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了,你还敢生气?”
小丫头倚着师父坚实的胸膛,多日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温暖。适才还阴郁的眸子仿佛被骄阳映射,她绷不住强行摆出的苦瓜脸,得意地合不拢嘴了,将将拼了小命挤出的眼泪被她胡乱眨了出去,“徒儿不敢,那师父快说好喝!”
司命叹了叹,她是不是被自己宠坏了,哪有平白说瞎话的?“为师还不曾尝过?”
发现哪里不对,她改口道,“哦,那师父快尝!”
也罢,是自己冤枉她在先,今日便纵容她纵容她,尝尝她酿的酒究竟有多难喝?
司命品了一口酒水,那酒醇馥幽郁,香气尾净余长,竟将他那些烦恼都驱散了去,没想到几日不见,她的徒儿当真要刮目相看了?
☆、爱屋及乌
“师父,徒儿酿的酒可还合你的口味?”
见他不置可否,她晃了晃他的衣袖,将思绪飘远的师父打断,“师父…?”使出惯用的杀手锏,将尾音拉的老长!
果不其然,此拉长音法迄今为止屡试不爽,司命意识到自己太过出神,转向她,不可置信地点点头,“恩!”
“师父当真喜欢?”
他唇角勾出一道不能轻易察觉的弧线,可还是被她察觉了去,“喜欢!”
“嘻嘻…”小丫头乐不可支,登时眉开眼笑地仿佛采到蜜的蜜蜂,简直要手舞足蹈地飞起来!连师父都夸她酿的酒,她简直…,她实在是...,她就是那么厉害!
司命虽觉得哪里不对,可只要不是偷的就好!他的徒儿做的饭有多难以下咽他如何不知?怎么酿起酒来,竟是这般天赋异禀?即便是擅酿酒的高人教的好?她也不该学的这般好!难道还有人比自己更胜任做他的师父?
然蟠桃宴在即,司命心中无时无刻也放不下此事,无心过多计较其他,“梨儿,时候不早,你该回去早些歇息!三日后便是蟠桃宴,你这几日要好好打理桃林,切不可生了是非!你且先下去吧…”
“好的,师父…”那声音虽掩不住淘气,却也婉转悠扬,似水如歌!
这么快便被自己赶走,她没有像以往那般无赖地搀着他不肯走,只行了礼领了师命,便落花流水般、豪不端庄地跑远了!
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她当真是连个边也不沾啊!“哎!”这只小混蛋今日怎么如此怪怪的?
望着她那荒唐的背影渐渐远去,司命的眉头又一次簇起,心神颇有些不定,索性他端起酒坛,将徒儿酿的酒倒入酒盏,自斟自饮起来!
此酒果然酿得非同凡响,从口入喉,纯如幽兰!再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伴着周身丝丝清凉,直沁人心脾。不肖片刻,适才的担忧便莫名烟消云散,真乃一饮解千愁!
司命情不自禁地饮尽再斟,斟满再饮,不若多饮几盏,喝个一醉方休!
而当他饮罢数盏,非但不醉,还越喝越心旷神怡!他并非嗜酒之人,可他今日也不知怎的,只半盏茶功夫,便不由自主将两坛酒饮尽!
酒坛现下空空,他理了理思绪,只觉得各种虐心虐身段子腾空席卷而来。
司命勾了勾指,一只神笔霎时飞入他的手中!文思如泉涌也无外如是!他酣畅淋漓地挥毫泼洒起来。几位仙家人间历劫段子就那样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偏赶上近些日子历劫的神仙算是赚翻了!此番历劫,不比往常!在司命的大作之下,他们历得荡气回肠,步步为营!看似柳暗花明,实则穷途末路!本以为要面临一场侠骨柔情的旷世奇缘,实则将要被对方暗算到落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却还无耻地活着!即便被人搭救,也是要被拿去做药引子!明明感人至深,内中暗藏杀机。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些仕途不顺之类的都算不得什么!励精图治后,最终五识俱丧,眼看要不得善终,却终得挚爱,不想走也非走不可!总之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惨不到的!
由于思路如火山般爆发,司命提笔成书,再加上微微施了些仙法,他竟提前将一整年的神仙历劫命簿全部勾勒得妙笔生花!
他放下笔时,已至深夜,眼下的事早已超额完成,唯独放不下那一事!而就在彼刻,酒劲方上来。他抚了抚额,颇感睡意阑珊,竟是有些倦了。他便也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及沐浴更衣,草草用了个洁身术,胡乱睡去…
不想这一睡,竟睡了足足三日。待醒来时,他伸展了周身,暗自纳闷,为何睡了这般久?难道是徒儿的酒?
还好未错过蟠桃宴!见昴日星官已扯着嗓子唱了起来,随即晨幕便已被拉开!他忙整理了衣衫,顾不得多想,急急忙忙向瑶池赶去…
☆、各显神通
司命虽大睡了三日,但起的也不算迟。而待他到了瑶池,却发现自己竟是最后一个到场!此时,天帝已威风八面地正中而坐,为了让亲自革新的蟠桃宴愈发霸气侧漏些,他已在瑶池久候各路仙家多时。
而各路仙界为了不错过这别开生面的蟠桃宴,亦早早地赶了过来。现下,天帝正忙着不停地招架远道而来的神仙,并未曾注意到司命的姗姗来迟。
司命亦如以往飘若高空流云,清若松映寒塘。他独自落座于不大显眼的角落,为自己斟上一口清茶,就那样静静地品着,不理会众人的相互寒暄,只偶尔瞥一瞥前方!
放眼四下,正论到东海龙王亮相,“天帝,许久不见,借此蟠桃宴,我东海特备区区薄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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