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阶没用般若刚才躲拳堵脚的办法,而是直接用拳头迎上去,就像练习拳击时那样。阿振万万料不到泰阶居然敢用这种以力打力的办法,仍然条件反射地一脚扫下去,结果身体因为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地上。泰阶上去就一把揪起他,准备再打的时候,般若快速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别打了,点到为止。”泰阶没有立即松手,过了一会才放开。泰国人在地上晕了好久才缓过来,要不是刚才般若手快,泰阶可能就要上法庭了。
在泰阶比试的整个过程里,既没有唏嘘声也没有叫好声。因为大家都被这种从没见过的阵势镇住,这哪里是清洁工,这哪里是女人?这分明是一头狮子!徐东阳连忙上来询问泰国人的伤势,亲切关怀他是否需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爱丽丝表情惊恐,她为先前没跟泰阶打起来感谢上帝感谢佛祖。
阿振拍拍身上的灰尘,再次擦掉鼻血,走到馆长面前。馆长虽然害怕,但决不能逃走,这里有这么多人,逃走了面子往哪放。“馆长先生,我要报名,报这位师父的班。”他转头指着泰阶说。
阿振报名的时候泰阶就成了中华武馆的武师,这个意外收获让徐东阳只想说一句话,靠关系的也是有高手的。阿振成了泰阶第一个正式弟子,和其他的学员不同,阿振打算长时间跟着泰阶学武,不是两三个月的徒弟。之前虽然布雷特很不正经,但是泰阶还是小小羡慕般若能有徒弟,现在好了,自己也有徒弟了。徐东阳找她谈话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般若的功夫更厉害,但是因为般若之前嘱咐过不能提这件事,因此硬忍着没说。
般若还在前台工作,爱丽丝的男友每次到武馆来见到她都会跟她搭话。爱丽丝自从那次见识泰阶的功夫后再也不敢当面跟她抬杠,但是对般若的态度却越来越奇怪。般若自问来武馆到现在并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事,一直不明白原因。直到有一次她的男友笑着跟般若打招呼被她撞见时,般若看到她的表情才恍然大悟。抢夺这种事,只有你才喜欢,我没这个胃口,般若很想对她说。
现在,般若成了最闲的人。晚上,她做好饭,累坏的泰阶和宋问跑了一阵狼吞虎咽。
“真是太头疼了,我怎么讲他们就是不明白。”宋问边吃饭边郁闷地说,“他们问我为什么‘山’字要这样写,我说这是象形字,形状就像一座山。他们又问我为什么‘马’字不像。我说‘马’字是简化后的字,一开始不是这么写的,他们叫我写繁体字,我写了以后他们又吵着说看不懂……”
“你这算什么,都是小孩子,不懂就不懂。我教的都是大人,告诉他们要眼睛跟着手走,就是听不懂,一群笨蛋!”泰阶也抱怨起来。般若只是“嗯”了两声,并不像之前那样会说些安慰的话。“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般若先出去了,一直在抱怨的泰阶和宋问这才察觉到不对。“般若是怎么了?”泰阶问。“不知道呀,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啊?”宋问纳闷地说。
晚上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时,宋问才恍然大悟。除了那件事,般若还会为什么这么惆怅。是他和泰阶的疏忽,光顾着自己的事,把来这的目的忘在了脑后。清楚原因后,宋问马上打电话回家。
宋木蒲接到孙子的电话很高兴,问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和泰阶都在忙着工作,般若还没去威尔公司应聘。”“你让般若不用担心武馆辞职的事情,我会跟徐东阳说的。”宋木蒲准确地猜中了般若的顾虑。
“我会告诉她的。还有一件事……”宋问变得支支吾吾起来。“阿问,有什么事还不好意思跟爷爷说的?”宋木蒲笑着说。宋问握着手机的手有点抖,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们现在虽然知道线索在威尔公司,但是……太渺茫了,我想……要不然去找找妈妈吧……她应该会知道得更多一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宋木蒲叹了口气:“她已经离开宋家八年了,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问爸爸吧,他也许知道。”宋问眼眶有点红,他摘下眼镜压抑住情绪,“如果找到她,不要告诉她我在找兰亭序。”电话那头的宋木蒲想到了什么,虽然宋问的妈妈做了这样的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对宋问十几年的养育之爱。不管怎么说,她是宋问的妈妈,这么多年宋问不可能不想她。
“我知道了,我让你爸去找找看。你们几个在那边注意互相照顾。”“嗯。”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宋问的眼泪掉了下来。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其实自从八年前妈妈离开宋家的大门,他没有不想她的时候。
打完电话,宋问准备去把这件事告诉般若,让她放心点。但是跟泰阶在武馆里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人。“她不在武馆会去哪里?”“可能去跑步了吧。般若有晚上跑步的习惯。”泰阶说。“这么晚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危险?要是碰上吸毒的就不好了。”宋问不禁担心起来。“这怕什么,般若的功夫我都打不过。”泰阶满不在乎。“不是这样说的,要是单对单,我也相信般若不会有问题,要是碰上一群人怎么办?我们还是去找找吧,她肯定是以为我们把找国宝的事情忘了才会那么闷。”这话也把泰阶说明白了,连外套也不穿就出去找般若。
般若确实是沿着街道跑步,其实她烦闷的不只是宋问说的。现在的生活很安逸,让一个人放弃安逸的生活去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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