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人声鼎沸的夜市吃完饭回来是大汗淋漓。空气中是东南亚特有的s-hi热,混杂着各种热带水果,以及越南街头小吃的味道,却是一种别样的热闹。极具越南特色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配合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渐欲迷人眼。
两个人毫无顾忌地牵手走在一起。虽然纪泽觉得这样子别扭极了,可陆枭的手就这么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也不愿放开。
晚上的温度虽然降下来,但是吹在脸上的风都还是带着余温,纪泽早已经是满头大汗。陆枭摸了摸他被汗水打s-hi的鬓角,说道,“阿泽,你也太会出汗了,还有头发也长了点……”
纪泽揪了揪头顶的几措毛,这才想起自从那天中弹受伤以来,一路跟着陆枭跑出来,从缅甸到越南,中间还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原始野人,他就没理过发,“是的,很久没剪了,我夏天至少一个月剪一次。”然后,陆枭的这句无心之眼直接导致了一个杯具的产生。
因为执拗的某人坚持找个美发店把头发剪剪,当然,他绝对是高估了越南理发师的实力。二人找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店,纪泽对英语不甚利索的理发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直接说了句,“”。
然后,一个“的发型,当然,如果这样也叫做发型的话,就此诞生了。
一夜将纪泽整个人的形象打回解放前。
陆枭紧紧抿着嘴角,面容很是正经,“不错,不错,阿泽,这样很凉爽。你有没有觉得有风呼呼地从你头上吹过?”
某个人很是郁闷地用手摸了摸一茬短毛,面容更加平静地说道,“我只觉得有风从心里呼呼吹过。”
陆枭很是蠢蠢欲动地也想在那脑袋上摸一把,笑着安慰道,“不会的,这个形象使你整个人焕然一新,很像重生了一样。”
头发短,于是五官更加清晰分明,纪泽听到陆枭如此一说,惊讶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没有。”
陆枭颔首微笑,“当然有,监狱里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不就是这个样子?”
“……”纪泽无语,皱着眉毛转身走出这家店,没有人比陆枭更不厚道了。
然后,逗弄某人上瘾的陆枭在路过一个水果摊上,指着摊上一粒粒鲜红色长着毛毛刺的红毛丹对叫住自顾自往前撩步的纪泽,“阿泽,你看这个。”
纪泽转过头,整个脑袋毛茸茸的,像个大问号的圆点,疑惑地看了看陆枭,又看了看筐子里的红毛丹,“什么?”
老神在在的陆枭挑了挑眉毛,指了指红毛丹,又指了指纪泽的脑袋,“你的,跟这个,很像。”
红毛丹,你才红毛丹,你全身都是红毛丹!
一而再,再而三地后果就是,纪泽彻底怒了。
然后,陆枭,这个来自不戏弄纪泽会死星球的外星人的后果就是……
陆枭拉着纪泽又气喘吁吁地奔回了刚才的那家店,指着红毛丹的脑袋对理发师说道,“te!”
两粒几乎一模一样的红毛丹。
纪泽纠结着眉头打量着陆枭的新发型,不知道为什么,头发一短,陆枭身上的异国血统的特征更加明显突出了,晃眼一看,跟那些街头上的老外游客倒更像是一个种族的,然后,说他是劳改犯出狱,怎么看纪泽怎么觉得陆枭更像是打劫归来。
已经在某人眼里化身土匪的陆枭毫无知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由衷地赞叹道,“这是情侣发型。”
更像是打家劫舍二人组,某人内心深处腹诽道。
打劫二人组最后还是回到了船上。
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月朗星稀。俩人坐在房间外头乘凉,湄公河上是一艘艘缓慢行驶擦肩而过的各种船只。偶尔有卖水果的小船路过,船上是各种颜色可人的热带水果,有些纪泽甚至见都没见到过。
河岸边是灯红酒绿的各种特色酒吧咖啡厅,灯红酒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了河水,望过去,一派朦胧,倒影在水面的灯也是泛着影子荡漾着。方才吃了一路,玩了一路,闹了一路的两个人总算是安静下来,舒舒服服地摊在大椅子上,晒着月光,吃着水果。
舒适到全身都要化在这月色里。
陆枭剥着手里的水果,很是自然地递给纪泽,好像天生地,他就要这么处处对他好一样。
伸手接过陆枭递来的滴着汁水的果r_ou_时,甚至能触到他指尖的微凉。纪泽望着他仔细剥壳的神情,心内也是凉如月光。
“陆枭,我明天就走。”
不知道是谁突然从船里丢出一个东西来,刚好砸在水面上,完整的圆月倒影一下子被砸得粉碎,随着荡漾的水面,好似摇摇欲坠。
第68章 …
清晨醒来时,连空气里都带着湄公河的水汽味道。早起的越南人已经驾着小船在泛着波的湄公河上缓缓而过。
纪泽将自己贴身的物件和重要证件都收拾好,这才发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少,想想本来也是,俩人出来时到一路逃跑,所有的东西都是陆枭在置办,所有的事情,都是陆枭在一手安排。这个人,总是竭尽所能地给自己安排最好最舒适的。就连平时吃饭,纪泽一时兴起想吃点刺激性的东西,都会被陆枭在旁边提醒,连他自己都忘了的胃不好这个事实。
陆枭对你好的时候,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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