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现在站在一起更像是情侣的样子吧,甚至,自己在感情朦胧的时候也那样想过,想过,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吃着他煮的,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味道的饭菜,或许只是个替代品,又怎么样呢?
“小瑜,在想什么?”夏瑜回了神,带着惯常的撒娇语气轻启双唇:“就是在想,和叔叔在一起做的傻事...叔叔,我知道错了...”
郑北溟抿了抿嘴,自己都忘记上次对女孩生气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哦,好像是,告白?那个一夜之间面对家庭分崩离析家还是给女孩带来了挥之不去的伤痛和小心翼翼的敏感,她说,替代品?不排除有甄欣的原因,更多的却真的是投缘,自己怎么会是那种软弱到需要什么恶心的替代品?他生气的不是她如何看待他,而是她如何看待自己;他只是想让她明白,不论身处何时何地,遇到多让自己心向往之的人,只有爱重自己,才值得别人爱重,一旦两个人的爱情掺上了第三个人的影子,自己也就不是自己了。
“夏清风知道吗?”一看女孩避开自己眼睛的样子,郑北溟所剩无几的气恼反而又掺杂了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愉悦,当初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现在和自己抢女儿?啧啧...面瘫着的脸很好地掩饰着内心的愉悦,索性没事,而且又是将近十天前的事情,郑北溟看着眼眸清澈的女孩,最终也只是喟叹了一声,“我家小瑜长大了,不过,丫头,我这辈子都不会撒手的,要么就好好地瞒我一辈子,你的事,永远不要让我成为第二第三最后的知情者。”
夏瑜知道,自己即使掩饰得再好,对于这个不久前才终于开始启动课题研究离开自己的男人来说,也会露出端倪,索性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袒露出来,只要自己不想说,他就肯定不会过问。随着玻璃杯相碰的清脆声音,对坐在桌前的两个人之间那层薄薄的膜也咔嚓破碎不见踪影。郑北溟看着女孩全然放松地笑容,敛去了眼底的晦暗,你的生命里有没有邂逅过这样一个人,可以不问缘由无底线地去信任和包容,只要她开心平安...在夏瑜把他当做救赎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对方当做生命里的礼物呢?她也同样地,回报着自己同等的信任和珍重。
再次站在楼底已经是夜色正浓的时候了,郑北溟重新发动了车子掉转了个车头站在夏瑜身前,又和对方把告别流程走了一遍才轻踩油门驶离了小区。
虽然已经是九十点钟的样子,街上却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郑北溟停在红灯前,看了一眼副驾驶座夏瑜硬塞给自己的门票,脸上又再现了不久前接过时的哭笑不得,见者有份这个词儿是这么用的?想是这么想,郑北溟到底是没有拒绝。
车子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弯,公路上慢慢空旷了下来,郑北溟没有开导航,也不用看指路牌,甚至不需要思考,身体已经牢牢记住了目的地的路线。车子停在外面,郑北溟和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就径直走向了那一座挂着熟悉温柔笑颜的墓碑。
郑北溟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个正对自己温柔笑着的女人怀抱着怎样的情愫,是,爱吧?郑北溟不知道有没有生而知之的人,自己却从很早的时候开始知事了,智商超群又通晓人情,他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了,谈不上寂寞,心如止水罢了,却不想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那个女孩带着同类的气息,看起来那么柔弱又那么强大,即使面对着□□裸的恶意也依旧保持着初心。郑北溟就那样被吸引,主动追求,又冷眼旁观着那个处处透着傻气的男人的胜利;就在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忘却这段未果的感情的时候,却又有了看似可以乘人之危的机会,郑北溟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即使奄奄一息,即使最心爱的人抽身而去,仍然眸光清澈不含一丝愤恨的女人,又在心里默默给自己下了死刑。
那是她和自己的最后一面,宛若皮包骨的身体郑北溟却一点也不觉得咯得生疼,只是小心地低下头听着女人的呢喃,她说:“师兄,忘了...我吧...”
忘了?呵,师兄我可是过目不忘呢...
郑北溟就那样笔直地站着,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任凭黑夜渲染着自己身体的轮廓。远远看上去好像和墓碑模糊成了一团。
夏瑜上楼出电梯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双可怜的肥拖鞋拿起来重新放置在鞋柜下面,因为今天的约会夏瑜早已在每周的父女谈心时间报备了,所以夏清风默契地延长了和一干好友的聚会时间,看了看钟表,估摸着夏清风可能还有半个小时到家了,夏瑜整理了一下厨房,又烧了一壶热水备下。
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夏瑜看着茶几上醒目的四张门票,有些头疼地打开手机看着联系人列表,却没想到女朋友们都外出探亲去了,唯一在本市的安心...
“咳,我刚收到一张门票,应该和他去...”不需要问“他”是谁,夏瑜已经了然于心了,正准备挂掉电话,却听到安心迟疑地声音,“小瑜...你那里能空出来两张门票吗?”听到对面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夏瑜大概猜出这是安心为对方的双胞胎弟弟留的,自然满口答应着,然后约好时间,挂掉了电话。
这剩下的一张嘛~用手指点了点还没有被定下主人暂时还身价可观的门票,或许是今天心情太好自己也太放松了,等夏瑜回过神来的时候,拨出去的手机号已经被主人接通。
“喂?夏瑜?”少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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