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但若要找到如此神韵的梨花海棠,却要费些功夫时日,尤其是梨花枝,是北方产物,南方极少,移植过来也很难存活,但我看这梨花枝嫁接的如此完美,想必是出自高人之手,以我的眼光来看,能有如此神技的植物学家华南不超过三个,你说的那位花卉研究中心弥月生,应该不是他的手段。”
这么一说又惊讶的我两公婆张口结舌,“黎先生说的对,当日购买时候弥月生说过,他自己嫁接不了,需要他师傅亲自动手。”
黎先生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说的也没错了,他的老师必然是那三位大师之一,其他勿论,光是这神乎其技的嫁接手段,国际上都少有,起步价都在十万金,再看这花枝造型,应该是走访了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寻到,我估计,这花树,底价应该在三十万。”
说完,黎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估算的如何,小友给个答复?”
我和阿妹都半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满满的都是惊讶。阿妹无法说话,只能让我回答,我也不语,单是伸出一个拇指,称赞。
众人都长出一口气,不是对我,而是对那黎先生。
简直太特么神了。
至于我为什么不说话,因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若承认这花树三十万,人家那天去见弥月生,两相对比一问,不就穿帮了?我不说话,他日这件事被王老爷子知道,那也是因为我为了维护黎先生面子,故此不点破,却不算我胡乱说话。
反正,我这东西送出去,无论是一千五,还是三十万,都是一份心。
当下佣人过来,说是餐厅准备好饭菜,让我们用餐。王老爷子就招呼道,一起,一起。
餐厅是设在宴会大厅的,地上一水儿的黑玉瓷砖,油光可鉴,桌子是两米直径的老红木圆盘,椅子也是配套材料。
所谓老红木,也就是酸枝木,其木质坚硬沉重,经久耐用,可沉于水中。用酸枝木做成的家具,无需再用刷漆工艺,打蜡即可,因酸枝本身就包含油脂,只需要打磨擦蜡,就可保证其平整光滑,且使用越久,内在的纹路也就越清晰,给人一种沉重的古典美。
且,酸枝木内有奇异香气,经久不衰,用上几百年也不会损坏,只需重新擦拭上蜡,即可焕然一新。
改革开放后,先富起来的人们就开始追求物质享受,内在外在一起来,这红木家具就成了稀罕之物,尤其是其中的紫檀,酸枝,黄花梨,乃是红木之最,成为各个商人追逐的对象。
莫说你多有钱,家里没有一套红木家具,就要低人一个档次。但看王老爷子家里这套餐桌椅,那必须是明清古物,近代新做的家具还散发不出这种诱人光泽。
由此可见,王老爷子已经是半只脚踩入贵族豪门,只等家族底蕴积攒个一百年,王子聪的后人,就可成功跻身于贵族阶层。
土豪和贵族,是两个概念,一个土豪单靠倒卖地皮很快就能产生,但一个贵族没有上百年的豪门底蕴,是产生不了的。
等上了桌,自有佣人上菜,豪门的便饭,也和饭店内不同,没有饭店内那么多花色,却比日常农家菜多了许多精致,别的菜不提,就说一道绿叶菜,看着样子憨厚,形似豆苗,却要厚实许多,吃的时候要用芥末麻酱混合,入口一阵冰凉爽滑,入口即化,味甘而美,让人心旷神怡。
我问了王子聪才知道,那是田七叶,具有增强体质,造血活血,舒张心血管,抗衰老等功效,家里有老人的,要常吃,有好处。
如此就将平常老百姓和土豪的生活区别开来,德叔家里的饮食跟我家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但和人王家相比他又小巫见大巫。
席间还有一道菜,名曰炒肉米,一盘金黄色的大米粒,颗颗饱满,吃起来非常软嫩,也是入口即化,极其鲜美。
我问王子聪,“大佬,这又是什么菜?”
王子聪看着我憨笑,却不解释,旁边阿珠却道:“周发你可看过钱钟书的《围城》?”
我道:“看过,不过时间久远,怕是忘了。”
说完我就想起,同时也知道了这道菜的来历,所谓肉米,其实不是米,而是一种肉虫,直白地讲,就是肉蛆,是生肉快要腐烂,苍蝇在里面产卵,而后孵化出来的东西。
阿珠见我面色难堪,忙解释道:“东西虽然一样,但制作方法不同,我们食用的这种,是用的上好鲜肉,内里注入酱油,后面不说了,你懂得,这是经过医学检验的,里面含有高蛋白和甲壳素,对人体骨质方面有很大帮助。”
旁边阿妹也变的疑神疑鬼,问我,这种菜是什么?
我摇头,笑道:“是好东西,有营养的。”
周围几个人都呵呵微笑,尤其那黎先生,还特意用勺子挖了一大坨,塞进嘴里,似乎在给阿妹做示范。
简简单单一顿饭,将豪门和老百姓区分开,同时也在我心里打下一个激励烙印,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以后必然也要奋斗到如此地位。
同时也更加验证了那句老话,在华南,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四条腿的除了桌椅,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吃完饭,我本意是要告辞,要见的人见了,要谢也谢了,还留着做什么?结果王老爷子邀请,说是有个好事要和我分享。
一行人去了会客厅,早有佣人奉茶,都是瓷白小碗,泡的上好碧螺春,茶水绿汪汪一片,霎时鲜艳。轻轻抿一口,茶香中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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