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个家里到底谁最应该被严管再说吧。遥儿,我们走。”
知遥见老夫人说完了,忙扯扯祖母衣袖,老夫人立住了脚,静等着她开口。知遥垂首望着祖母秋香色锦缎衣袖上的金丝绣纹,缓缓问道:“若是爹爹提的几件事情,都错不在我,那遥儿可否要爹爹一个保证?”
贺墨松被老夫人的一顿逼问闹得心中烦躁,自然没好气:“说!”
“一切大白之后,让真正做错事的人,来给遥儿道个歉。”
贺墨松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知遥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心知他根本就是认定了错在于她,就也释然。
左右想要的保证已经得到,这个父亲是贺知瑶的父亲,又不是她的。既然他如此待她,那对她来说,将此人当做普通长辈来以礼相待就可以了,再多,却也没了。
回到安园后,贺老夫人遣退了所有人,让知遥讲讲贺墨松所说的事情。知遥便将文会及砚台的事情细细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夫人思量了许久,摇头说道:“孙家姑娘的事情不是问题,只是你那砚台……若你一开始便说了是你母亲是在路上买给你的,倒也好办。只是如今这样,却不好说了。容我想想该怎么办。”
“是孙女儿疏忽了。”
“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既然是一家人,那你当初把你母亲抬出来压一压那夏姨娘,又有什么不可?”
贺老夫人心中明白,知遥不肯随便说是贺夫人送给她的,恐怕心中到底是有芥蒂,未曾把自己真正当做贺夫人的孩子。
正说着话,有人回禀贺夫人同大公子回来了。
老夫人明白知遥累了,就让她给母亲请了安后便回了朱桐苑。
知遥一进院子,就见兰灵兰月两人跪在院子当中,方嬷嬷和秋荷则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粗看之下,一片和谐景象。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她揉着额角说道。
“姑娘,她们两人做错了事情,自然该罚,不能因为姑娘仁厚就坏了规矩。”方嬷嬷赶忙出口阻止。
“就因为今天在那边的事情?”
秋荷停了手上的活儿,说道:“姑娘去琼芳院,她们两人不好好拦着,本就不对。”
“姑娘也有错,以后那地方,再也去不得的。”方嬷嬷接道。
知遥头大如斗,今天就听人说她这错那错的,怎么两个什么都没做的小丫头就也有了错?就有些心烦,摆摆手道:“去不去那儿以后再说,我先静一静。你别让她们跪了,小心伤了膝盖,改成扫院子吧。”说完就进了屋。
一想到奶奶的遗物还在贺行帆他们手中,她就心烦意乱,再想到对贺墨松夸下了口,却没有解决的办法,她就更加郁闷,所以连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注意到。
“不就是块砚台嘛,犯得着这么难受?想要的话,把我屋里那块拿去就是。”贺行远等她许久都没见她发现自己,就笑着说道。
他们一回来,祖母就把母亲留下说话了,他模模糊糊听人说起今天三姑娘和二公子抢一块砚台的事情,就过来找知遥玩,顺便损她一番。
可知遥现在没有和他调侃的心思,别过脸去换了个方向趴在桌上。
贺行远又说笑了几句,见她都没反应,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就退出屋子找到秋荷问是怎么回事。
砚台的事情,秋荷知道一点,但是不如兰灵兰月清楚,就将二人叫了过来回贺行远的话。
两人回完话后本都走远了,兰月想了想又跑了回去,迟疑着说道:“回公子,当时奴婢听那客人说,那块好像是端砚。不过当时离得有些远,没听真切。”
她说的“客人”,便是贺行帆的王姓同窗。
贺行远斜倚在院中的垂柳下思量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来到屋里找知遥。
果然,她还像方才他出去时一般,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到了极点。
贺行远掩好门,轻声说道:“你若想要回那端砚,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知遥欣喜抬头,眼中重新焕发光彩。
贺行远心里有了底,说道:“不过,你得跟我说实话,”顿了顿,又强调道:“最真的实话。”
知遥心中一凛,重新别过头不理他。
贺行远却也不恼,把玩着窗台上的吊兰叶子,问道:“比如,那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
知遥动了动,就又恢复如初。
贺行远就眯了眼,跑到她的身边,和她脸对着脸趴在一起。知遥别过脸去,他不肯,就又跑到另一侧和她对着。
接连几次,他不烦,知遥都烦了,无奈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做个交易如何?”他的双眼晶晶亮,“我帮你搞定这件事,把那端砚弄回来,你则告诉我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gt;_lt;
☆、有人来访
知遥没好气地白了贺行远一眼。这家伙当是在玩吗?居然还做交易。
不对!他的交易条件是——
知遥蓦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家伙到底知道了什么?
贺行远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有些得意,起身抱胸扬着下巴说道:“我这就去想办法,等我办成了事儿,你可得记得告诉我实话。”说完也不等知遥回答,一脸满足地转身离去。
知遥滞了滞才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朝他的背影吼道:“好你个臭小子,本姑娘都还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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