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瑜抱住墨阳,很乖的说:真的记住了。
墨阳终于稍微缓和下来,摸摸他的头。
这厮却接着说:卖菜的卖烟的卖酒的楼上楼下的一起上课的一起打球的一起唱歌的除外……
墨阳顿时一招九y-in白骨爪抠向他的头骨。
珞瑜不知道,事情还没完。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珞瑜就看到,送老师来的那辆车里,赫然坐着兰居士。
知识产权法学博士兰居士,是刑法学博士兰山人的亲哥哥。
而兰山人,则是教珞瑜他们第二轮复习时刑法总论加分论的老师。
兰居士似乎是有案子需要弟弟帮他将分析。
珞瑜看到他们中午坐在车里拿着一大沓卷宗在那里讨论。
教室拐角处,珞瑜再次正面碰到了兰居士。
是真正意义上的碰,重心本来就不稳的珞瑜一下子被撞到在地。
兰居士急忙扶他起来:不好意思,我内急,走了快了点。
珞瑜在心里想你那何止是快了一点,简直就是用跑的,原来堂堂大律师内急的时候也是这个德性。
嘴上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继续缓慢的移动。
兰居士却认出他来:你在这里上课?
珞瑜低低嗯了一声,只恨自己位移的速度太慢,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要来送饭的墨阳再看到他俩在说话。
兰居士也不内急了:你的腿不方便?用不用我扶你?
珞瑜干脆不说话了,只低着头使劲挪动。
兰居士却似乎理解成了他这是残障人士的自卑感:对不起,怎么好像我总让你难堪一样,我真没有其他意思。
珞瑜只好说:不用,麻烦你想起来你在内急。
兰居士笑了:你太可爱了。
然后优雅的转身离开。
还好,这次没有被墨阳撞见。
只可惜还有第三次。
一个礼拜之后,珞瑜再次休息,想起上个礼拜那惨痛的吃饭经历,于是打算下楼买早点。
马路这边有豆浆油条,马路对面的公园门口有豆皮年糕。
清晨的马路上,除了珞瑜,还有两个小孩,除了两个小孩,还有一条狗。
珞瑜得出结论:此时穿马路是安全的。
所以他冲着豆皮前进了。
结论是正确的,只是实施者是错误的。
马路是静止的,行人和车辆却是运动的。
珞瑜以自己独有的速度穿到马路正中间的时候,突然发现马路热闹非凡。
一个小孩猛的从珞瑜身边跑过,差点把他带倒。
珞瑜拼命支地,伤腿一阵疼痛。
一辆停在公园门口的车倒车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和一辆正好前进到这里的车撞在了一起。
因为速度不快,这个撞击本身并没有多大事故,两辆车都略有变形,玻璃碎掉一扇,没有伤到人。
当这个撞击影响的后果却有点严重。
后面跟着的一辆车估计是新手,为了躲避前面的事故,一把方向盘冲上了马路牙子,而且很明显在此过程中还踩了一脚油门,结果撞翻了路边的豆浆摊子,摊主当场被撞飞。
此外还撞伤两名路人。
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屹立不倒的珞瑜,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大勺子击倒了。
唉,早知道就被那个小孩子撞倒算了。
所谓霉星高照,就是不管你是在屋里还是屋外,都是躲不过去的。
至少比那个当场被撞飞的摊主要好一点点吧。
珞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后车座上,而前面开车的人,赫然是兰居士。
兰居士看到了后面那个人傻头傻脑的坐起来,笑:还好,你昏迷了八分钟零三秒。
☆、我是你的林汝翥死都不会投降的
三秒都知道,说明兰居士当时在事发现场。
并且目击了珞瑜被勺子击中脑袋的全过程。
珞瑜愤然:我竟然被这种档次的凶器暗算了!
兰居士笑:没有伤口,但我估计你是内伤。
珞瑜揉揉脑袋,突然想起来: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兰居士说:医院啊,你肯定脑震荡了,这都反应不过来。
珞瑜急忙说:不用不用,板砖都挨过,还怕勺子把儿么。
兰居士说:还是去检查一下,有后遗症就不好了。
珞瑜干咳一声:真的不用,其实我不是被勺子砸晕的,我是低血糖,饿晕的。
兰居士笑了:那麻烦你想起来你还在饿,继续晕会儿吧。
珞瑜只好说实话:我……我只带了买早餐的钱。
兰居士说:你就当你没醒来过好了,等我帮你检查完了再说。
珞瑜干咳一声:你不会是肇事司机吧,干嘛对我这么负责?
兰居士说:我不是肇事司机,但肇事司机里有一个是我的朋友。朋友出了事,我总得意思意思,看来看去也就你比较便宜,所以就把你捡走了。
珞瑜对这个论调不甚苟同:那个……新伤引发旧伤,不如你把我腿也一起检查一下吧。
兰居士又乐了: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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