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母亲听听,这小油嘴儿多会说,才说她是心疼我就又给我下套,是不是吃了你的鸡就得继续帮你管理庶务呀,那我还是别吃你的鸡罢。”
苏氏满脸的宠爱之色。
呃……
春青顿时脑袋顶上冒出三条油绿油绿的粗线。
三婶,您能不能不要在鸡字后面加那个“罢”,这听起来您不觉得别扭呀。
“快吃你的鸡罢!”王氏将一只鸡翅膀撕下来,放到苏氏碗里,“你再多说,我可是忍不住要抢了。”
呃……
春青脑袋顶那油绿油绿的粗线又粗壮了一倍。
四婶,原来您说话也这么不拘小节啊。
一连听到两次“鸡罢”,春青觉的这年夜饭的味道格外浓郁。
大家都是重口味啊。
“吃鸡罢,吃鸡罢,大家都快吃鸡罢,冷了就不好吃了。”春青眼睛一闭心一横,豁了出去。
大家一起重口味,谁怕谁。
话音落下,春青就感觉到从隔壁桌射过来一道带着粉红色光泽的异样眼光。
特别有穿透力。
春青顿时面红耳赤,悄悄回头瞪了宋徽一眼,心里默默说道:我这是入乡随俗。
宋徽瞧着春青娇红的面庞,心底一声哀嚎,自从我媳妇怀孕之后,这**与日俱增啊,这饭桌上就口不择言了。
“大哥,我也要吃鸡,我也要吃鸡,把你碗里的鸡脖子给我,给我吃了你的****四郎端着自己的碗,一脸哀求的看向宋徽。
大嫂做的八宝鸡实在是太好吃了。
四郎最后两个字落下,宋徽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夹起碗中鸡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吃你的****说完,宋徽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正在端起杏仁露小喝一口的春青则差一点“噗”的一口喷出去,伸脖子瞪眼,拼了老命才咽下去。
这镇国公府的人,从小到大不分男女都豪放的不要不要的啊。
苏氏见春青有点呛到,忙帮她拍背,“大郎媳妇,不碍事吧?”
春青摇摇头,绷着笑,鬼里鬼气的说道:“不碍事,三婶吃鸡罢。”
大家都好污,这感觉真……爽!
默默站在一旁的白芍不禁扶额,大奶奶,只有您一个人污好不好,人家别人都是真的吃鸡,只有您……
参透春青满脑子粉红色豆腐渣思想的白芍真想两眼一翻两腿儿一蹬。
瞧着春青眼角眉梢抑制不住的笑意,就像将整个春天都挂在脸上一般,宋静若紧紧攥了攥衣袖里的拳头,关节分明,咯咯作响。
美好而温馨的画面,在宋静若眼中,就像一块烧的通红的银霜炭,“扑通”掉到她的胸口,滋滋作响冒着白烟。
宋静若觉得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为什么田嬷嬷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尸骨被丢在乱葬岗喂野狗,为什么身为二房主母的母亲,分明和三婶四婶一样平起平坐,却独守空房暗暗垂泪,而春青这个贱人则面色红润,喜笑颜开。
只要一看到春青笑,宋静若就恨不得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拧上一把,让她一尸两命,从此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一刻钟也忍不得了。
三月三,对宋静若来说,遥远而缥缈,她做不到在三月三之前无动于衷。
她要给田嬷嬷报仇,要给母亲报仇,要立时就报仇!
宋静若微笑的面容上浮现着仇恨的火苗,愈烧愈烈,噼啪作响。
只是,她的心底越是被仇恨浸泡的扭曲,她面上的笑容就越发光彩照人,无懈可击。
这样诡异的宋静若,让春青总觉得她仿佛被恶鬼缠身了。
守岁完毕,回到明志堂的时候,天边已经隐隐浮现出灰蒙蒙的亮光。
而新的一轮炮竹声也陆陆续续开始炸响,带着人们对辞旧迎新的热切期盼,回荡在充满热闹而喜庆的天空。
在宋徽贴心又不正经的服侍下,春青舒舒服服又面红耳赤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直至盥洗室一片狼藉,宋徽将春青打横从澡盆中捞出,用一床全新的玫粉色棉被将她一裹,直接横抱着到床榻上去。
小心翼翼的放好春青,宋徽两脚一蹬,麻溜钻进春青的被窝。
宋徽咬牙在春青耳边低言说道:“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吃鸡罢!”
旖旎又湿热的气息将春青的耳朵鼓动的一阵燥热,两条修长的腿不禁缠上宋徽的大腿。
春青抬手在宋徽结实且滚热的胸前一阵一捏,故意娇喘道:“你想试试吗?”
宋徽立刻眼睛一片光亮,体温也随之嗖的蹿高,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故作凶神恶煞地表情,“你个小妖精!”
说罢,在春青脸蛋上狠狠咬了一口,“睡觉!”
知道宋徽是因为她怀孕才如此强行忍着,春青心底一片柔软。
拥着宋徽滚热的身体,春青脑子里出现了一幕让人躁动不安的豆腐渣画面。
“宋徽,要不我们……”春青伏在宋徽耳边,轻声细语,一张脸烫的像是高烧四十度的病人。
宋徽身子一僵,转瞬眼底闪现出他变身半兽人时独有的光泽。
窗外北风呼啸伴着炮竹的噼啪声。
室内一片春色。
第一百四十四章天降噩耗
身为锦衣卫总指挥,宋徽本是只有初一早上半天假的,用来祭祖。
皇上体恤宋徽是新婚,特准了他七天长假。
春节七天乐。
在宋徽的陪伴下,春青尽管挺着肚子,可是回娘家逛庙会看彩灯一样也没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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