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慕容妙涵的工作有些繁忙,参加完几个活动后,就连三年以来第一次经历这等场面的弹头都感觉有些吃不消。《》.好在下午没有什么活动,落下一个清闲。
兰博基尼带着炫目的魅影驶入咸丰县城工地,慕容妙涵还有妙门的事情需要用这层身份做掩护进行秘密处理,弹头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可言,再则他也未必能够帮上什么忙,将办公室检查了一番确定安全后便是将空间留给慕容妙涵一个人,他也乐得忙里偷闲,也是时候和愣虎几人联络下感情了。
在弹头看来,如果没有愣虎、安洋和墩子的帮忙,机缘巧合之下,哪有现在的他?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其实,弹头和慕容妙涵用餐的时间很早,抵达工地的时候也才十二点钟,而这个时候,工地上的工人才刚刚下班开始用餐。
“弹头大哥,你咋来我们这哩?工地上这么脏,这不是糟践了你这身衣服么?”
“有什么好糟践不糟践的?”坐在工地的一块大石上,弹头扯了扯身上笔挺的西装:“这身行头帅不?”
“帅。”愣虎傻笑,憨厚的眼眸中冒着金星,唾液哗啦啦的直流:“以前,都看咱们村儿村长孙老三整这行头,但是他个头太矮,长的又难看,头上顶着一头草帽,就连三岁娃娃都笑侃土包子,整个一土鳖。但是弹头大哥不同,咋穿咋帅。”
“那你们也整几套呗!”弹头说。
“噗。”安洋一口米饭喷了个漫天飞舞,一阵愕然道:“弹头大哥,你不是说这身儿衣服是在市里的名爵买的么?虽然我们没去过市里,但是也听王工吹牛的时候说过,那里随随便便一套西装,就咱们这点薪水,一个月充其量就能买一个口袋的布料,就算我们赚一年,大抵也就只能买一条领带。家里一家老小还等着养家糊口哩,哪有那闲钱?这种西装,咱们一辈子都没有奢求过,啥时候能整几套像样的休闲运动装我们做梦都能笑的合不拢嘴了。”
弹头心中一叹,或许是天性使然,也或许还是后天那貌似无所不能无穷无尽的本能,让他无论多么窘迫生活多么苦难的时候都对金钱形不成概念,也无法真正体会潘晴、愣虎、安洋和墩子的那种心情。这种无奈是不是一种悲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都不需要同情,因为同情就是怜悯,那是一种对他们想要为过上幸福生活而付出心血的一种侮辱和羞辱。
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可以做。
“走,跟我来。”
不由分说,弹头将三人碗筷夺下,拽着胳膊就向工地外面走,同时用新买的手机给慕容妙涵打了一个电话,多余的话没有讲,就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去向,为愣虎三人请了一个假。
从工地出去以后,弹头便是带着三人坐上一辈子都不奢望坐上一次的兰博基尼,带着风驰电掣的速度直奔恩施。
兰博基尼进入恩施后,弹头便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带着三人到名爵购买衣服,他没有身份证,身上唯一的一张银行卡是用晴丫头的身份证开的户头,卡里的钱是由地下拳场赢来的,另外一部分则是慕容妙涵预付的薪水,多达四百多万,倒也不怕花这点钱,一人整了三套款式不同的西装,带着一抹暴发户的气息牛逼轰轰,再度返回自己之前才用餐完不久的酒店,点了满满一桌子的佳肴,提了几箱五粮液和茅台,让三人拼了命的喝。
而贵宾包厢中,半晌愣虎三人都未曾动一下碗筷。
“吃啊?怎么不吃?”弹头咧嘴笑道:“并怕。弹头大哥现在有钱付账,绝对不会被人抓去警察局。”
“弹头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三人眼眸泛红,连忙解释,生怕弹头误会了意思,愣虎这个痴憨的壮汉更是“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抹了一把鼻涕又抹了一把鼻涕:“弹头大哥,愣虎会记住一辈子。”
“我也是。”安洋。
“我也一样。”墩子猛地灌了一口烈酒:“这辈子,除了我老子老娘,就弹头大哥对我最好。现在有钱了,一点都不嫌弃我们,还让我们穿好的吃好的喝好的,和狗眼看人低的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啥话不讲,这份情义都在这酒里,以后有啥事,墩儿一定打头阵。”
“三个傻大个,吃吧。”
弹头心中微微一叹。
三教九流,殊不知只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才真正的对生活怀着足够的敬畏,这种淳朴,早已被很多人遗忘。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能够看着这样的人露出幸福的神色,绽放出幸福的目光,对于一片空白记忆的他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愣虎、安洋和墩子的酒量极佳,一顿饭大抵都是在哭哭啼啼当中渡过。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愈是肮脏的人愈有社会发言权,虽然未必绝对但也不无道理,反之则是——愈是在社会上没有发言权的人,愈是纯真,就像愣虎三个傻大个一样,守护着人类良知、良心的最后一方净土。其实,他们才是人类真正的精神导师。
“……”
再度返回咸丰县城,弹头载着醉醺醺的愣虎三人才在开往工地的路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是响起。
目前为止,弹头的手机当中只有慕容妙涵的手机号码,快速接通后问道:“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慕容妙涵的言辞极其简练:“工㊣地上突然闯进一个人。”
“什么?又有人偷袭你?”弹头顿然心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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