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白茅村的刁民多吗?
多!
而他刘金生的骨子里就流有刁民的基因,他对外宣称自己是毕业回归,回到村里当村医,希望造福村民们,但是真相是什么呢!
真相就是他在某医科大学读了三年,就在最后一个学年实习即将毕业的时候,跟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了,还被撤销了学籍。这对于一名山村里面出来的未来医生来说,绝对是最残酷的打击,没有执照,再好的单位都不会录用他。
最后实在混不下去,才在外面买了一个假文凭,然后回白茅村称自己是回乡的村官。但是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是,最多只能算一个受过正规医学培训的的赤脚医生。
不过刘金生还是有点底子在的,做为唯一的一名大学生,所受过的知识肯定比起村里的人要丰富多,尤其是在疾病跟卫生方面,凭借着从课堂上的那些知识,一些小毛病倒是手到擒来,在回来的短短三个月,愣是攒起了一点小名气。
“快点,别让人等久了。”
刘金生跑出屋外,一名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在招呼着,这是他老爹刘全,从五官轮廓上还是能够看出父子俩有一些相似的。
刘全在村里也算是一名人物了,在解放初期,他是白茅村里面有名的猎户,一身打猎技艺十分精湛,按他自己的说法,抗日的时候,鬼子都被他干掉不知道几个。
当然这里面是不是有水分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刘金生昂贵的大学学费愣是给他老爹给交齐了,还有生活费。那都是他老爹通过进深山打猎,贩卖猎物换来的,到现在家里头还挂着一杆八一式老步枪。
“别催啊……”
刘金生以前在村里也是不安分的主,整个村子别人都不怕,就怕他老爹。
“臭小子,一天就会偷懒。”刘全举手就要赏他一颗爆栗,吓得刘金生脚丫子撒快了几分,看着跑远的身影,他才哼哼的回屋。
白茅村并不大,就是有些盘曲,沿着溪流一路建立,从上往下看,蜿蜒的溪流两旁是山峰,中间低凹处则是他们白茅村,靠山面水,左右环聚,山清水秀,树木葱郁,也算得上是一处风景宝地。
村诊所建立在村口的位置,虽说是村诊所,但实际就是一件开阔点的院落,还是老房子腾出来的。
人还没到诊所,就看到一中年妇女伫立在门口外面,伸长了脖子,跟被提着脖子的鸭子一样,老远的望着自己走来的方向。
当看到刘金生出现时,对方快步跑了过来。
“金医生,你可来了。”
看到对方着急的样子,刘金生不免愣了一下,这么着急,该不会人命关天吧!想到这,他也不禁加快了几步。
“什么情况?”
“我我……”
“先不要着急,你捋顺了再说,先告诉我病人在哪里?有带过来吗?”
三个月的实习,刘金生还是混的有点医生架子的,第一步就是先将对方的心绪给安抚了,然后再问情况。
“没没有,我们不敢动他,还在家里。”
刘金生听到这话,心道:“这么严重,不会要死人吧!”
好不容易才在村里刚建立一点位置,要是开张还没半年就死人,那还不前功尽弃。不行,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送镇里去,到时候也赖不到我身上了。
心想到这,刘金生急忙进馆里收拾点急救药跟器具,说:“你在前面带路。”
这一带路就是约一个小时的脚程,路上他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病人叫周大力,带路的女人是他老婆钱怡凤,两个人不住在村里面,而是在白茅村对面山林里面。两人不是白茅村的本地人,外来的,是林里的护林员,除了平时到白茅村买点生活必须品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就在三天前,周大力例行巡视护林回来,回来的时候人还挺正常的,可是到了第二天,周大力就开始一病不起了,直到今天还一直卧病在床,而且神色越来越差。这个时候钱怡凤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急忙出来找人。
“钱大姐,这路还有多远啊?”
刘金生抬头看天,不知什么时候整个天空变得阴沉沉的,阴云笼罩。
钱怡凤在前面领着头,听到话抬头看了一了,再过两个山包就到住的地方。”
“呼呼……”刘金生喘了两口气,额角有些虚汗。
他在城市住了三年,虽然平时会打两下篮球,跑跑步,但是相对比起走山路,那绝对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尤其是刚刚他所走的那段山路,狭窄而又陡峭,真不是一般耗体力的。
刘金生看到钱怡凤大有直接一口气翻过两个山包的气势,不禁有些气喘,不过心里一想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对方一个中年妇女都没有哼哼,自己要求休息那不是太丢人了。
想到这,刘金生继续咬牙跟着。
继续翻越到山腰的位置,忽然头顶传来轰隆隆的闷响,与此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丝雨点,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三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前一秒可能还浩日当空,下一秒也许就阴云密布了。
“不是吧!别告诉我要下雨啊!”刘金生心里担忧起来,在山里下雨可大可小,如果遇到个泥石流,埋了都不知道还找得到不。
就在这时,前方不足百米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座庙宇。
“钱大姐,你看天气似乎有些不妥,要不先到庙里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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