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芹很想问问他,你真爱自己的女朋友吗?如果真爱,为什么还能对别的女人出手。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地与她讨论什么是爱情?
爱情,这个被人类永恒歌颂的话题,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莎士比亚到曹雪芹,从罗密欧到贾宝玉,他们为之疯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感觉?
爱了之后,天空到底会蓝到什么程度?星星到底会灿烂成什么样子?心情究竟会愉快到什么地步?眼泪到底会怎样畅快地流?
她想她或许永远也不能明白答案。
左少芹去了意大利之后,陆经豪好象也很少出现在别墅里。
陆拓很少去上课,因为依娜总喜欢要他陪自己到处游览。
只有东芹依旧是以前的规律,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她一直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到她高中毕业,然后离开这里,一个人生活。
如果不是那天她早退,或许她的命运会完全不同。
那天陆拓和自己一起上课,因为依娜说最近一直在玩,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东芹上到早上第三节课的时候,肚子忽然痛起来,几乎连路都走不了。
算算日子,原来她的例假来了,她把日子算错了,结果身上没有带任何卫生用具,班上女生间的关系也向来冷淡。最关键的是,她已经不想再忍受陆拓无止境的视线攻击。
他从早晨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东芹觉得自己的背或许会被他的眼光烧出一个洞来。
于是请假告退。这个举动又引来一串非议,加上她脸色苍白,面露痛苦之色,校园里从此又流传起左东芹流产十几次的谣言,甚至还有她在学校厕所里生孩子的传说。
陆拓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要送她回去。东芹自己挣扎着走去校门口,打手机让司机赶快来接自己。
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东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眼前阵阵发黑,腹部的抽痛简直让她不能呼吸,像有人用手在里面用力绞一样。
她扶着校门,想蹲下来或者干脆躺下来。真的不能忍受了!
一只手忽然环住她的腰,将她揽了住。
东芹嗅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是陆拓。
“难得见你露出一点人类的表情。”他恶意地说着,却将她扶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招出租车。
“你会出来,也让我很惊奇。”她轻声说着,满身的冷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他没有反驳,拉开大外套,将她裹在胸前,低声问道:“疼得厉害吗?”
东芹不想说话,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从鼻子里钻进去,一直钻去五脏六腑里。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排斥他的味道,尽管左少安也喜欢用古龙水,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出租车很快就停了下来,陆拓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她裹住,送进车内。
他对司机讲了地址,就对东芹笑了笑。
“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今天我有社团活动,没办法陪你回家。”
东芹闭上眼睛,“没问题。但我身上没钱。”
陆拓笑道:“我大衣里有钱。那么再见了。希望晚上见你的时候,不要摆这种死人脸。”
车门关上,东芹觉得全身都在轻轻摇晃,他的味道,陪了她一路。
心里忽然有一种安静的感觉,有点怀念,有点可惜。她不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但偶尔展露温柔的陆拓,却让她从心的最深处悸动。
她可以和任何男人在床上翻滚,也习惯了男人贪婪的目光,以及为了达成目的的那种急切的温情。
这种单纯的带着怜惜的温柔,她从未体会过。
男人这种生物,原来也是具有多面性的。
她竟有些羡慕依娜,她随时可以享受到陆拓的温柔,但她得到的,却只有冷言冷语,以及野兽般的亲近。
她回到别墅,由于疼痛,所以没注意到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
扶着楼梯艰难地上到二楼,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欢笑,以及急促的喘息。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是依娜的,连续好几个晚上,她就这样在隔壁叫。
东芹一时呆住,她怎么会在二楼?
左少芹卧室的门突然打开,那阵呻吟夹杂着喘息的声音更响了。
东芹甚至听见陆经豪说话的声音。
她猛然反应过来。
奸情?!还是说暗渡陈仓?
东芹加快脚步,打算赶紧上楼,不让他们发觉自己回来了。
陆经豪这个人猜忌心非常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得知他的这种秘密,恐怕自己会被整死。
但是,迟了。
有一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确切说应该是两个人,因为依娜被陆经豪面贴面抱在怀里,双腿大开,盘在他精壮的腰上。
他一面走一面用力往上冲击,嘴里发出兴奋的声音,“去客厅里!我要在家里每一个角落干你!干死你!”
依娜棕色的长发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乱甩着,发出急促的呻吟,整个人如同一截柔软的藤蔓,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撞击动作上下摇摆。
东芹惊呆了,双脚被钉在地上,一下也不能动。
陆经豪突然看到了她,双手一震,依娜从他身上跌了下来,不明所以地回头,一见到东芹,她的脸色顿时惨白,发出短促的叫声,站起来不顾光着身体,转身跑去刚才的卧室。
东芹动也不能动,怔怔地看着陆经豪,觉得全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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