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
怜我捂着脸施展了‘我不听’大法嘤嘤哭着跑走。
没有一点点防备……
天崩地裂也不足以形容此刻怜我姑娘的心情。
她并不傻,相反,她其实是个很敏感的姑娘。
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一再对她说不可能会回应她,他洗漱从不允人近身伺候,他看似浪荡实则身边除了济王再无其他人……她曾以为那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但若真相是‘他’其实是个‘她’,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她的女性直觉告诉她,答案就是后者。
这让苦恋万郎多年的她怎么接受!
不知为何一直心神不宁地守在帐外的怜卿看到怜我捂着脸捏着小手绢泪奔离开的身影后犹豫了一下,抿着唇紧追而去了。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怜卿这么严肃的表情呢。”叉着腿蹲在毡帐阴影中的影一感慨道。
言仲一手搭着帐门跟着感慨,“春天真是个好季节啊。”
“怎么,小童男思春了?”
“……总比你做一辈子童男好。”(﹁﹁)
万翼一个照面就ko了君怜我后,继续好整以暇的将前些日子抓到的可疑男子供述集结成册。
那人叫胡塔嘎,曾是跟随突厥王子斡哥岱常驻帝都的来使之一,在祭天遇刺后突厥王子被大周朝盘查了半年无果,被赶回草原,习惯了帝都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生活,斡哥岱回到草原后脾气越发暴躁,由于性格不太讨王子喜欢,胡塔嘎回来没多久就被赶出王帐,而他又不甘心只做个牧民,一直在寻找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在一次无意中见到最近声名鹊起的羽夫人后,胡塔嘎想起王子曾经十分在意失踪多时的万首辅行踪,便想远远跟着商队确认情况后戴罪立功……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万翼本就怀疑过斡哥岱,奈何就是查不到蛛丝马迹,这个猪队友的到来正是恰逢其会。
“羽姐姐!你好了吗?”其其格在营地转了一圈没看到羽夫人便来商队寻她。
“来了。”羽夫人施施然出来,不知她是不会,亦或是不耐繁琐的打扮。那头如瀑青丝依旧是简单披着,只在头顶戴了一只银色花冠,四束长长的紫玉珠自花冠顶部垂落在耳畔,行动间摇曳生姿。
“羽姐姐今夜要羞煞前来敖包相会的姑娘了。”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万翼将一条面纱勾在耳后,以簪子固定,“我年纪大啦,不与你们这些小姑娘争辉。”
其其格不由可惜道,“羽姐姐这般貌美,年轻时在大周求亲的儿郎们一定都要踏破门槛,为何孤身一人带着商队四海跋涉呢。”
“天地之大,江山万种风情,人生百年我不想让自己只守着后宅坐井观天。”羽夫人侧过脸,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掩藏万语千言,终究默默无语。
敖包设在丘陵上,是由石头堆成一座数丈高呈圆锥形的实心塔,顶端插着一根长杆,杆头上系着彩色的牲畜毛角和经文布条,此刻敖包已被从四面八方汇集的牧民们以松柏、红柳和五彩花卉装饰起来,敖包前供着马奶酒、黄油和奶酪,正桌摆放好全羊。
祭祀结束以后,四方赶来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喝着马奶酒、吃羊肉,稍后便要举行摔跤比赛。
那吉早就想在其其格面前大显身手,他穿着铜钉牛皮袒露胸部的坎肩,头上缠着红黄蓝三色头巾,脚蹬蒙古花皮靴第一个跳进赛场。参加摔跤比赛的人数共有一百二十八个,那吉先前每战胜一个敌人时尚有余力抬头寻找心上人的身影,像头初次发情的小兽向他的追求对象发出炫耀力量的嘶吼,随着越往下对手越来越强大,那吉便不再分心,全神贯注地投入比赛中……
当那吉获得亚军后用力抹了把汗挥舞着战利品再回望,眼前欢呼着的人群里已不见心上人的芳踪。
“那吉!”羽夫人叫住了一脸失望迷茫的那吉。
“羽!其其格呢?”
那吉跟着羽夫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远离热闹的赛场的安静小丘。
“那吉,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很投契的好朋友……”羽夫人没有直接回答那吉的话,却另起话头欲言又止道。
“在那吉心中,羽也是很好的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把其其格介绍给你!”那吉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接下来的谈话却又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
“你觉得……那吉,你觉得其其格喜欢你吗?”
那吉原本灿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知道……其其格不喜欢我,你也看出来了吗?可是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对她好,一定能打动她,让她也喜欢上我的!”
“那要是……”羽夫人咬了咬唇,犹豫着吞吞吐吐道,“要是,在她喜欢上你之前,又遇上另一个让她更心动的人呢?”
“什么!”
晴天霹雳啊!那吉整颗少男心被轰成渣,“怎么会!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守着其其格,那个人,她,她什么时候认识的!羽,你告诉我啊!”
羽夫人不答,只默默摇头。
“那个人,他是谁?我要跟他决斗!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把其其格让给他的!”那吉整个人都快被震惊和妒火燃烧成一头愤怒的小公牛了。
“那吉!那吉你冷静一点,听我说。”羽夫人道,“那个人是漠西蒙古首领的儿子,沃儿都司。他对其其格一见钟情,听说已经开始准备求亲事宜了……重要的是,其其格……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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