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把理论评测给过了。
考试当天,邓聿文作为飞行部最被看好的一位,理所应当地出席,一身西装革履衬得他笔挺俊朗,往台边一坐便有大气魄。
是薇背着陆西周,偷偷跟何田田打过一声招呼,要她多多敦促家里的这一位,别再关键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是要他开后门,别添乱就行了。”是薇在电话里说得恳切,又投其所好地问:“你俩现在好了吗?”
何田田正在咖啡店里等冰沙,看着排队处宽背窄腰的那一位,说:“就那样吧,半死不活,还得考验。”
是薇想起江流萤给她提点过的那套法子,问:“进展到哪一步了,哭过了吗?”
何田田喉咙发紧,哭过,何止哭过,那简直是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一场嚎哭,把她家社区周围的大叔大妈都吓到了,纷纷开窗开门亲切问候:“号丧呢?”
这直接影响了她往后的判断,不知道邓聿文这臭家伙是因为怕她丢脸还是真的怜惜她,所以上来一把捂住她嘴——用他的嘴。
这事儿说出去丢人得很,何田田满口跑起火车,应付着:“嗯,差不多吧,就跟你之前说的一样。”
是薇挺好奇:“那效果呢?”
效果奇佳,当晚两人就天人大战,滚起了床单。、
一别多年,邓聿文还是宝刀不老,把何田田弄得一愣一愣,最后哭着喊爸爸。
醒过来的时候,尴尬是尴尬,不过也没法子,睡都睡过了,何田田往他身上一撑,十足女流氓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大爷哟,邓聿文反压下去,又是一阵狂轰滥炸。
何田田喉咙更紧,捏了捏嗓子,说:“就那样吧,能有多好?”
是薇纳闷坏了,觉得江流萤果然不愧为十八线编剧,这么多年没火起来那绝对是有原因的,你看看这剧情线走的,太不到位了!
是薇说:“好事多磨,你要是真想跟他在一起,还是有大把机会的。”
何田田说:“那是,那是。”
邓聿文端着冰沙跟咖啡走回来,问何田田正跟谁打电话。
何田田说:“就那谁呗。”
邓聿文疑惑:“谁啊?”
“跟我装傻了不是,你当年不是还想追求人家来着吗?”
邓聿文脸发僵,将银勺递到她手里,想用甜品封住她的嘴,说:“胡说什么呢。”
何田田吃一口,满嘴清凉,心里敞亮,话也问得平实:“说真的呢,你当初是不是真想用没男色引诱人家来着?”
邓聿文宁可被打死也不能承认啊,连忙纠正:“没有,你别胡猜了。”
“不想追求人家还请客吃饭,还见面聊天,还跟她那儿订首饰,你玩慈善世界和平呢,你什么时候做的慈善家,告诉我,让我也沾沾你这雅气。”
邓聿文被说得无力还击,反正咬定没有了:“别瞎说。”
何田田说:“西周本周要评测?”
邓聿文就猜到她会在某个地方等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嗯,定了周五,不只他一个,公司里还有好几个升机长的一起,其中好几个技术都挺硬。”
何田田说:“你别跟我捅娄子,做事之前想想清楚。”
邓聿文说:“当然清楚,做评审的就是要头脑清晰,判断准确,可能影响别人一辈子的事,不会不慎重。”
何田田说:“你心里明白就好,评测结束还要干嘛呀?”
邓聿文说:“结束之后就检查航线了,局里会有代表下来,过了就算整个流程走完,满足升机长的全部条件,三道杠换四道杠。”
何田田眼发亮:“那好酷啊,四道杠啊,走出去都虎虎生威。”
邓聿文说:“也有不成功的呀,一切从头再来,甚至失去资格当一辈子副驾,什么都是有风险的。”
何田田边吃边惋惜,忽然一个觉醒过来,冲对面翻白眼:“我跟你说西周的事呢,你别跟我打马虎眼。”
邓聿文朝着她频频点头,说:“没跟你岔话题。”
何田田说:“聿文,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真是有错误,你也不能揪着别人的错误不放了。”
邓聿文笑:“这话你也知道啊。”
何田田正色:“认真的呢,这世上不止一条路,一条走不通,你换一条就行,何必非要去挤那个独木桥呢,也别跟独木桥上的人过意不去。”
邓聿文说:“别看我像看贼,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耻吗?”
何田田低声:“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邓聿文往她额头上轻轻弹一下:“说什么呢你!”
考试当天,陆西周发挥出色,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大家要做判断的时候,有位领导点了一直没说话的邓聿文:“你就没点问题吗?”
邓聿文很遗憾没从陆西周脸上看出紧张的神色,坐姿依然笔挺,神色依然清明。他思忖了会,问:“为什么想当飞行员?”
最简单也是最困难,陆西周说:“为了冲向蓝天的儿时理想。”四平八稳的回答,没什么新鲜,谁料到他又开口:“也为了养家糊口的男人职责。”
大家都笑起来。
结束的时候,陆西周等在门口,邓聿文出来的时候,他问:“晚上一道出去吃个饭喝点酒?”
邓聿文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鸿门宴?”
陆西周坦然:“复合宴。”
邓聿文一掌把他推开了:“滚开。”
晚上,两个人还是约到了一起,都没带家属,男人跟男人单纯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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