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毒素?
边长曦垂下眼睛,运起体内能量,很稀少,这不意外,之前她是豁出一切去掩饰伤口,几乎把能量用光。
很粘滞,这种感觉倒也不陌生,当初徐宏要杀她时,她也是这样,提不起动不了,能量好像被锁住,连带着身体的反应都要慢半拍。不同的是,那次她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等发现已经程度很深,而这次药力又快又猛,要是她再高上两阶,第一时刻就可以把毒素排出体外。
可惜她还弱了点,所以反应很强烈。
她说:“异能好像被抑制住,不过比开始要好多了,想来药力过了就没事。”
顾叙淡声道:“这就好。”
边长曦却想着这药是谁弄出来的,两次的药如出一辙,想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瞿益,他以前就很喜欢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那温明丽也脱不了了干系,果然是她吧。
想起那电光火石间掠过的阴冷刻毒的眼神,她都有些心惊,心想无论温明丽她是不是重生者,有什么来历,这人都不简单,不能留了。
还有那个刘哥,好像是黄老二的人,又好像不止,还有孙不群……
要弄清楚他们的关系,温明丽都和什么势力有牵扯,要快,一旦她凭着空间器让诸葛云马器重起来,无疑又上了一道保险。
她倚在那里脸色默然地想着,然后出声问:“顾叙,你知道贫民窟一个叫刘哥的人吗?”
身后人未答,她这才感到一丝异样,仰头看去,却陡然间身体一空,下一刻被重重压在床上,这床是硬木板临时垫上被褥,没有太多弹性。震动传到肩膀疼得她脸都皱了起来。
心里更多的是茫然和震惊,顾叙这是发什么疯!
顾叙没疯,但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他扣着她完好的那边肩头。重得好似恨不得一把捏碎骨头,气息阴沉而压抑,撑在她头顶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还晓得问我?你不是很行吗?大晚上一个人就敢乱跑,手术做到一半也敢喊停,好不容易醒来就不停地用脑子,你不是聪明又能干吗?还来问我干什么?边长曦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重伤的自觉!”
边长曦疼得呼吸不过来:“手!手!”
顾叙一把放开她,喘着粗气恨恨盯了她半晌,自嘲一笑:“那天的话你果然没放在心上。”又低声说,“在你能下床前,别管是刘哥张哥。你都不要想了!”
言罢拂身而去,看也没看门口呆若木鸡的赵姨一眼。
赵姨看了看他快步下楼的背影,心有余悸地端着手里的托盘进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边长曦咬牙忍着两肩上的疼痛缓过去,口中直低低抽气。侧身往枕头上爬了爬,赵姨连忙帮忙,看看纱布:“哎呀,有没有出血啊,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还有伤呢,顾队长也真是的。我叫陆大夫上来。”
“不用了。”疼都疼了,边长曦索性直接坐起来靠在床头,尽量不让伤口碰到,看看她托盘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哦,这是补汤,陆大夫吩咐熬的。说是最是补血益气。你要是有胃口就喝点,比开水好。”
“端来吧。”
赵姨倒了一碗出来,给插上吸管,边长曦摇摇头,仰头一碗喝尽。像是要把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咽下去,但放下时仍有一滴泪落到碗里,她拿手背擦去脸上泪痕,赵姨张张嘴,到底装作没看见:“要不要再喝点,肚子饿不饿,厨房里煮了粥,我给你端上来好不好?”
“不用。”她呼吸了两下,“现在什么时候了?”
“凌晨四点了。”
“我才睡了几个小时?”她有点意外,“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
赵姨摇头,她就没有再问,过来一会才又出声:“这是谁的房间?”
赵姨犹豫了一下:“是顾队长的,你的房间弄脏了,床也不能躺了。你们又正好是两隔壁。”
于是这静谧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边长曦坐不住了:“楼下没空房吗?我换一间吧。”
赵姨连忙拦住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我的姑奶奶唉,昨晚你做什么去赵姨不知道暂先不说,你回来还想隐瞒伤势,低着头就想上楼了,是不是?后来被他看穿,陆大夫被叫过来,子弹取到一半诸葛谦来了,你就硬要挣扎着下楼,顾队长怎么拦你的?你听没听?”
“停停停!”边长曦皱着眉头,“这也算个事?我装一下就什么事都没了,总好过兴师动众无休无止,这没做错吧?”
“我不知道错没错,赵姨只知道,这事太不妥当,你当顾队长是纸糊的,你这么做你让他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你是不信任他,在这别墅里还是他说了算,你瞎出个什么头?”
边长曦语塞,怏怏道:“可这是我惹出来的事……”最后事态真要大条了,顾叙自然不会说什么,但邱风估计能生吞了她,她也不想弄得好像自己是个惹祸精一样。
她一直觉得惹事没什么,重要的是惹了事你能兜得住,收得回来,她惹的祸,她给解决,这不挺好吗?她也不想老是给大家添麻烦。赵姨没好气地说:“那还有隐瞒的事呢,下来应付诸葛谦还说得过去,你之前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边长曦羞恼:“那不是觉得难为情吗?”
出去一趟,盯个人还能盯出一身伤来,要死不活地逃回来,说起来多丢脸?她没想隐瞒整件事,就是心里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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