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让杜默知直面错误,自己也决定好了,要将过去连根拔起。
她和蒋成的结局,不能在她心里,应该在法庭上!
蒋成没有杀害她,但他骗婚是不争的事实。法律无法给他断罪也好,她至少要让喜欢过她关心过她的人知道,蒋成有错!而她,她拼尽一切为自己争取了!
凭什么,凭什么蒋成没有负罪感,又坐享其成了她的大笔财产。只是要他的一声抱歉,要他为错误付出一点代价,有什么不对吗?
傅贞想的干脆,杜默知闻言却犹豫了。
“就怕警.察管不了。”
段楼天那么谨慎,就凭那一句话让警.察去调查段楼天,能不能查出有力的证据都说不准。万一失败了,段楼天会怎么报复……他?只怕刀.子伤不到他,只挑着他的心尖撞。
傅贞看出了他的担忧,她不是真的就头脑简单到没想到这一节。傅贞偎到杜默知怀里,仰头看着他,语气跟哄孩子似的:“别怕。一有不对,我们就跑路,好不好?”
今天早上他们还是普通市民,下午就变成了亡命鸳鸯。
蔡佳“咳咳”了一声,表情严肃,一副政.府部门发言人模样:“哎呀,别这么丧气嘛,要对我们政.府工作有信心啊。现在可是2017年法.制社会啊。”
法.制社会。但阳光之下,又哪能没有阴影。
傅贞含笑领下了蔡佳的安慰,扯了扯杜默知的衣领,“那,去警.局前,我们先吃个饭。”
原本应该是杜默知亲自下厨,现在三个人都没了那种心情。
蔡佳在手机里挑着“最后一餐”的就餐地点,傅贞到冰箱拿矿泉水,倒在杯子里要给客厅的两位解渴。
她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在厨房的刀具上。
有一阵,她害怕匕.首。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随着她的畏惧之心逐日消退,傅贞觉得,在她身后还藏着什么,似乎也要苏醒了。
*
杜默知去了燕京市最大的警局,庙小了他怕镇不住段楼天这尊佛。
刚进门说了段楼天这个名字,给他做笔录的民警就是一愣。
“你说什么?段楼天?”吼完民警就开始掏自己的钱袋夹,他问,“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杜默知便说:“是。”
傅贞在大厅等着杜默知,从天明等到天黑,最后等到一个电话。
“我没事,警.察们在调查段楼天,所以我在其他办公室做笔录。你别慌,在家里等我。”
傅贞不敢独自回一个没有杜默知在的公寓,她住到了蔡佳家里。
她在等杜默知。
晚上该睡觉了,她睁着眼,一点儿都没有困意。直到凌晨,蔡佳出去给人开门,傅贞从床上一跃而起,往玄关跑。
杜默知身上带了一点酒气,做好造型的头发也有点乱七八糟。
“摊上大事了,喝了点烧酒壮胆。”
杜默知开口这么说,演过警.匪片的人,这会儿好像真的掺和到了警.匪的斗智斗勇当中。
“警.察没管我的自首,只是让我把有关段楼天的事说个明白。他们说,可能会拿这件事作由头把段楼天关在警局拘几天,这几天我们可能都不能出门了。”
“还有我?”蔡佳指了指自己的鼻头,一脸懵。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们的手机呢?”杜默知一面说,一面收缴了她们的手机,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噼里啪啦往里面存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负责我们安全的队长的,最好是和我一样背下来。如果我们想要出门,还得打电话给他,好让他派人贴身保护。”
这下就连傅贞也惊叹出声:“我觉得我在做梦。”
杜默知点点头:“心想事成。看来,我还是有一些运气的。”
那么巧,他撞上了警.方要对段楼天收网的时候。配合了警.方的工作,杜默知心头的罪恶感亦是平息了不少。
两天后,杜默知收到自己涉入其中的买.凶案调查报告。
段某并没有真的为他行事,而是在目睹电视报道以后,才想到“挟功”威胁他。
杜默知笑了笑,将报告折成纸飞机,送到纸篓里。
报告是报告,他的心只有他自己明了。
他已判定了自己的罪名,结果已经无法更改。
*
三人度过了一周的封闭生活。
杜默知接了队长的电话,带着姑娘们出门呼吸自由的空气。
出门那刻,傅贞与蔡佳还没决定好在哪里吃饭,杜默知悄没声读了新来的消息,突然插话。
“城西那家日料店吧。”
哎?你不是不喜欢日料吗?
被傅贞与蔡佳两双眼睛盯着,杜默知噗嗤笑了一声。
“手上的剧本,有个角色留日回来的,我想去体验角色。”
假的。他说了假话,她们却都相信。
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猛然被人放了出来,傅贞和蔡佳手牵手蹦蹦跳的,杜默知就在她们一步外站着,免得误伤无辜。
服务员领他们三人到包厢,杜默知将菜单推给她们,一手在底下将包厢号发给警.官。
段楼天的抓.捕行动还没有施行,杜默知说警.方的保护到此为此,其实只是他们的人身限制到此为止。
服务员上菜,杜默知只吃那一碟寿司。吃到最后一块,他说:“贞贞,国外留学还有语言关要过,你的英文学的怎么样了?”
傅贞笑而不语。大致可以翻译如下:没学,谢谢。大约是大学英语六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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