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胤守看着他,突然咬牙,猛地伸手越过桌子抓住他的左手,翻过来将腕上的手表扣松开,向上一lu ……
宽皮表带遮掩下的腕动脉处是两道已经褪成淡粉色的伤痕!
李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用力想抽回手,并低声喝道:“放手!”
宗胤守没有听从他,反而更用力的抓着他的手,用手指在那陈旧的伤口上摩擦,眼里卟卟的落泪,神色愤恨:“当初他对我说,他就算死也会对你好,我想我迟早要被他们送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我信了他,放了你……这就是他对我的承诺?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时候,你那一脸什么表情?他就是这么对你好的?!”
李查瞪着眼,看着面前捧着自己的手痛哭的男人,不知所措。
“要是让我再看到他,我会亲手……”宗胤守突然收声,眼瞪着店门口,一脸好象见了鬼似的,又好象见了血似的表情。
李查背对着门,发觉他眼神不对,也跟着回头,就看到进来两个男人,都面熟……
亲热谈笑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前不久在华夏看到过的与宗家兄弟开会的面熟男子,另一个是——归楚。
总受vs鬼畜 霍子桐是个,从一个受的角度来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不能不说,归楚是个很容易让倾心的,尤其是这圈子里为数不多的纯……呃,至少目前是纯。
不过……对于只能欣赏的纯,任何都不会倾心太久,至于他命中的那个……霍子桐叹了口气,一个活到岁,对于爱情这种玩意儿也就没什么盼头了,情场失意的男人通常都会在赌场上得意,霍子桐是个情场失意的赌徒,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成就,是因为自己老是失恋,还是因为自己运筹得当;而除了赌,他还好酒……
“阿楚啊……我跟你说,这家店的米酒很灵的!”微醺的身子半倚在归楚身上,霍子桐笑着介绍。
归楚扶着他,皱眉:“小叔,你喝了两家了,再喝下去,我就叫庄哥来……我不管你了!”
“你看你看!你们都帮着他!还有!凭什么你叫我叔,叫庄祈那小子哥?平白无故我就老他一辈?!啊——你们都和着伙的欺负我这老头子!”吊着嗓子叫,霍子桐的酒品向来不怎么好……挥着手还在叫,“还有!我跟他算啥?啥都不算!他姓庄的跟我没关系!你别拿他来吓唬我!我?不?怕——”
归楚无奈的扶他坐下,柔姐招呼了过来,看了一眼醉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人,扯了嘴皮笑了一下:“来碗酸辣豆腐羹吧,醒醒酒。”
“哦……好……”归楚忙着把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扶正,没回头,只管应着。
“阿楚啊……你说,要是当初小岳不死,你们现在还会不会在一起?”霍子桐苦笑着问,“感情这种事啊!什么天长地久,那都是个屁!是个男人都花心,俩男人呆一块,那就是花心乘二,翻着倍的花心,呵呵!所以我告诉你!小岳死得好!要是不死,迟早跟我一样……我要是也在十八岁那会儿挂了多好……花样少年!死了光这‘可惜’两字能让人记上一辈子!”
归楚没接口,脸色不太好看,虽然明知道跟个醉鬼计较实在没有必要,可是听他提这些陈年往事,心里终究是不痛快。
不过他也深知霍子桐就是这样一张刀子嘴,想起这些年,时不时给他醒着醉着笑着哭着刺上一两刀,一开始他恨,他怒,他忍,觉得这人好歹是岳霖临死都信得过的人,又是带自己进金融圈的“师父”,忍让他是应该的;后来,看他因为一张烂嘴不讨好,跟他处的朋友十有八九都受不了被他冷不防截疼脚,于是霍子桐就老失恋,归楚就觉得这人其实也挺可怜,心想对他好点,以后霍子桐再说些过去的事,他也让他说,直到霍子桐不知怎么晓得了他的心思,就笑他说:“你清高个屁丫!你觉得你温柔体贴我就得感谢你啊?你以为原谅了别人你就高尚了?我求你了?”
当时,归楚气得想杀了这烂嘴王八蛋,霍子桐又笑他了:“你瞧你,我不过骂骂你清高,你就怒成这样,你当初可比我狠多了啊!咱俩半斤八两的,计较啥?”
那一刻他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之后虽然霍子桐一如既往的烂嘴,但归楚觉得,这人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过,回来这段时间,他倒是很少再提小岳的事了,今天跟他第n任男友吵翻,喝得烂醉,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这会儿,归楚也没空去考虑霍子桐那张嘴,他只担心一会儿霍子桐醒过来要再去下一家续摊,自己是不是能撑得住?现在只希望这家伙的那个青梅竹马快点来收拾这烂摊子……
正在烦心着,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霍先生。”
归楚一回头,先看见的不是叫霍子桐的人,而是他身后的李查,正觉得奇怪,再一看眼前的男人,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宗胤守。
宗胤守脸上带着微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霍子桐是最近跟他哥那边的项目合作的财经信赁事务所的法人,不久前刚一起开过会,照原本的情况,是他哥那边的业务关系人,他是没有兴趣深交的,不过眼下就不同了,因为他身边的人不对……
这个霍子桐虽然在业界是出了名的烂嘴,背后有人叫他烂嘴筒,不过,他对事物的机敏,商业嗅觉极高,是个相当有能力的人,所以宗家才会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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