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朝弥月初满意的笑了笑。
说话间,弥月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宣德帝甚是惊讶;“弦之,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皇上,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既左相已出手,便就顺了他的意思,臣已过不惑之年,入朝为官以来,虽毫无建树,但也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未动过二心,今日奸臣挡道,若牺牲微臣便能使天下安定,臣也算是死得其所。臣与卿之晚了二十年,也该去找他了。臣知皇上定当不会亏待华儿,但也请皇上不要把笙儿和长安牵涉其中,恳请皇上成全微臣。”宣德帝因弥月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猝不及防。表情凝重,好一会儿,才说:“这长安是什么人?”
“卿之抚养的一个孤儿,现在住在微臣府上。”宣德帝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朕自有打算,弦之今日早些回府休息吧”
“谢皇上成全。”
弥月初走后,坐在御椅上的宣德帝面目惆怅的喃喃自语:“弦之,何时你我之间相隔如此之远了,只能以君臣之礼相待。”
一轮圆月在晴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皎洁。夜里,清风拂来,把白日里的暑气吹走了一大半。
许长安,弥笙和弥华三人坐在凉亭中赏月,这是三人第一次如此和平相处。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夏夜中的虫吟和蛙鸣,让夜晚反而显的更加寂静。不出三人所料,周管家往凉亭处走过来。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会在书房或者主人睡的厢房里设置密室。而这样的密室弥府也有。此时,弥月初依旧是一脸憔悴地看着眼神三位俊秀绝伦的少年,从那晚开始,弥月初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让三人看着有些担忧。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弥月初叹了口气说:“华儿,笙儿,长安,不久后,弥府恐怕要生出变故。今日,我便把所有的事都跟你们说了吧。你们都已及弱冠,也该知道了。我小时候得前右相怜爱,将流落街头的我收为义子,留在相府中。由于父亲那时经常进宫与皇上也就是现在的先皇商议国事,我和卿之,也就是父亲的亲生骨肉,经常偷偷跟随父亲进宫玩耍,结识了当今天子,他那时候还是个五岁的小太子,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小公主,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他最疼爱的一母同胞的幼妹千华,先皇那时看见我们,倒也不生气,还特许我们可以随意进出东宫陪伴太子。于是从那以后我们四个一起长大,后来也一起在学堂读书,感情一直很好。但是我和卿之彼此互生情愫,这事除了当今天子和千华长公主没有其他人知道,连父亲去世前也不知道这件事,只交待我和卿之二人要互相扶持,切不可断了兄弟手足之情。当今天子知道我和卿之的关系后,也没觉得不妥,反倒是老和千华长公主取笑我二人。卿之脸皮薄,时常脸红,现在想想那时,心中只有无限的怀念与感慨啊。后来过了两年先皇驾崩,太子继位,我也在那时就当上了右相一职,卿之性子冷淡喜静,不愿入朝为官,皇上也没说服他,于是每天琴棋书画,过得悠闲自在。原本以为可以这样永远和卿之长相厮守下去,可是有一天,皇上突然急诏我们进宫,原因竟是千华长公主与侍卫有染,还坏了孩子,皇上大怒,处死了侍卫,本想拿掉孩子,可千华长公主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皇上自幼疼惜长公主,把我们诏进宫中,目的就是让我们其中一人迎娶长公主,给孩子一个名分。我和卿之沉默了很久,皇上明知我和卿之早就心有所属,可是他还是把这个责任推给了我们,谁让另一边是千华而不是其他人,虽然皇上说只需把长公主娶进弥府,让孩子诞下来即可。可是谁都知道,卿之与我怕是永远冲不破兄弟这层障碍了,我们这段本来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断袖之情只能苦苦的延续着,我没有办法,这个要求肯定是要接受的,然而我不能看着卿之娶了长公主,那样我会受不了,当时我自私到没有考虑到卿之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当时我万般无奈的对皇上说我愿意,忍着不去看卿之眼神里的失落和伤心。事已至此,我只希望卿之能理解我的用意。长公主进府之后,果真只是安静养胎,有时还是会取笑我和卿之,只是有些什么东西变了,卿之很少笑了,也不太爱说话,我心中愧疚,也很担心,一个月以后,果不其然,他拿着一颗药丸,到我跟前,说那是可以让男子怀孕的药,派人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外番寻来的。我当时只当他是因为我而胡闹,便也没答应,之后卿之便不再与我说一句话,也总是各种理由推辞不愿见我,其实我何尝不希望希望能跟卿之有一个属于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男子怀孕本来就是不可思议,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寻来这么一颗药,服用了之后伤了身子可又怎么办,再者,男子生子能和女子一般么,最后我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他。长公主十月以后,诞下一名男婴,便是华儿。弥华听到这里脸色就已完全变了,之前弥月初说到长公主自己已有预感,可是亲耳听到的还是感觉受到了重创了一般,在宫中与各位皇子表面上虽是不争不抢不斗,可是能以外戚的身份成长到弱冠少年,那也不是简单人能做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秘密却让这个一向内心十分沉稳的少年差点没站住脚跟。弥月初也不管弥华的反应,继续道:“可是长公主却因难产而死,故去前,把我和卿之见到榻前,只说了一句,“弦之,卿之,对不起”便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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