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不太敢看她。
“很惨是吧?”没想,刚才使尽了全力跟许冲衡厮打的许曾氏突然开了口。
许双娣没敢说话。
“很惨吗?”许曾氏回过头,问身边的老婆子。
“是,是,夫人。”
“很惨不知道往外报啊……”许曾氏朝人喊着大吼了一句,又回过头看向许双娣,“我说,女儿,你是不是真傻?”
许双娣错愣。
“来人,给我派人往侯府去报,就说我快被大老爷打死了,让二姑娘快来救救我……”许曾氏说睚舔了舔嘴边的血迹,朝大女儿看去,“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许双娣当下就回过了神来了,摸着肚子颤抖道:“对对对,还有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的孩子也差点被打没了,让妹妹来救我,来救我们……”
双婉心软,以前是他们对不起她,她才硬下了心肠,许曾氏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她的小女儿把一切看在眼里,算的也很清楚,可现在她们都这么惨了,她们一个是她亲生母亲,一个是她亲姐姐,她还真能不管不成?
她不管,逼着她也得让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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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曾氏来报信的婆子砸了侯府的门,请也请不走,末了,还是被侯府的下人拖出去,交给了巡夜的公差。
“二姑娘,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那是你的亲娘啊,她都要被老爷打死了啊……”那婆子被拖走时哭喊道。
许双婉这厢已陪长公子在云轩堂那边用完膳回来了,望康睡着了,她正坐在廊边看着长公子练锻体术,这时听下人传回了婆子的话,她垂了眼,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来。
“伤心了啊?”长公子收了招,坐在了她身边。
“嗯?”许双婉转向他。
“休息会。”
是又想逗她罢?许双婉摇摇头,与他道:“没有伤心。”
说罢,怕他又要往下说,她又接了一句,“该了的早了了。”
她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心软,也怕母亲那个人找着机会就要钻空子,她就用多出嫁妆三四倍的银两,买断了她心软的机会。
不亏欠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了。
“嗯,好吧,那也不怕人说你?”
“说吧,”许二姑娘微笑了起来,如水的眼睛瞧向了他,比春水还缠绵,“这样与您也更配些。”
宣仲安先是一呆,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着下人的面就把她抱了个满怀,“配,极配,这下我们走在一块,就没人说我们不配了。”
这凶夫恶妻的,确实再配不过了。
而这时,许家已是强弩之末。
这次因为式王成了太子,式王在人面前更是说他与宣兄相交甚笃,肝胆相照,情同手足,搭上了新太子这股风,归德侯府这次算是真正的起势了,许冲衡在外没少说他是宣仲安的岳父,想借此再重新回到官场。
此前,他被吏部的新尚书清洗了出去。
有被许冲衡问到头上的,就托人问到宣仲安头上了,问他们两家是不是和好了。
宣仲安跟人说:“前几天还有许家的人骂我娘子狼心狗肺,这话在我侯府门前还没散呢。”
这话一出去,再仔细打听打听,这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朝廷这时候也是乱得很,朝廷大臣折损了近四十余位,外地官员纷纷被调进京来任职,在他们手下,各部官员更是惨遭了一轮血洗,各部现在都不太稳,人人都以自保为上,京中官员就更是如此了,他们已经安逸太久了,很怕在这轮上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
许家女与观王通奸那事就是明目张胆地公诸于世了,这时候也没几个人有心思去管,去理会,就当听了那么一耳朵,稀奇的只是在心里以为富贵人家比寻常人等更要脸面的平民百姓罢了。
这种偷情之事,在官员当中也不见得少了,朋友之妻不可戏那只是说出来的戏言,说起来也是调笑的,要知这真戏起来,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到底放不到台面上来罢了,所以他们就算表面上听到这等事会跟着义正词严批判几句,心底到底是一些不以为然的。
说起来也是怪事,京中官场这几年怪象颇生,出的荒唐事一桩胜过一桩,老百姓们口头上骂着这些贪官污吏贪得过多,生儿子都要没pì_yǎn,早晚会得报应,但又很艳羡他们家中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他们对读书人景仰万分,求的也不过是儿孙们也能像那样,风光无两,被人羡慕,至于被他们诅咒的报应,就被忘却了。
等观王还是娶了原观王妃家的女儿,众官员听到也没什么奇怪的——还真会娶一个通奸之女当正妻不成?
观王也是在酒宴上跟友人叹然,“不过是鱼水之欢,逢场作戏罢了,哪料那许氏娘子当真了,我看她纠缠我,也是喜好此道中人,却没想她心机颇深,有那麻雀升凤凰之想。。”
不过是玩玩,玩玩之余要是能得点好处,那是再好不过,得不到也没关系,他顶多也就是赔上点名声。
观王乃宫女所生,他生出来没几年母亲就死了,在宫中一向不好过,出宫立府得了王府,得了每月的王爷俸薪,这日子才好过起来,如此他向来在女人身上不花什么金银钱财之物,许家女贴上来,他也就送过几支银钗罢了,这还是下面人孝敬他的,着实算不得什么。
他友人一听,也是无关痛痒地道了一句:“这许家也是不成气候了。”
倒是他们身边有个官员,平时以溜须拍马见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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