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溯枕着双臂,轻轻应了声。
“你更喜欢哪儿?”筠漓侧过脸看着他,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都差不多。”身边之人未变,心境也无不同。
筠漓眸色暗了下,想到沐雪之前的言语,她本要开口询问一二,话到嘴边还是留住了。
“如今时辰未过,还可许下心愿,不知你有何所求?”筠漓如是问。
笺溯闭上双眸,静静沉思,以前他总求母亲能为他祝生,可不曾如愿,而后发现自己异于常人,他想弄清缘由,现在这事差不多结了,今后自己又当如何?他也不知。
☆、祭祀之日遭暗杀
一觉醒来,筠漓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记得清楚,她本是在等笺溯的回答,却见他缓缓阖眸,以为他在思考,可最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回答,自己也迷迷糊糊起来。
她不知他有没有说出他所求,可她想,若他有求,她必当替他圆了,以前不知还好,现在明知自己的一切本该都属于他,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稳坐皇位,何况她也不喜。
既然她还尚不知他所求,可自己至少得为他谋划一二才是,只看他接不接受了,而他于她也不再是平常之人,而有了特别之处,她理当对他更为优待才是。
所以,笺溯在看到自己被赐了一堆的上好物什之后,完全不明所以。
而之后,筠漓似乎将一切她拥有的东西都与他分享,便是奏折,也要与他一齐看,还问他有何建议。
因着这些,宫中之人更是认定了笺溯是未来的王夫,对他是唯命是从,恭敬万分,虽然他一般也不要求她们做什么。
祭祀之日也划上日程,筠漓也在稍做准备,见不远处笺溯正端坐着埋首写文,鬓间的发丝垂了下来,随风轻扬,她有些看呆,因着画面太过养眼。
笺溯已有察觉,只淡然开口:“陛下可有何事?”
“过两日去皇陵祭祀,你……”她本要说你也一同前去,可突然想到沐雪的话,她话语一转,道,“你愿同去么?”
笺溯手中笔一顿,留下一大滩黑墨,晕染开了纸张。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正经征求他的意见,而他生出的竟然不是喜悦,而是觉得有些怪异,他唇角绷直,皱眉道:“便由陛下决定罢。”
他言语间的冷意让筠漓不解,她见他依然神情自若 地回挥笔,暗道可能是多心了,她想了下,说:“那便去吧。”
——
四月初八,筠漓再次去往皇陵,只不过她的轿中只有笺溯陪着她,而轿外骑马保护的是沐雪。
沐雪一身戎装,配上长剑,娇柔之气少了,多了丝英气,只是筠漓仍觉得这衣服与她不配,她不懂为何她要选择做武将,哪怕费劲辛苦也不选文官来考。
难不成她母亲是宰相,她想做个大将军,好将王城的整个朝政掌握在手中,正当她女皇当着玩儿的么?
想到沐雪会一直盯着她,她不由对笺溯说:“待会儿你一直跟着我可好?”
笺溯不明所以,仍点点头。
祭祀完之后,筠漓照旧要求留下稍待片刻,她领着笺溯去了皇陵里,她摸着石棺,伫立久久。
“我一直不曾感受过有亲人是何种滋味,可在宫外那段日子,我似乎体验到了,可我还有使命,不得不承担。”筠漓喃喃道,似在与他说,又或是自语。
笺溯也未应答,他们许是一样,都身不由己,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也曾反抗过,可命运还是这般安排了,他该如何还未完全抉择好。
筠漓先一步走出皇陵,突耳边听得呼啸的风声,意识到不对时,一把尖刀已然到了跟前,她想要躲避已来不及,就在这时,肩膀被用力一扯,她整个人被带进了皇陵,险险躲过一劫。
待筠漓再回神望去,笺溯与一蒙面人打了起来,虽然那人是个女子,身材娇小,可她明显接受过训练,况且笺溯一时不备,没有武器在身,只能化招而不攻击。
那女子见是男子,本还有些漫不经心,见他应对自如后,才收起轻视,招招凌厉,而她不时看向筠漓,显然目标是她。
门口被赌,筠漓只能躲在里面,那杀手还有同伙,大约见她没有出去,竟也寻了过来,一下几人对战笺溯,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筠漓虽也习过武,但不过是防身用的,根本不足以与这些人打,她贸贸然冲过去反而可能会给他添麻烦。
而入口处被赌得厉害,等女卫她们来救不知要等到何时,何况她们现下应该在准备安营做吃食,她还特意嘱咐不许靠近皇陵,这下如何是好?
这儿四周她以前查看过,并无其它门路,可现下这种情况,她只能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了,不然便无路可退了。
她耐下性子仔细查看,记得上次是在石棺上找到的小暗盒,会不会石棺上还有其它,她回过身,在石棺下方认真寻找。
居然如她所料,果然找到了机关,她伸手按在上面,先是叫了声笺溯,示意他撤回,见他扬手将众杀手挥退之时,迅速按下机关。
二人在她们还未回神之时已进了暗门,迅速沿着小道往前跑,虽然不知前面是哪,但等到杀手追来,必然凶险。
不知跑了多久,在一片黑暗之中总算看见一些亮光,她不禁有些惊喜,立马便要冲出去。
笺溯一把拽住她,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还是小心谨慎为好。”笺溯说着,如鹰隼般审度着四周。
他从地上捡了根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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