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这人八成就是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重要谋士。
弘晣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站在光明顶大殿门口的胤祯却走上前冷冷c-h-a口道,“小儿纵使不才,却行得正坐得直,可不似鲜于掌门,能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害死金兰之交的妹子。如此不仁不义之徒,还有脸在天下豪杰面前说三道四,真真不知羞耻!”
鲜于通心中一震,背上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却冷笑了一声,“在□为华山掌门,你诬蔑在下,就是诬蔑我华山派。我华山一脉在武林中也算薄有声名,岂容你血口喷人?也罢,华山鲜于通,领教阁下的高招。”
胤祯切了一声,无所谓的道,“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亲自动手?”胤祯一手持剑,俏生生立在场中,碧色的眸子里明晃晃的都是轻蔑,华山派一众弟子本来都是气愤鼓噪,却被胤祯视线冷冷扫过,不知为何就静了下去。
鲜于通被胤祯气的脸色发青,弘晣却笑了起来,拦在了鲜于通身前不远处,“鲜于掌门有心,在下就陪鲜于掌门练练手。”
鲜于通冷笑一声,左掌就向弘晣右肩劈下,道,“小公子可莫说在下是以大欺小。”
弘晣折扇随手一格,笑道,“当年鲜于掌门天大的事情都敢做下了,区区以小欺小算得什么?人家拼着三日三夜不睡解了你深中的剧毒,还将妹子嫁你为妻,你都能另攀高枝害得人家妹子一尸两命……阁下这般人品,在下可不敢怪罪!”
鲜于通半点不想让弘晣继续说下去,立时扑上前急攻两招,右手压在扇柄上轻轻一按。弘晣陡然闻道一股甜香,脑中立时一晕,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毒。弘晣深得毒仙真传,霎时间屏气凝息,逆运经脉,微微张口硬生生将这一缕甜香从口中呼了出去。
鲜于通正暗喜得手,却蓦地眼前金星乱晃,脚下踉跄了几步,就栽在了地上。瞬间只吓得魂飞魄散,有心张口讨饶,奈何方一张口,就是惨叫连连,根本不能自控。
六大派中人无不心惊,华山派立时就冲过来几名弟子,有去扶掌门起身的,也有冲过来与弘晣拼命的。弘晣轻飘飘闪了过去,扬声道,“华山派好大的声名,原来果真是藏污纳垢!”
曾阿牛面露不忍,上前两步道,“范公子,鲜于通确是小人,金蚕蛊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如此惩治似乎太过。”
弘晣眉梢轻扬,淡笑道,“原来曾兄j-i,ng通毒术?只是曾兄此言却说差了,小弟何曾有金蚕蛊毒?”弘晣拾起鲜于通的扇子,将扇柄对着身侧花树摇了几下,转眼间花瓣凋零。弘晣叹道,“曾兄可是看清了?”
曾阿牛面上一红,不再言语。其实张口结舌的又何止曾阿牛一人?六大派中当真是人人惊愕,个个骇然。明教中反倒是纷纷叫好。
宋青书站在武当派众人中,目光一直落在弘晣身上,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佩服还是欢喜。此刻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金蚕蛊毒如此厉害,若是方才弘晣有一点点意外……宋青书身体微微瑟缩一下,却被站在他身边的殷梨亭发现。
殷梨亭奇怪的瞧了宋青书一眼,问道,“青书,你怎么了?”
宋青书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前几日的伤还没好。”
弘晣随手将扇子仍给了华山派,右手一挥,总坛广场外侧的黑衣箭手拉弓上弦,弘晣对着空闻方丈笑道,“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忍心看今日血流成河么?”
武当派中殷梨亭拽了拽身侧张松溪的袖子,张松溪心领神会,目光落在胤祯身上一扫而过,默默叹息一声,走到宋远桥身边,道,“大哥,还是算了吧?”
宋远桥如何不知殷梨亭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朗声道,“方丈,许是明教气数未尽。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又何必?”
空闻方丈终于点了点头,诵了一声法号,道,“宋大侠所言在理,今日就到此为止。”
胤禩玉扇在手中扣了两扣,道,“各位好走不送。空闻方丈,日后有暇,在下定当亲赴少林,与大师探讨佛理。”
空闻点头道,“少林上下定扫榻以待。”
六大派众人逐个退下山去,武当派却慢悠悠的走在最后。曾阿牛不住遥望,却终究还是留在了光明顶上。
弘晣挥了挥手,那些黑衣箭手就撤了下去。明教众人松了一口气,殷天正开口道,“范兄,多亏了你的暗部人手,否则这一回我教休矣。”
胤禩摇头道,“他们不是明教中人。不过是我这几年为弘晣训练的亲卫罢了。与暗部并无关联。”
殷天正默然,心道是不是暗部可真是只有范遥一人知道了!奈何胤禩否认的光明正大,他也无可奈何。殷天正略一思量,转头对着曾阿牛道,“曾少侠是谢三弟的传人?”
曾阿牛却几乎泪盈于睫,激动的扑通跪倒,颤声道,“外公,孩儿是无忌啊!”
光明顶上几乎人人重伤,胤禩指挥着尚有余力的教众将重伤之人一个个安置好,麾下暗部打着弘晣亲卫的名号收拾残局。另一侧,殷天正拽着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外孙片刻不肯松手,几乎要将张无忌从小到大事无巨细都要关照个彻底。
胤禩瞧着就忍不住摇头,奈何目光正要转到另一侧,却见张无忌手中拿着一卷破旧的羊皮……胤禩额角一跳,果然,只听殷天正朗声道,“范兄,原来教主有遗书在此。”
殷天正扬了扬手中羊皮,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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