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著刮过脸颊,身下的烈马喷出灼热的气息,君赢逝贵为皇帝,自是受了不少驾术的训练,因此,虽然他武功平平,却驭术颇高,再加上他心情十分急切,没过多大一会儿,便远远的,看见那血腥一般的屠杀会场。
荒凉冷寂的原野中,密密麻麻排列著的一股壮大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狰狞恐怖,就像是人间炼狱,泛著死一般腐臭可怕的气息。
领头的大约是一个女人,五十岁上下,一身华贵的妆容,眼眉j-i,ng致的挑起,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风韵犹存。
她的身後是一个男人,白皙干净,斯文俊秀,额角被人打出淤青的颜色,显然是受了不少的虐待,狰狞的瞳孔深处,y-in狠狠的,泛著嗜血的颜色。
身後一大群黑压压的士兵,人人y-in暗的笑著,一致抬头望向某处,眼里闪动著敬仰与渴望的迫切神色。
君赢逝急勒马缰,随著他们的视线向前一望,不想却胸口一窒,险些叫出声来。
真儿!那是真儿!
孩子小小的身子被人高高的托举起来,却仍然没有危机意识,呼呼地睡得好香,r_ou_嘟嘟的胳膊竟然还从繈褓中掉出一只,托著他的那人身穿黑衣,低头闭著眼睛,嘴里嘟哝著什麽,好像虔诚地膜拜著一切,身下是一口大锅,锅里好似注著清水,明晃晃的,晃得人眼睛生疼。
那麽一口大锅,旁边挂著几把锋利的匕首,剑尖凉森森的倒垂在地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君赢逝心里一抽,那锋利的刀尖简直就像刺在了他的心头,剜著他的心血,痛彻心扉。看著那小小的身影,他突然心口一颤,眼里忽然流动起什麽,流转过处,却全是兴奋激动,竟连紧攥缰绳的手指,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君赢逝远远看著,又是心疼又是宽慰。
真儿……
s-his-hi热热的溢出眼角,君赢逝再也抑制不住,眼看著真儿即将要成为祭品,就是是死,他也会不惜代价地保下他。父子亲情……当真是这麽难以琢磨的东西……
君赢逝刚刚收紧马缰,正要飞奔过去,突然前方好像出了什麽乱子,一大群士兵先是出现一阵怪异的表情,然後纷纷s_ao乱起来,太後等人也是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张望过去,忽然面色惨白。
“妤太後,我尚且尊称你一声妤太後,你煜羡国母也能做出此事,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麽?……”苏引月神色y-in弑地从人群走出,一身白衣飘飘,豔丽的脸上并没有什麽过於扭曲的表情,却天然的怒气,y-in暗暗的,压得人几乎缓不过气。
他眯著眼睛瞅著不远处的二人,不紧不慢地抬脚前行,好似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却不知做了什麽手脚,脚步过处,旁边的士兵皆是神色一震,突然面目狰狞起来,疯狂地抓著喉咙,然後惨叫连连的倒下,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後退了一步,佯装平静:“苏引月!你是什麽东西,本宫为民除害,那样的虐子野种,逆天背德,本就不该留下!”
“哦?”苏引月挑著眉看她,徐徐地走过来,美丽的双眸中翻滚著奔腾不停的怒气,好似压抑了过久,终於要在忍受不了的时候,狂啸著奔腾而出。
召来的士兵本就是一堆贪生怕死的东西,虽然强壮有力,虽然粗鲁血腥,但眼睁睁地看著曾经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都是轻轻一震,不争气地向後退去。
苏引月伸起右手,雪白的衣袖顺著他雪白的皓腕滑落下来,一双狰狞恐怖的黑色手掌,一点一点显露出来。他微微笑著,从未有过的温柔潋滟,却氤氲起可怕的颜色。
抱著真儿的黑衣之人轻轻一抖,忽然明白了那是什麽,瞳孔突然突兀地放大,张口结舌,嘴唇发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
苏引月终於从近他二人,美丽的脸上脸上寒冰未消,神色清冷,积蓄著可怕的怒气。
“把真儿给我。”苏引月眯著眼睛望著那黑衣之人,伸出另一只手去,雪白晶莹,白玉无暇,美丽纯洁得不可方物。
那黑衣人退了一步,收紧手中的婴儿,微微发抖。
“你……不可能……你竟敢用这种……当真是不怕死了……”
苏引月轻描淡写:“对付你们这群废物,只要我一个人,便已足够。”
妤太後虽然害怕,却依旧半知半解,不明白苏引月那突然黑了的一只手,到底是怎麽回事。
“苏引月!你使得究竟是什麽诡计!你以为我这几十万的军队,都是泥捏得麽!”
苏引月勾勾唇:“保护好我要保护的人,妤太後,你一生作孽太多,本来我不会管你,只是你一而再再二三的对付那人,事情至此,就莫要怪我无情。”
妤太後向後望去,那人身後竟惨叫呻吟著百人之多,纷纷死命地直抓喉咙,到最後却七窍流血,直至死时,也是惨不忍睹。
周围围了那麽多的一大群人,纷纷举刀相向,却犹豫著不敢向前。
妤太後脸色一变,终於打从心底,开始惊慌。“你……你究竟使了什麽妖……妖术……”
“女人,你还没资格管我。”苏引月冷哼一声,右手可怖狰狞的黑色开始慢慢扩张,疯狂地爬上他雪白经营的手腕,宛如修罗。
“把真儿给我。”苏引月没耐心地重复道:“你既然知道我做了什麽,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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