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衣服……”
柳意以为是要带她去,顿时不哭了:“啊?我这就去换!”
白瑾米本来也想去换换的,她先一步跑开了,在书房里瞄了一眼,刚好见了墙上挂着一件他日常穿的青衫。随意脱下来换了,见时候不早这就出了门。
柳意喜滋滋的回房去换了漂亮衣裙,又洗了脸梳了发辫,她在镜前转了又转,等了半晌不见他来叫她,自己跑去找他,可到了院子里,大哥就说小米已经出门了……
只气得她一脚踢翻了院里的三两盆栽。
柳意握紧双拳,可指尖红肿,实在是疼,她一想起自己早早的起来给他做糕点结果弄得一塌糊涂,不仅受了伤,还没讨到好,眼圈顿时红了。
柳臻瞥着她:“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人是你的,一天到晚的就在眼前看着还看不住。”
柳意扁了嘴:“我以为他要带我去的。”
柳臻闭了眼继续晒阳阳:“带不带能怎么的,想聚楼只他去得你就去不得了?”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屋里,屋里本来还摆着她做的那两个黑乎乎的菜以及生辰糕点。一跺脚转身回了屋里。
柳臻竟在院里哼哼起了大戏,她听得厌烦,捂了耳朵在屋里怪叫。
白瑾米从柳家出来,先到了街边馄炖摊,叫了碗馄炖,这就吃了起来。他最近一直心烦,心烦得看不下书去。柳意对他一直很好很好,不知是为何,她待他小心翼翼的,又不像从前模样,偶尔恼火生了气,她从不争辩只呜呜的哭。
一见她哭,他心底就莫名的生气。
热腾腾的馄炖就在面前,他却没有了胃口。正是搅着热汤,心不在焉地四下瞄着,眼前一黯,一个女学生模样的坐了面前。
她同样穿着青衫,一副学生装扮:“白瑾米?你是白瑾米吧?”
白瑾米细细打量,记得是县里的女同窗,可是她叫什么名字了?
“你……你是?”
“叶彤,我是叶彤啊!”女子惊喜道:“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你家住这吗?”
叶彤?他有一点印象,三年前回到县里寻找柳意的时候曾在县里书院读过一段时间书,后来过年就又回了县里,这个人只记得一个老师的,好像安静得很,常常带着笑意的样子。
因为相处时间短,也没太多的印象了。
金元这几年都注重女子教养,更是鼓励女子为官,所以会考其实是不分男女的。只不过一般家里的女儿都十分娇贵,只有家庭环境不算好的,才会读书参加会考,一般也就图意找个知书达理的好人家。
其实最终也为了嫁人而已。
此番遇见她,白瑾米也未多想,二人随便聊了聊,这才知道她也是要去想聚楼的,刚好遇见叶就一同前往了。
想聚楼仍旧热闹人来人往,本来也是白瑾米做东,他住在省里,同窗却是从家里来的,都为了两个月之后的会考,有的还没有住的地方,必须先到省里找到合适的客栈,就这么的,才都联系了一番,其实也是想叫小米帮忙安置一番。
他这才知道,这个叶彤别看是女子,却是学识渊博,她穿着朴素,但不似一般女子爱美,却十分爱才。
二人在宴上斗诗斗酒斗才情,那才叫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起来的十几个人,有条件好的,直接住了客栈,有的投靠了亲戚朋友,还有的无处可去的,白瑾米帮忙全都送去了白家大宅。
白家地方很大,叶彤本来是想在白家住一夜,再去自己的亲戚家,但从想聚楼出来发现白家距离很近,这大宅十分阔气,家里人待客又十分热情,她和另外三个人就都住下了。
白瑾米成亲时候因年纪还小,就只简单办了个家宴,自从搬去了柳宅,他还真就没回白家住过,其实也是习惯了。
大哥留他住下,可他惦记家里那个爱哭鬼,实在无心留宿。安顿了所有的人,他这才洗了把脸精神精神回家去。
白家和柳家相隔一条街,他借着月光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也有一种归属感。
走这一路,微醺的酒意也散了,白瑾米回到柳家,发现屋里漆黑已经没有光亮了。柳意似乎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待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桌边。
点了烛火,这才看见桌上的几个菜。
早就凉了,油都凝了,想必是早就做了的。
他挨个看了看,都做得有点惨不忍睹,像是柳意的风格。
默默叹了口气,白瑾米走了床边,柳意已经睡着了。
因为夏日炎热,她就穿着短褂短裤还没盖被子。两手都……摊着,指尖上面还有好几个都包着,似乎是受了伤。
他忽然想起早上她跑到面前哭诉,说做糕点太难了……
再看看她有点不雅的睡姿,心里顿时暖了暖。
硬着头皮吃了两块凉透了的糕点,白瑾米才脱衣服上床,可能是白日的委屈没能宣泄出去,柳意嘤嘤两声推揉了他两下还说了句梦话。
他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见她还乱动,抓了她的手臂直接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柳意这才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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