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几乎是时刻腻在一起,除了读书,大部分时间全耗在一起了,也不知道玩个什么,看碟听歌聊天打游戏,总之只要坐一块了,我就绝不会闲地无聊。若说这世界上还真有个意趣相投决不可能背叛我的挚友,那便是秦商了。
他不象三儿,那样地令我心力交淬丑陋不堪。
这一个月以来,我绝少去想三儿,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我怕自己再想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还那样憨厚地总缺个心眼么,还会不会……象从前那样想着我。
不是不悔恨的,可我知道我和他的争吵与争执是不可避免的。
我只能在和建弟通电话的时候偶尔装做漫不经心地提及他的现况。建弟自己也着三不着两的,又怎么说的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最近累地更加黑瘦了,似乎风吹来他都要摇晃一下。
瞎说!我急了,三儿的身体向来强壮的很。
不信你怎么自己不来看呀?回回还问我!
我沉默了。
我孬。
我说的我们要分开之后彼此冷静,其实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我即使偶尔地一想起他,心里仍会象燎泡一样地莫名地疼着,此生无药可医。
但每当建弟问起我的现况的时候,我总会加油添醋地描述起我和秦商是多么的兄弟情深,他父母待我是如何视如己出,我知道这些话他会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三儿听,我甚至可以想象他听到时的表情,我知道我无聊并且恶劣,但每当此时我竟有一丝莫名的愉悦,没有来由。
我想,我们在相爱的同时,也在相恨着。
韦豪终于要我进去帮他了,他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没什么的,瞧你这样儿,你刚来我能叫你做啥正事,就是叫你压个场罢了。我想他的意思只是想让我历练,却万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其实我依然在华星挂着个领班的衔,只是黄哥已被迫退居二线,韦豪实际上是要我夺他的权。我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土包子,谁拿我当回事,黄哥又早有不忿,早聚起一班人阳奉y-in违抵着我干。这我心里都如明镜似的,可我见了他的面,还是如以前一样,点头哈腰地喊他一声黄哥。
直到那天xx运输队的一群人出完了车到华星来闹,这班人没啥大本事,可他们是直接替x委书记办私差的,各个狐假虎威的主儿,三天不揭皮就要上蹿下跳。那天喝出了性就闹地很不堪,包厢里稍值钱的全砸了个稀烂,一般碰到这情况早叫人强轰出去,指不定还得留下一层皮,黄哥几个都装没事儿人,谁也不肯去处理这个情况,唯有小娜,林冬几个从前和我一处的人要出头解决。我故意犹豫了一下,那几个人不是复员兵就是武装学院毕业的,谁之前不是混混,别说打起来没个善了的时候,就是和他们上面的人撕破了脸也不好交代。黄哥的轻视更明显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随即吩咐林冬别吭声他们要打要砸随他们闹,等他们喝到不成人形了出了店子,我带了几个人把他们堵暗巷里下死手地打,别人不管,只抓领头的,直把他后槽牙打落了两颗,整张脸就差没毁容。那伙人就是天兵天将,醉死了也没半点抵抗之力。后来我又以华星的名义给躺在医院里直哼哼的小头头送去一万块钱,连打带扯好歹把这小子给整踏实了。
杜哥在那之后第一次把我叫进他办公室里,也没啥话说,丢给我一只手机和一张存折。我没他吗的装什么拒死不收拾的感动状,说了声谢谢杜哥就把东西收起来了。后来韦豪才告诉我,杜哥同他说,别看王嘉禾什么都不懂的土瘪一个,该他下手的时候他比谁都狠的下心。我听了只当他是夸奖,老子穷疯了。
当然我在学校里依然装我的三好学生。四级有惊无险地过了,出成绩那天,我提了钱把上次欠秦商的医药费悄悄给汇到他卡里,又给秦商整了两瓶茅台和十来斤大螃蟹,热腾腾摆桌上等他。他父母前些天就去舟山开会了,他妈临走的时候还一直嘱咐我督促秦商学习,哪知道他们前脚一走我和秦商就在家里闹地差点没把天给翻过来。秦商一回家眼睛都直了:“我c,ao!茅台——你丫的抢银行了呀?”
“银行我没那胆最多抢你们家楼下的超市,抢回来俩酒还得孝敬你这山大王。”我笑呵呵地招手让他过来,“你妈后天就要回来,只怕以后没个喝白的机会了,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不该给你甜头尝尝?”秦商欢呼着蹦到我身上,重重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小子四级过了!是吧!”秦商永远那么聪明而善解人意,我亲昵地揉着他的头发,开了酒给他满上:“今咱就当庆祝,不醉不归。”
“呵呵……这不就咱家么,还归哪去呀?我妈还叫你督促我读书呢,你就一大尾巴狼你就哄她吧。”他急急地吞了一口,直吐舌头:“爽快!真是辣!”我一面陪他喝一面给他剥那些膏黄肥美的螃蟹:“冤枉呀,我这都是在伺候大王你呀。”他呵呵大笑,用腻腻的手来抹我的脸:“好,你乖乖伺候我,有你甜头吃~~”
我喜欢宠他,顺着他闹,因为这时候的他,象极了刚进城时的三儿。
吃完饭,我们一起收拾了厨房,他喝的有些上头,在厨房里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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