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查到什么?那自亥时初便唱起戏曲唱了足足两刻钟的女子,你们可有找到?”
不知什么时候钻出桌底下与出了寝屋的余光年夫妻也双双站在堂屋门前,满目期待地看着展颜与阴十七,两人皆期待着能听到已找到唱戏女子踪迹的消息。
叶子落最先发现了余光年夫妻,便低声叫了声阴十七,示意她看看余光年夫妻眼中满满的希翼。
阴十七自沉默中抬眼,她也确实看到了叶子落要她看的余光年夫妻眼中的期待与希翼,她走到堂屋门前,近距离地看着余光年夫妻问道: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余光年夫妻对看一眼,大概知道已然瞒不住,又或者因着女子唱戏声已过去,余光年夫妻已镇定许多,只是仍不敢走到院中去。
余氏看了看院子里的展颜、花自来、叶子落三人,再回到眼前质问着她与余光年的阴十七,末了她并没有回答阴十七的话,而是对余光年道:
“光年,说了吧……说了才有机会弄清楚所有事情,才能洗清我们的嫌疑……”
两具尸骨两条人命,即便余氏不说,余光年也早就打算将这惊骇之事说出来:
“展捕头与阴快手都查看过了,想必无论是在我家院中,还是附近的左邻右舍,都没有找到那唱戏的女子……”
花自来闻言便问展颜:“果真如余大叔所言?”
展颜道:“是。”
花自来回过头便快步走到堂屋门前,与阴十七并肩而立,问道:
“余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子的唱戏声明明就在院中,再远也就在这左右附近,怎么会找不到?”
阴十七道:“余大叔,余大婶说得对,只有将你们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们才有机会洗清你们的嫌疑。”
余光年深深地呼出气,手紧紧握住余氏拉着他的手,双眼落在院中,慢慢地逡巡了一圈,看到最后竟是连声音也抖了起来:
“你们找不到……因为那是、是是……鬼在唱戏!”
鬼唱戏?
花自来与叶子落闻言直接怔住了。
展颜与阴十七因为已从左右两户人家的大娘、老伯听到,所以再听到“鬼唱戏”三个字时,两人虽眉心止不住跳了一跳,也还算镇定。
怔过几息之后,花自来直接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
叶子落也是皱紧了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是啊,怎么可能?
大概任谁听到“鬼唱戏”这样的结论都只有这么一个反应,因为太蜚夷所思,太过荒缪了!
伴随而来的,便是惊怕。
重新在余光年堂屋里坐下,几人各自找了凳子坐下,各自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便统统围着坐在桌旁的余光年夫妻,慢慢听着余光年开始叙说。
半年前,余光年夫妻自乡下村庄搬到这民舍里来,即便这民舍原来主人卖给他们时算得极为便宜,买下这民舍也花光他们所有的积蓄。
正当他们还在为能买到如此便宜的县里民舍时,就在他们入住的当夜,他们便听到了在亥时初准时响起的女子唱戏声,且一唱便唱足整整两刻钟。
起初,余光年夫妻两人与展颜等四人一样,都以为那不过是有人在他们的院中唱戏。
当在院中看不到半个人影之后,余光年夫妻又以为是左邻右舍的谁在唱戏。
但他们初搬至昌盛街十一胡同,也不敢冒然去敲门让谁安静些,只敢在自家中嘴上念叨着“不知是谁在夜里唱戏,难道不知会扰到左邻右里么”诸如此类的抱怨。
连续三日,余光年再也顾不得与左邻右里去打好关系,一怒之下冲到隔壁大娘家去,因为他与余氏都知道隔壁另一户人家只住着一位老伯,唱戏声又是女子在唱,于是他便也没找过老伯家,而是直接找上了大娘家去。
这一找,让余光年没有想到的是,他得到了一个当时他听之大笑,过后想想又不禁寒毛竖立的结果。
这个结果,余光年不信。
余光年将大娘说与他的事情与余氏说后,余氏也是不信。
当时余氏还含着妇道人家的小气拈酸,说道是大娘家特意掩盖扰民的事实,这才胡说出来的鬼话。
余光年想想也有可能,在余氏的撺掇下,他又到了另一边只一墙之隔的老伯家,而老伯的答案无疑给他再一个沉重的打击。
听老伯的答案之后,余光年一回家便关紧了家门,连同堂屋也关得紧紧的,那会坐在堂屋里等余光年回来的余氏也是吓了一大跳。
余氏嫁给余光年已快有二十年,除了两人膝下无子无女之外,余光年对她极好,胆量、胆识也是很好,她还是初次见到余光年白着脸色抖着双腿走回家,闩上堂屋的门闩后更是软了腿,直接摊坐在门后。
余氏问着大喘气个不停的余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余光年大喘气了许久,待心中的惊骇慢慢微安下来之后,余光年将从老伯嘴里听来的答案如实告诉了余氏。
余氏是一个妇人,胆子本就要比余光年小,先前听隔壁大娘那般说道,虽是不信,可也到底有些害怕,就怕大娘所言都是真的,而余光年问完老伯之后所带来的答案,无疑直接抽光了她所有的胆量。
余氏被吓坏了,她并没像余光年那样抖个不停,她真接惊呆住了。
直到当夜亥时,女子唱戏声再次响起。
这一回余光年夫妻已没了先前三个夜里抱怨的心思,惊呆住的余氏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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