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五岁的田舒无人照料,叔叔在在征得老婆的同意下,暂时收养了她。
一年过后,婶子生下了儿子。田家本来人丁不旺,为此全家自然是欢天喜地美不胜收。
孩子一天天长大,婶子一直认为田舒就是个累赘。这样一来,这个女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宝贝疙瘩”身上,田舒更是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咋看咋不顺眼。
在这个家庭中,田舒寄人篱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起来……
一个炎热的午后,田舒正甜甜地在炕上熟睡着,猛然间被婶子揪了起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怔怔的看着。婶子恶狠狠地说:“你这个白吃饭的东西,什么时候偷拿了夹在黄皮书里的一块钱?快说!”体幼弱小的孩子,在婶子凶狠近乎狰狞的面目下,吓得吱吱呜呜地哭嚎起来。好大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婶子,我没拿!”“小兔崽子,不说实话,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说话的工夫,婶子拽起了田舒的衣领,手掌雨点似的落在她稚嫩的屁股上。一边打一边还吼叫着:“看你以后还敢再偷!”可怜的孩子哀求着:“婶子,别打了,我没偷啊!”
因为田舒的存在,叔婶之间经常闹矛盾,昨天还吵了一架。心情不悦的婶子,今天正好赶上这档子事,岂肯轻易饶了她?田舒的嚎啕声;婶子的抽打声和凶狠的吼骂声,在低矮的院墙内回荡着。
“唉,没娘的孩子,嫩肉又遭罪了!”邻居李大婶叹着气说道。
“妈妈,买雪糕吃!”忽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从屋外传了进来,一下子搅乱了这“和谐的节奏”。顺着声音看:小弟弟手里举着一张纸币,嘟噜着小嘴,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看着儿子手中的钱,婶子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歇斯底里的骂了一句:“老娘这次暂且放过你!”这样拙劣的演技,在幼小田舒的面前,表现的早已司空见惯了。蛮狠无理的婶子,拉着儿子回到了里屋,撇下尚且年幼缺乏亲人疼爱的田舒。
她万般委屈的立在屋子中央,两只手不停地拽着衣角。站了好一会儿,自己默默地坐在院门口,目光呆滞地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
就这样,田舒在冷眼和责难中度过了童年。后来,在叔叔的支持下,好不容易读完了小学。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如今已出落成大姑娘。显然,婶子已经上了一把年纪,也不再那么刁蛮。但是,即使婶子现在待她很好,但在童年成长的岁月里,留在心中的烙印还是难以磨灭的。此时此刻的田舒,甚至渴望早一点离开这个家。
这年夏天,她来到远房的姨亲戚——姨姨家中,准备呆上几天。
姨姨是乡党委书记,因此家里来往“有头有脸”的人很多。姨姨又没有什么亲人,丈夫和儿子去南方经商去了。田舒打小还没有住过楼房,看着礼堂一样大的房间,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两眼瞪得大大的四处张望。
对于田舒的到来,姨姨甚是高兴。“设酒杀鸡作食”——好一番招待。白天姨姨上班,她就一个人在家帮着收拾收拾。
晚上,姨姨从乡政府回家后,田舒把早已把饭菜做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做饭的营生田舒早学会了。看着她样样能干,姨姨打心眼里喜欢。吃饭的当儿,姨姨随便问了一句:“孩子,有对象了吗?”她羞红着脸说:“还没有呢。”姨姨也没有再说什么。过了没有几天,姨姨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苦命的孩子,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田舒扑闪着大大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地将搭在胸前那长长的辫子翻来复去的卷曲着。姨姨接着说:“我给你物色好一个!”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相片递给田舒,田舒羞红着脸在看着照片。姨姨指着相片解释说:“小伙子是邻村的,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很能干,在村支部当会计。明天让他来咱家吃顿便饭,你们俩可以认识一下。”田舒扭扭捏捏地走开了。
第二天一早,田舒就忙了起来。家里所有的地方她都收拾了一遍,就是犄角旮旯也没有放过。“贵客”得到来,使得她格外细心。天气本来就特别热,她还一刻不停地在“礼堂里”跑来跑去。不大一会儿,浑身上下就湿漉漉的。没有办法,她只得换了一件薄薄的米黄色的露背裙,继续擦洗着。
就在她拿着拖把从里屋往外走的时候,一下子和正要进屋的男子撞了个满怀。看看自己“前卫”的装束,一时羞得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姨姨也跟着走了进来。看着田舒一脸窘态,姨姨面带笑容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给你们做个简单的介绍吧。”田舒一听面前这个小伙子就是自己“未来的男人”,赶紧捂着绯红的脸颊跑进了卧室。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害臊地想着着眼前的俊男子,心里乐得像开了锅似的。她端详着镜中自己的摸样,略施了一点薄粉,轻轻的涂了层口红,在发髻上还扎了一对好看的蝴蝶结。打扮好之后,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站了片刻,平复了一下“咚咚”乱跳的心。
姨姨刚要去厨房做饭,张一表抢先一步说:“书记,大热天的,我们去外边吃吧!”姨姨点了点头。三个人来到了门口附近的小饭馆。
饭桌上,张一表不住地给身边单纯善良的田舒夹菜倒水。还十分关心地指着其中一盘带有辣椒的炒菜说:“妹子,这个菜女孩子就不要吃了,容易上火,而且还容易起痘痘!”这个不合逻辑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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