哪儿他就打哪儿,从不会阴奉阳违。
“你觉得如果真能赢的话,我会弄得如此狼狈?”蓝潜翘着腿,身子往后靠在座背上,嘴角噙着一丝淡笑,车子里的灯光明明暗暗,模糊地映出他俊美的面庞,看上去妖媚无比。
陈潮不解,他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思考了下蓝潜说的话。渐渐的,他的眼里透出了明了。
蓝潜侧头去看坐在他身旁的韩余,脸上带笑,“小孩儿虽然笨了点儿,但还是可以训练训练的。”
韩余也笑着点头,看着陈潮的目光多了分关切与亲和,“还有得救。”
陈潮被两人调侃得耳根泛红,心里激动多余羞涩,他看着蓝潜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与敬仰,“蓝少放心,陈潮不会让你失望的。”
蓝潜点了点头,对上陈潮明亮清澈的眸子,怎么就觉得自己是个诱拐小孩儿的坏人呢?
“咳——”蓝潜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神游,“就跟你所想的差不多。能赢夏禹初最后那局,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不是天才,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这种完全陌生的歪杆打法。可以说,前面三局,我都是在练手,尽量让自己熟悉手里的球杆,至于输赢,那是没有丝毫悬念的东西。直到第四局,我才渐渐的摸到了一些窍门,但还是不敢拿太多的分,因为如果一旦引起了夏禹初的怀疑和戒备,他便不会再给我翻身的机会。所以,我只是试探性了进了两个球。看起来有些像误打误撞。第五局才是我的机会。夏禹初球技虽然不错,但却不是那种能一杆收的选手,几乎每一局他都会在半场的时候出现一次失误,而抓住那个失误,将后面所有的球都击落就是我要做的。”
说到这里,蓝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也看见了,最后那三个球,我还是失败了。我现在的水平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能拿下第五局,不能不说是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
“没事。别放心上。”韩余拍了拍蓝潜的肩膀,安慰道,“咱们今晚是虽败犹荣。你没看见夏禹初那张脸,跟棺材似的。他可比你丢脸多了。”
想到夏禹初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儿,蓝潜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夏禹初虽然手段高明了些,可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恶作剧的成分更多一些。虽然两人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甚至是小打小闹居多,可蓝潜还是不大放心。他可以任夏禹初花样百出的对付自己,自己也乐得陪他玩玩儿,但是烟儿呢?如果夏禹初转而对烟儿出手,他又该怎么办?
“对了,那个一直跟在夏禹初身后的男人,就是看起来年龄很小的那个,你们以前见过吗?我怎么觉得他很面生?难道是兰州那边的?”那个男人长相并不出众,跟蓝潜和夏禹初比起来可以说是略显平凡,但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冽干净,不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但也不会忽略了他。夏禹初并没对蓝潜他们介绍过此人。一般情况下,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此人无比重要,要么就是毫无地位。蓝潜更倾向于前一种。
“那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人?”韩余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回忆那个男人的长相,“他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
“嗯。仔细查查那个男人。我总觉得他的身份不会简单。”蓝潜皱着眉头,心里暗暗烦躁。
“那个……蓝少……我想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陈潮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的开口。
“喔?你认识他?”蓝潜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扬,烦躁的心情顿时去了一半。“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嗯……”陈潮细细回想了记忆力关于那名年轻男子的一切,再开口时,思路清晰,“他叫柯承悦,是海德堡大学派来我们学校的交换生,在历史系读二年级。两天前我们系跟历史系有场篮球赛,柯承悦正好是主力队员。”
“姓柯?”蓝潜沉默了一小会儿,心里对柯承悦的身份已经大致有了个猜测,“夏禹初的表弟?是他——那个小胖子——”
蓝烟五岁那年的事情清晰的呈现在蓝潜的脑海中,那个敢当着自己的面亲烟儿的小屁孩儿,没想到十多年后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夏禹初一开始提出让蓝烟去见他也是因为柯承悦吧。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到现在还对烟儿痴心妄想!蓝潜心里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涨,恨不得立刻将柯承悦和夏禹初痛扁一顿。
“小胖子?”韩余跟陈潮两人都是一脸的疑惑,柯承悦不胖啊。
“那个臭小鬼,小时候可胖了,还喜欢流口水。”蓝潜嫌恶的嗤了一声,“说起来我跟夏禹初之所以斗了这么些年,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因为他。”
经蓝潜这么一说,韩余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他跟蓝潜是初中的时候才结识的,对于蓝潜跟夏禹初不和的缘由也只是听说。起因大概就是柯承悦得罪了蓝潜,蓝潜教训了柯承悦一番,然后夏禹初为了给柯承悦报仇,挑衅了蓝潜。再具体一些的,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没想到一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竟然持续了十几年,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还调查他不?”
“查,不但要查,还要仔仔细细的查,任何资料都不能放过。”蓝潜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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