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生已经怒火中烧。大概是之前她不咸不淡的那句“到时候就离婚吧”触怒了他,秦川忽然一改往日的温和形象,把她膝盖上装着葡萄的果盘猛地挥到地上,刺耳的响声里他冷冷的开口:“站起来。”
江溪流偏过头,不耐烦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被果盘里撒出来的水弄湿了。她慢条斯理的摸着那一块,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向后靠在沙发里,面色如常。她白皙的一截手腕光秃秃的,让秦川想起那个被她两次扔进垃圾桶的玉镯子。
“我让你站起来。”他的声音更低,齐帆觉得气氛不对,站起身想劝几句:“先生,太太身体不太好……”
“齐姐,你回房间去。”秦川转过头来看她,眼里一片森然。齐帆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低着头快步离开。
等到齐帆走了,秦川才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又解开了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把袖口挽起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一气呵成:“江溪流,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证明给你看。”
她冷笑了一声,正想说几句挖苦的话,面前忽然有窒息般的压迫感,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他扛在了肩膀上。腰被禁锢着,江溪流一向冷淡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你放我下来!秦川你这个疯子,我要跟你离婚!你放我下来!”
“那要看你有没有和我离婚的本事。”秦川扛着她一路上楼,忽视她惊慌失措的尖叫,那尖叫声听得齐帆心都揪了起来,就怕先生要是气急了会伤害到太太。
踢开房间的门,秦川把她扔在床上,转身去关门。这个空挡里江溪流踉跄着爬下了床,又被他抓住手腕拖回去。她疯了一样的挣扎和撕咬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脸被埋在枕头里,双手被钳制着,身后的男人欺身而上,手指已经熟练的探进了她的裙摆,顺着大腿的线条毫无阻拦的向上,一向温和的声音有了裂痕,听在江溪流耳朵里,极度扭曲。
“溪溪,这两年里你好像一直都忘了,我们是夫妻。”
两年里,他们同床共枕,但是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不是没有试探过,只是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想强迫。心里带着一些期待,对她好一点,更好一点,总有一天她会记起自己的好,重拾当初爱他的心情。可是这几天他开始恐慌,好像不会了,他觉得江溪流很可能,不会再原谅他了。
那样灼热的手指,一直向上来到她的柔软之间。轻松除去了她身上的遮挡,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部,手指或温柔或粗暴的勾勒着她胸前的形状。江溪流努力的偏过头,艰难吐出一口呼吸的同时拼命扭动了一下身体,这样的反抗看起来微不足道,他的掌控霸道而不留余地,热烈的亲吻已经从后颈落在了她的腰窝。
这样绵密的亲吻让江溪流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恐惧,他一手就能抓住她两只手腕,她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渐渐地,他觉得一只手不够了,索性扯下领带把她的手腕绑在一起,另一只得以解放的手沿着她平坦的小腹一直向下摩挲而去。
手指到达的时候,身下的人剧烈呜咽了一声,绝望铺天盖地。
“秦川,我会瞧不起你的。等过了今晚,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从这里逃出去。要是逃不出去我就去死……”江溪流胡乱说着,重复了两遍,身上的男人在急促喘息,动作却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片刻后,手腕上的束缚消失,几乎是他一放开她,江溪流就翻转过来胡乱挥了一巴掌过去。她错误的估计了两人的距离,这巴掌只是擦过了他的下巴,秦川跪坐在床上,衣衫一片凌乱,而她已经不着片缕,胸口的指印证明着他刚刚的暴虐。
沉默中,秦川扯过被子把她裹起来,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找准了方位,江溪流扬手,这次耳光打的很是响亮。
“是我不对。”秦川被打的头一偏,声音沙哑:“我吓到你了。”
“出去。”江溪流大口的呼吸着,用被子把自己包的更紧,声音里还有惊魂未定的颤抖:“我让你滚出去。”
“新闻是假的,我承认我昨晚见到苏安眉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秦川依旧跪坐在她面前,颓然的把脸埋在自己掌心:“溪溪,你告诉我吧,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我以为我们可以好起来的……”
江溪流没有做声,眼神空洞的望着面前某个方位,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到你把那个镯子扔掉了,我心里很难过。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到了,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秦川仰起头看她,眼圈发红:“溪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是很爱他的。爱到连自己的命也可以豁出去的那种。
想起过往,江溪流心内酸涩,所幸她已经流不出眼泪,所以只要维持着冰冷的表情,便可以把冷酷表演的天衣无缝:“以前,我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有汕汕,有我的妈妈,有能看见的眼睛。”她闭上眼,脸色苍白:“可是秦川,因为你,这些都没有了。”
秦川心尖发疼,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绝望,偏过了脸,不想让他瞧见自己一闪而逝的脆弱,几次张口,还是说了出来:“秦川,你不爱我啊。一直以来你都不爱我啊。”
他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秦川没有走,他们并肩躺在床上,背对着背,一夜无眠。江溪流知道他翻了几次身,知道他中间去过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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