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过去,他偷偷给那女孩灌了药,之后……”
匕首的尖端划破了杨震的脸皮,他看廖介川脸色变寒,便识趣地闭了嘴。
廖介川收了匕首扔在桌面上,抽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继续说。”
他的这个小舅舅,原来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好事”,明知道那是他的女朋友,却还企图染指。
他真该死。
他自己也该死。
杨震望了望廖介川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那女孩虽然没有被他强、暴,却也整得够惨。听说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孩,情绪激动起来差点儿流了产,床上弄了一身的血,因为怕出人命,姓俞的这才把医生叫了去……
姓俞的这人也够阴险,把人家衣服剥光了,又故意在房间留了好几个用过的套子,那女孩醒来后真以为自己被玷污了,听说,受了打击,就神志不清了,那老头死后,女孩子还疯疯癫癫了一阵子……姓俞的后来把这当成笑话给我们讲……”
廖介川抿紧嘴唇,一拳把杨震抡倒在地,一边狠狠地踹了他两脚。“闭嘴!”
杨震低下头,不敢再发声。
*
平方和沈绣再次来看谢晓风时,跟她们一块儿来的还有赵良帅,这家伙还是幸灾乐祸的:“谢疯子,我这边脚伤,你那边车祸,要不我在隔壁要个病房咱俩搭个伴?”
平方用胳膊肘捅他,“你脚什么时候伤了,刚才你跑得比狗快多了!”
“你丫才是狗!”
“我说的是实话啊。”
最后还是沈绣告诉她:“来的路上有个人遛狗,那狗不知怎么的,见了他就追上去。像迷妹似的。”
几个人觉得有趣,都笑开了。
冬姨给谢晓风送晚饭来了,开始敲门时谁都没听见。最后还是沈绣开的门。
冬姨的表情挺意外,大概是没想到病房里会这么热闹。赵良帅向冬姨打招呼很热情,大概这两人是认识的,毕竟冬姨曾去美国照顾廖介川的起居。但冬姨表现却很冷淡,只是多看了赵良帅几眼,没有搭腔。
冬姨将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对她说:“晓风,这些粥你趁热吃。”然后对屋子里其它人笑笑,又瞅了一眼赵良帅这才退出去了。
赵良帅摸着下巴,下结论一样说:“冬姨好像对我有意见,不,是有成见!”
谢晓风斜睨了一眼赵良帅。他露出那迷人的微笑:“我是不是长得太帅,让冬姨替他家那个小川川不放心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臭美,沈绣无语,平方则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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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风觉得纳闷,按理说,她醒过来之后,应该会有警察找她问话,可是她醒来两天了都没有动静。难道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还是廖介川已经替她打点好了?
她说过她怕死,其实冲上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那种人渣,她为什么犯傻陪他同归于尽?
廖介川来医院时已经很晚了,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老魏还在门口守着她。
谢晓风一个人在病房里跟安安通话,安安正在给她讲睡前故事,讲到小美人鱼化成泡沫时却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医生查房,于是抹了一下眼角:“请进。”
谢晓风好久才抬起头来,病房里的白炽灯给他披上一层暖色的光圈,站在那里,又高又远,仿佛不可触摸的极光。
她定睛看了看,这才注意到廖介川的肩头落了一层薄雪。病房里温度适宜,她竟然全然不知道外面下雪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手机没挂,免提一直没关,只有安安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讲着童话。
故事结束,安安被沈绣抱走睡觉。按掉电话,谢晓风才冲他笑了笑,终于找到一句话问他:“那个人死了吗?”
廖介川顿了一下,才说:“送到重症加护病房了。废了一条腿。”
他很坦然的看着她,也没有逼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很平静,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可是谢晓风不能。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淡漠地说:“廖介川,你应该认清我的真面目了吧?我有病,而且犯起病起来很可怕……”
他高大的身影倏然一顿,止住了身,冷笑:“可怕?风风,那天我眼睁睁看着你不要命地撞向前面那辆车,喊着你叫着你,我跑过去,看你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车里,跟个死人一样……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廖介川说话时也很平静,但谢晓风感受到了他的哀怨和激动。
她垂下眼睛,轻声笑了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直接就飞过去了。”豪车的安全性能确实好的很,如果不是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来,她可能早变成一具干枯的尸体了。
廖介川忽然捧住她的脸,在她的猝不及防中吻了下来,有些愤怒还有些狂热,长久,廖介川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他冷声质问,“风风,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
留恋的?当然有。谢晓风没有回答,只是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做傻事了。”
*
廖介川依旧每天晚上都来陪、睡,只是白天陪她的时间很少。他很忙。
从老魏送来的报纸上谢晓风才知道,俞氏旗下的一个食品公司惹上了官司,该公司不久才在榕城建厂投入生产,貌似生产线上的儿童早餐奶出现了质量问题。
而且,这个食品公司的挂名总裁,正是俞英航。
谢晓风不知道那个同样大难不死的俞英航去了哪,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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